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者。
倾城方才的喜悦一扫而光,紧紧拉着太子急匆匆赶回楚王府。
一进五福轩,倾城命所有人都退下,然后又到门口左右看看是否有人偷听,进来把门关好,转身回到王爷跟前。
楚王大为不解,“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倾城急切道:“都大祸临头了,你还不自知,如此这般!”
王爷一听,麻木地点点头,“啊,王妃说得有理。”
倾城一见,气得差点抽他,“王爷你,你怎么……”
王爷将手中的碧玉茶杯往几上一放,“我说王妃,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怎么很简单的事情,就被你想复杂了呢?事情明摆着,父皇知道我是冤枉的,而正如同你也想到了一样,父皇觉得破解此事的关键人物是孙刘氏,这才派御林军去暗中保护证人。见你去了,便保护你们一起回府。孙刘氏到金殿上一作证,我呢,就洗刷冤屈了,就这么简单。
“你洗刷冤屈?”倾城的一双杏子眼里满是疑惑,“王爷,究竟你是不是冤枉的,你我心里头有数,皇上那么英明,都派了御林军是暗中守护孙刘氏,他心里头会没数?”
王爷又将那碧玉茶杯拿起来,“他有什么数,是谁都像你似的爱多心,他老人家心里,本王我就是个孝子贤孙,忠良之臣。”
说着,开始悠闲喝茶。
倾城急得直抖双手,并将其举过头顶,最终,将其放下,深深地吁了一口气。
倾城觉得,王爷意识不到自身所处的险境,自己也只有孤军奋战。
不过,她决定,还是先找薛洪确认一下皇上的想法,万一真如王爷所言,是她想多了呢?
她倒真希望是她想多了。
可薛洪是皇上心腹,与楚王府却并无过多来往。他怎么肯将皇上的心思透露给她呢?
倾城苦无良策。
这一日,听说皇后偶感风寒,倾城便进宫请安。
进了合宁宫暖阁,见皇后在榻上躺着,头上戴着攒珠金抹额,未施脂粉,比往常略显憔悴。
倾城近前请了安,皇后命起来。
倾城询问了病情,皇后淡淡道:“不过是昨晚贪欢,在御花园内逗留得久了,着了点凉,歇息几日便好了。”末了,又叹息一声,“本宫这身子,向来这样,一年里头,得染风寒数次。”
倾城爽朗一笑,“母后,儿臣常听人讲,常染风寒的人不易得大病,母后身子金贵,可是要长生不老了?”
皇后笑道:“你这孩子,倒会哄人。”
倾城又问吃了什么药,娘儿俩闲话了一会子,便告辞出来。
到了外间,见贴身大丫头喜鹊正在绣荷包。
倾城不经意间一瞥,发现绣的正是一幅白雪红梅图。
是巧合,还是?
倾城便放缓了脚步,走过去道:“哟,喜鹊,这是给谁绣的呀?”
喜鹊本来绣得聚Jing会神,猛然间听见人说话儿,吓得一激灵,抬眼一见是楚王妃,赶紧起身请安。
倾城命她起来。
喜鹊团扇般的粉脸上飞上一抹霞色,“是给……给奴婢哥哥绣的。”
第69章
“你哥哥?”
“是的,王妃,奴婢的哥哥也在这宫里当差,是宫门口的守卫。”
倾城点点头,“那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银瑚,左不过都是奴才,王妃问这个干什么?”
倾城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看这图案挺好看的。”
正说着,忽然见皇上身边的传旨太监海公公来了。
一进合宁宫,海公公先向倾城请了安,然后便冲喜鹊道:“喜鹊姑娘,给你道喜了。”
喜鹊一听十分诧异,“海公公,给我道的什么喜?”
海公公将手中圣旨展开,“喜鹊接旨!”
喜鹊赶紧跪倒。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身边宫女喜鹊,温良贤淑、恭谨端敏,与朕之爱子韩王乃天造地设的一对,故朕下旨钦定为韩王嫡妃,择吉日大婚。钦此!”
海公公将旨意宣读完毕,乐乐呵呵道:“喜鹊姑娘,恭喜了,赶紧接旨吧。”
可凝蝶像木雕泥塑一般,呆呆不动。
海公公连说两遍,依然如此。
海公公道:“喜鹊姑娘,你这是高兴傻了不成?一旦嫁给韩王,可就不再是奴婢了,是高高在上的嫡王妃了。”
倾城见状,赶紧扯扯喜鹊的衣袖。
喜鹊这才反应过来,木呆呆地叩头谢恩,双手接过圣旨。
海公公回去复旨了。
里间儿皇后一听,也十分欢喜,命把喜鹊叫进来,说道:“皇上这样抬举你,竟然让你做了嫡王妃,真是天大的荣耀,你且准备着风光嫁人,若缺什么短什么,只管跟本宫开口,本宫只当你是合宁宫里嫁出去的女儿。”
倾城道:“皇后如此抬爱,你还不赶紧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