咣当’清脆的碎瓷声惊得殿外的太监宫女急忙进来,季贤达满脸怒色的起身回到自己的卧室,‘哐当’合上屋门。进了屋子,季贤达神色变得轻松,慈宁宫眼线好像叫青玉的宫女果然当值。
很快兰太后就知道,季贤达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和李慕君置气。他虽然还住在天顺宫,但是下午Cao练也不陪了,平日里也不像以前总是围着皇帝打转,一张冷脸好像皇帝欠了他什么似得。
其实偷偷传话的宫女觉得,皇上和王爷就好像两口子闹别扭,季王爷就是那个闹别扭的小媳妇,可惜皇上不肯哄。
季贤达再不主动和自己说话逗趣,每天冷冰冰的一起吃饭看书,李慕君倒不好意思赶他走。就这么一天天拖着,朝廷里重新给兰府升为侯爵,兰靖远也成了世子。
兰靖明的人头也从南楚讨回来安葬,就是时间有些久光剩了头骨,还有打开棺木的时候,一股冲鼻的腐臭,身上的皮rou烂成脓浆。
除此之外,随着李慕君照旧隔三差五去给兰太后请安,后宫又开始一片祥和。
青玉这天又是晚上的值,因为季王爷总是住在天顺宫,太后娘娘很担心陛下有龙阳之好,所以叮嘱青玉一定要弄清。青玉也觉得季王爷待皇上不像君臣,常常亲自动手伺候皇上茶水更衣,神色间的殷勤更是亲昵。
即便如此青玉觉得皇上对季王爷,没有什么情谊。话说回来皇上长得真好看!青玉捧心回想皇上神色淡然的脸,要是皇上能看中自己就好了,真好看……
咯吱……深夜里忽然响起开门的声音,青玉惊醒起身去明间查看。她看见季王爷夹着一堆东西,伸手掩住皇上寝室的房门,然后转头左右看。青玉意识到事情不对,连忙闪到柱子后边躲起来。
季贤达腋下夹着一团床单,站着李慕君寝室前做出掩门的动作,看到柱子后的裙角假做不知偷偷溜回自己的寝室。他把床单大略铺到炕上,忽然坏坏一笑:君君……
☆、计中计
用过早膳皇帝去上书房,季贤达也会离开皇宫回王府忙他的事情。往日里青玉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自从季王爷摔了茶杯到现在,她蓦然察觉隔上三五日,季王爷出宫的时候,前腹那里似乎微微鼓出一块。
青玉趁着大伙都在伺候两位主子早膳,偷摸进季贤达的卧室。一眼看过去干净整齐,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青玉掩好门走到柜子边,迅速轻巧的打开柜子,里边衣服叠的整整齐齐。
房子就这么大,季王爷昨晚偷偷摸摸夹的包袱呢?青玉皱眉,她放弃衣柜摸了一遍叠平整的被子,忽然她在薄薄的被子里摸出一块软软的布料。
吃完早膳季贤达回到卧室,闻着屋里的味道挑眉笑了一下。他似乎没有发现别人动过自己的被子,只是把那块叠的整齐的布料揣到怀里,然后冷着脸离开皇宫。
青玉白着脸嘴唇哆嗦的,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兰嬷嬷,然后失魂落魄的回到皇城自己的住所:知道这样的秘密,自己大概活不久了吧。
兰太后听完兰嬷嬷的耳语肃然变色,兰嬷嬷也是一脸忧心:皇上怎么会和季王爷……哎想都不能想,造孽啊……
“娘娘,要不然老奴再出去一次……”再弄些药回来,总得让陛下宠幸宫女生下子嗣吧。兰嬷嬷觉得自己进宫几十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事情。
兰太后一张脸难看到极点,她低声问:“果然有那东西?”
兰嬷嬷忧心忡忡的说:“青玉是特意教导过的,知道那东西过后的样子,绝对是……男人的Jing水干涸后的痕迹。”哎呦,天神爷!两个男人……不能想,不能想……也不知道皇上和季王爷谁在上边?皇上压王爷?有点矮吧,王爷压皇上!天哪大不敬。
兰嬷嬷被这惊雷般的消息震的七荤八素,整个人都混乱一团,脑子里一堆有的没的。没注意到兰太后一张脸都气白了。
兰慧贞狠狠捏着玉如意,控制自己的颤抖。只有Jing水没有落红,那就不是第一次了,而且照青玉的说法,是自从摔茶盏后,季贤达便开始隔三差五偷偷摸摸运床单出去。
兰太后终于没忍住,手里的玉如意狠狠砸向地面,可惜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摔的稀烂。只是兰太后犹不解气,他们瞒她好苦,这一刻兰慧贞深深的恨李慕君和季贤达。
算起来那就是一个月前的事了,那时候兰靖明被问斩头颅被送往南楚,可是李慕君却一面对自己示好,一面夺了兰家兵权,还和季贤达翻雨覆雨!
哼!你们可真会做戏啊,兰太后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去外边买药性最强的药回来。”
“是”兰嬷嬷一边行礼一边往外退,确实得买点狠药,要不然李氏皇族不得绝嗣!只是不等她走到门外有听到兰太后叫到:“等等”
兰慧贞皱眉寻思,这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就算用药放倒李慕君,谁知道怀的是不是靖远的孩子?不行:“你先下去歇着,让哀家一个人好好想想。”
“娘娘?”兰嬷嬷忧心的轻声问道。
兰太后挥挥手:“你下去吧,兹事体大你明白的,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