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跪倒,礼后平身,“娘娘,您此行可顺利?”
皇后娘娘点点头,然后闪身进了里间儿。
一会,皇后娘娘出来,脸上已然没了面纱,恢复了平日装扮。
皇后坐到暖阁榻上,喜鹊献上茶来,说道:“娘娘,时辰不早了,您赶紧歇息吧,皇上那边的斗草盛会也差不多该完结了,仔细他过来撞见。”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人说话儿:“朕已然撞见了!”
皇后吓得手中的矾红彩云龙纹杯差点摔落到地上。
皇上带着孔贵妃、太子夫妇、楚王夫妇以及一帮内侍涌进房来。
皇后赶忙跪倒接驾。
皇上道:“皇后既然身体抱恙,因何天到这般时候还未就寝?”
皇后道:“臣妾身子虚弱,以至彻夜无眠……”
皇上忽然发飙,“你还想骗朕!瞧瞧你这身衣裳,都还未来得及换!”
原来,皇后下亭子后,皇上便带领众人偷偷跟随,皇上命不准提灯笼,保持一定距离。
倾城急得要命,不停看王爷。
王爷也无计可施。
倾城忽然假意打了个喷嚏,惹得皇上怒视她一眼,可惜前面的皇后没有听见。
又走一段路,倾城又假意崴了脚,“哎哟”一声。
众人吓得停住脚步。
只见前面的女子也停下来,四处察看,然后便以为是旁边大路上看灯的宫人们发出来的,于是继续往前走。
皇上低声道:“楚王妃,你再若发出一点声音,无论是否有意,朕都要治你的罪!”
倾城吓得不敢再发声。
就这样,一直尾随前面的女子到了合宁宫跟前。
皇上一见那女子的身影闪进合宁宫,仰天长吁一口气。
太子道:“怎么样,父皇,儿臣说是母后假扮陈紫薇,不是虚言吧?”
皇上一甩袖子,带领众人进了宫门。
等一冲进来,皇后一见,完了。
皇上一发火,皇后不敢再扯谎,以免更加激怒皇上。
皇后螓首触进,“皇上,臣妾这样做,也是为皇上和江山社稷着想,请皇上恕罪!”
皇上骂道:“贱妇,为一己之私,假充已故之人来蒙骗朕,如今还敢狡辩?”
皇后磕头如鸡啄碎米,“皇上,臣妾真的是为皇上和虹霓国的江山着想!”
皇上冷静下来,沉着道:“皇后无德,欺君罔上,即日起禁足合宁宫,无旨不得外出。六宫事宜,暂由孔贵妃代理。”
皇上刚说完,倾城忽然扑过来跪倒在明黄地青云龙纹盘金毯上,叩首道:“父皇,是儿臣给母后出的主意,要母后来假扮前朝贵妃陈紫薇。母后一时糊涂,听了儿臣的挑唆,这才冒犯了父皇,请父皇治儿臣的罪,饶了母后!”
皇后转眼看着倾城,“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太子多行不义,竟然干下杀父弑君的行径,父皇您竟然因紫薇娘娘之故,不与追究,儿臣为了伸张正义,这才想出让母后假扮紫薇娘娘的主意。”
皇上看了看她,又转移视线道:“首辅大人确实与陈紫薇生得相像,朕因此也十分疼爱他的女婿乾儿,就因为这,你就想到了让皇后假扮陈紫薇来蒙骗朕?”
知情人都明白了,皇上还在为太子身世做遮掩。
倾城急切道:“父皇,太子如此不肖,也只有紫薇娘娘的话,您才肯听,所以儿臣才想到了让母后来假扮她,并非因为,太子与紫薇娘娘之间有何关联!”
皇上出了一口气,“这样的主意你的想的出来?真是殚Jing竭虑!”
皇后忽然冷笑不止。
皇上诧异道:“你为何发笑?“
皇后道:“臣妾笑臣妾无能,身为一国之母,不能辅佐皇上废除jian邪,到头来还要儿媳处心积虑为自己开脱!”
皇上闻听,“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出了合宁宫。
任凭倾城如何呼喊,皇上都不与理会。
孔贵妃和太子夫妇随同皇上而去。
等皇上走远了,倾城扯住皇后衣袖,“母后,您为何要一人独揽所有罪过?”
皇后道:“事已至此,何必再搭上更多的人,况且,你已极力劝阻本宫不要再冒险,是本宫执意不听。”
倾城道:“母后!”
皇后道:“楚王,快带着楚王妃回府,今后这合宁宫,不要再踏进半步!”
楚王道:“母后,孩子岂能丢下您不管?”
皇后训斥道:“糊涂!这宫中所有人的命运,都在陛下手中攥着,你又如何能管得了本宫?恐怕也只会白白搭上你,你若真的对本宫好,就不要再来探视本宫,以免激怒皇上,让本宫与你皆遭祸殃!”
太子上书皇上,言母后此次事发,是儿臣之故,虽是母后行为有失,但毕竟是自己生母,故而请父皇准许儿臣出府,前去探视。
皇上觉得太子说得有道理,便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