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淑娴上。
她听到男人开口询问,“身体还好么?”
感觉还挺正常的。
白淑娴笑道:“挺好的,我女儿照顾的好,还胖了几斤。”
“朵朵今年大三?”
白淑娴点头,“是,她从小就对历史感兴趣,大学在江丰师范读历史,我想着她出来当个老师,坐办公室,吹空调,既体面又不受罪,不要像我一样受罪。”
“你呀你!”
白淑娴叹气,“老章,你呢?”
老章道:“就那样吧,最近国内有个从前的朋友,出了个本子,我觉得不错,不过还是没想好。”
“老赵他们?”白淑娴笑着,眼睛却浮现追忆之色。
老章点头,感叹道:“一直跟着呢,一晃都十几年了!”
“是啊,十几年了!”白淑贤也有些感慨。
她笑道:“那你这回来,也是心动了?”
老章摇头,他看着白淑娴,目光游移,继而叹了口气,“我在电视上看到了新闻,知道你一直惦记着这事,就托朋友问了问,情况好像...不太好。”
意料之外的是,母亲没有白朵想象中的难以接受,她语气很是淡然,“孩子从祖上到他爷爷,从来没有活过三十的,加上他身体一直不好,大夫说养不活,他被拐走前,其实日子已经没几天了。拐走后,我倒是庆幸,外面说不准有一线生机,却没想到还是早早去了。”
白淑娴叹了口气,“都是命吧。”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老章微微蹙眉,“孩子身体不好,你当初...不对,白朵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白淑娴苦笑,“白朵跟我的姓。”
老章又提及问了十几年的问题,“那孩子爸爸?”
他本以为又得不到答案,却没想到白淑娴居然回答了,“我嫁过去那会,他还不到二十,身体已经很差了,现在就算活着,也是苟延残喘吧。”
偷听的白朵微微失神,她摸上自己的胸口,那里又酸又涩。
“这...”
“你没想过回去看看?”
白淑娴叹气,“有什么好看的,徒增伤心罢了。”
“那白朵?”
白朵悄悄竖起了耳朵。
白淑娴发怔,她沉默许久,“我放在你那里的东西,你帮我换些钱打在我卡上。”
“如果他还活着,会找过来的。”
老章摇头,“你男人到底是做什么,连个孩子都保不住么?”
尤其放在他那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凡品,可为什么连找个被拐的孩子都这么劳累。
白淑娴揉揉眉心,她想起那个温润的少年,有些失神。
再后来,白朵愣愣的坐在椅子上,连母亲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她被护士喊醒了。
白朵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把羽绒服脱下穿了里衣,羽绒服瞬间变成了蓝色款。她先去外面吃了份早餐,又买了一份,拎着回了病房。
看见那个男人,她脚步微顿。
白淑娴看见她进来,轻轻招了招手,“外面冷不冷,赶紧把门关上暖暖身子。”
男人似乎也听见了她的脚步声,侧转身子看向这边,虽仍带了口罩,却能感受到目光的温和。
白朵关上门,转身抬手示意自己手中的饭盒,“今天的早饭。”
“过来!”白淑娴继续招招手,清秀的脸上是开怀的笑意,指着男人笑道:“这是你章叔叔,我多年好友,前一阵子一直在国外工作,就是这家医院也都是你章叔叔联系的。”
白朵一听,便知道了这位老章,所谓的章叔就是传说中帮忙的好心人。母亲是大三国庆开始觉得身体不舒服,可让她去医院做检查也是不情不愿的。
毕竟她觉得自己身体不错,哪里舍得要去医院花那个冤枉钱。
母亲倔强,白朵虽然着急,却也只能劝着,后来还是白淑娴自觉去了医院检查,中间的过程已经忘了,只是清楚的记住了浸润性ru腺癌这六个字,然后就是缓慢的治疗路。
白朵把饭盒放到柜上,恭敬的鞠躬,小脸严肃,满是认真之色,“谢谢章叔叔。”
章叔轻轻颔首,“我同你母亲是多年好友,不必客气。”
聊了一会,章叔方才离去。
白朵打开饭盒,递了过去。
白淑贤笑,“你怎么不问问我他是谁?你没见过他,他却是见过你的,小时候还抱过你呢,只不过你那时候还小,都忘记了!”
白朵顺从的问道,“是么?章叔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他是个导演。”
白朵愣在那,“导演?”
这样说来,人家装扮的低调也就情有可原了。
白淑贤轻笑,“那会为了找你哥哥,我去做了群演,也算是运气好,遇到你章叔,在他的电影里本色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