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如此对待他?”
太子正色道:“是母后做得太过,竟然假扮陈紫薇来赶儿臣下台,若要儿臣不以如此残酷的手段来对待皇弟,除非母后能亲身谢罪!”
皇后一听,喜道:“乾儿,只要你能放过藤儿,本宫做什么都可以!”
太子道:“你不该假冒已故之人的名头来行事,既然她在父皇心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那就请母后为她设下灵牌,摆上香案,然后叩头谢罪!”
皇后忖了忖,把玉片般的牙齿一咬,“好,本宫答应你。”
喜鹊、春莺过来,阻拦道:“娘娘,不可,您是皇后,怎么能叩拜亡国贵妃呢?”
皇后面容冷峻,“即刻写下陈紫薇灵牌,摆上香案。”
春莺和喜鹊无奈,只得吩咐人写灵牌、摆香案。
太子不时拿眼睛偷瞄春莺,春莺一甩脸,“哼”一声走开。
一会儿,灵牌写好,香案摆上。
皇后卸钗素服,来到跪垫前准备跪下谢罪。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门口有人喊道:“母后,不可!”
众一寻声看去,见门外进来一个人,上身穿碧色刺绣折枝牡丹花纹长袄,下配一条同色织金妆花马面裙,外面披着一件青葱色百蝶穿花纹毛边斗篷,雍容华贵又清雅脱俗,像一朵牡丹花一般,正是楚王妃卫倾城。
太子冷笑一声,“卫倾城,怎么哪儿都有你?”
倾城爽快过来,叹道:“太子,恐怕皇妹我注定是你命中克星。”
太子一翻白眼。
倾城到了皇后跟前,“母后,您不能跪拜。您想想您是谁,当朝皇后,怎么能拜亡国的妃子?”然后又横了一眼太子,“是哪个不通礼数之人,如此胡闹?”
太子道:“楚王妃真是识礼数之人,竟然敢阻止皇后与太子行事。”
“我这是正义之举,你那是胡作非为!”
“好了,别再争了。”皇后看了一眼倾城道,“皇儿,是本宫自己决定的,要向贵妃娘娘谢罪,皇儿不必多言。”
倾城争道:“母后,您这样做,可不光代表您一个人,您是当朝国母,楚王的生母,您这样做,岂不是让整个虹霓国,让王爷都没有脸面?”
太子以要挟的口气道:“楚王妃,你若再敢阻拦,本太子日后登基,必拿楚王府开刀,到时以你的姿色,若是送去教坊为ji,必是头牌啊。”
“你!”倾城气得花容失色。
皇后扫了一眼倾城,就要跪下去。
倾城一把拉住她,如水眸子里含了一抹狠厉,“太子,她不只是我的母后,也是你的母后,她把你养到这么大,难道就没有一点母子情分吗?先前我已查明你与春莺之事,原来,你还欠着韩王的一条腿,是母后苦苦哀求,不要我将此事禀报父皇,怕父皇会责罚于你。“
太子的神情为之一动。
倾城继续说道:“就是今次,母后得知你以进参汤为名,试图杀父弑君后,还在恳求父皇饶你一命。”
“可她为何要假扮前朝贵妃,骗父皇废掉我的太子之位?”
“那是因为,母后知道,德不配位,必致灾殃。母后这样做,是为整个虹霓国着想,也是对太子负责。”
“一派胡言,本太子是最合适的储君人选,你们夫妇讨好母后,试图让父皇把我从太子之位上赶下来,然后你们好上位,如今事败,还想巧言令色?”
倾城正不知该如何替母后解围之际,忽然见明黄色绣石竹花纹软帘一掀,打外面进来一个人,身穿碧青色团龙道袍,外披一件莲青色百蝶穿花纹毛皮斗篷,雄姿勃勃、英气逼人。
倾城一见,十分欢喜,来的正是楚王。
他们夫妇一同进宫向父皇请安。楚王和皇上多聊了会,倾城先出来探视皇后,楚王心中也记挂着皇后,随后,也便来了。
谁知一到门口,便听见里面吵得不可开交。等掀帘一面里面的情景,顿时也就明白了。
楚王先向皇后请了安,然后来到倾城面前,“皇兄这种人,你怎么能够跟他讲道理呢?”
说完,转身向太子道:“皇兄,你是否非要逼迫母后向陈紫薇谢罪?”
太子坚决道:“不错!母后非谢罪不可!”
王爷猛然伸出一只手来,掐住太子脖颈,“那,本王就让你即刻丧命!”
太子吓得脸色铁青,“楚王,你真是无法无天,你敢动本太子一根毫毛,父皇一定饶不了你!”
王爷双眸如刀,“那,本王倒想试试,看父皇会不会要本王为一个杀父逼母之人偿命!”
王爷说着手上一用力,太子立刻手刨脚蹬,吓点断了气。
王爷稍微松了松劲儿,“怎么样,皇兄,你可想好了?”
太子哑着嗓子,吃力道:“皇弟,有话好说,你快把皇兄放开!”
楚王道:“放下,你可还要母后谢罪?”
“不要了,不要了!”
“本王要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