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遇上如母后一般的女子,就请王爷惜取眼前人。
倾城又向冷山方向祷告:琇莹妹妹、大姐姐、惠夫人,原以为咱们还有重逢的日子,想不到今日我会身死,也只有在九泉之下,佑你们平安了。
倾城祷告完了,站起身来,向白绫下走去。
身子刚到凳子前,就听见门口一声大喊:“倾城!”
倾城侧身一看,来的正是楚王。
楚王不知是急的,还是奔的,满头大汗,如玉上的水珠一般。
他大步奔到倾城面前,抓住她的双臂,“倾城,你不能死!”
他的双眸中含了急切、挚诚和力量。
倾城含泪道:“王爷,恕妾身不能再陪伴王爷了。”
王爷双手用力,抓紧了她,“不,倾城,本王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王爷说完,冲袁公公道:“袁公公,本王去见父皇,在本王回来之前,不准伤害王妃!”
袁公公道:“王爷放心,奴才一定办到!”
王爷急往安心殿而来。
进到殿中,见皇上正在批阅奏折,近前请安站起,然后急切道:“父皇,您要赐死王妃?”
皇上抬眼看了他一下,“怎么,你心疼了?”
楚王道:“父皇,太子不仁,王妃她这样做,也是为虹霓国的江山、为父皇的安危着想,父皇怎能如此狠心,竟然要取她性命!”
皇上把脸一沉,“她竟敢欺君,朕理应将她赐死。”
“可是父皇,太子想弑君您都没有将他如何!”
皇上横了他一眼,“太子的事,另当别论。”
楚王冷笑道:“父皇,应该太子是陈紫薇生的,”楚王的声调忽然提高,“父皇,难道一个陈紫薇就这么重要吗?为了她,您可以将母后赐死,又要将儿臣的王妃赐死,而她的儿子,就是想杀您,您都舍不得动他一根毫毛!”
皇上一听,龙颜大怒,霍然站起,将案上的奏折都推倒在地,“反了!”
楚王胸中的一口闷气压抑得太久,终于在这一刻暴发了,自幼,他和母后就在陈紫薇的Yin影下胆颤心惊地活着,受尽委屈,如今,好不容易他长大开府、娶了最心爱的王妃,可皇上依旧死性不改,短短几日,先是要赐死他的母后,今日,又要赐死他的王妃,他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
“父皇,既然您只在意一个故去之人,母后、儿臣和王妃在您眼中这样一文不值,那么,就请父皇将儿臣与王妃一同赐死,也好让那个试图杀父弑君的皇位继承人没了竞争对手!”
皇上一听气得胡须乱颤,用手点指道:“逆子!你为着一个女人,害下相思病,几不能活,迫你母后滥用皇权,棒打鸳鸯才成就你的姻缘,如今你又为了这个犯下欺君之罪的女子忤逆朕!”
“父皇,儿臣与王妃婚事虽然经历许多波折,可这其中,并未伤害到任何不该伤害之人,如今也未因此制造任何祸端,而您对陈紫薇的感情,不但差点毁灭您自己,也将断送虹霓国的江山!既然母后、儿臣和王妃早晚要成为此事的牺牲品,那儿臣情愿与王妃共同赴死!”
皇上气得浑身打颤,“好好好,你想死,那朕就成全你,来人,另赐楚王一条白绫,与楚王妃一起于刑房内自尽!”
倾城等了一阵,见近侍陪同楚王一起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三尺白绫,“王爷,这是为何?”
近侍哭丧着脸道:“王妃,王爷求情不得,赌气要与王妃共同赴死,皇上一怒之下,准了。”
倾城大吃一惊,“王爷,你怎能如此糊涂?妾身一人殒命也就罢了,何苦来还要搭上您,您若是去了,母后怎么办?”
王爷赌气道:“有如此昏庸的父皇,还不如死了的干净!”
倾城还要再说什么,只听见一声娇啼,“皇儿,你怎能如此任性!”
众人闪目一瞧,正是皇后娘娘前呼后拥的来了。
皇后娘娘一壁用绢子擦着泪水,一壁啼哭着来到他们面前,“我已是年届四十的人了,死也就死了,如今可好,倒要搭上你们两个妙龄之人,真是罪过!”
倾城和王爷齐齐跪倒,“母后,儿臣不孝,今后不能在膝下承欢,请母后保重!”
皇后叹道:“若是你们都去了,剩下我一个孤苦伶仃之人,还活个什么趣儿?”
倾城和王爷一听惊骇,母后这是要步王爷的后尘,也要皇上将她赐死吗?
于是大声疾呼道:“母后,您可不能……您一定要保重!”
皇后冷笑一声,神情凄厉,又似有沧海桑田之感,“二十年了,本宫以为此事只要本宫一人承受即可,想不到在今日,为了救皇儿一命,还是要将它讲出。”
皇后说着,向近侍道:“去请皇上到本宫的合宁宫中,本宫有要事禀告。”
近侍答应着,去往安心殿。
皇上又嘱咐袁公公,一定不要伤害楚王和楚王妃。
袁公公道,请皇后娘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