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你们是谁,今儿的事爷爷管定了,赶紧放他们进去,不然的话休怪我等不客气!”
双方话不投机,打到一处。
赵安只管执剑保护王妃安全。
打着打着,双方渐渐分出输赢来了,后来的那伙青衣人渐渐占了上风,越战越勇,而先前的那伙灰衣人,已是力不能敌,眼看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后来,那个灰衣人的头领吹了声口哨,一伙人仓皇逃走。
青衣人收住招式,那头领冲倾城道:“这位夫人,前方的路扫干净了,您可以进去了。”
倾城礼道:“多谢各位壮士救命之恩,只是我们进去了,那伙人再回来怎么办?”
青衣人道:“夫人只管放心,我等在此守护。”
倾城一听,这才宽慰,“多谢各位壮士!”说着,带着赵安、侍香往屋中走去。
赵安又捡回那个桌子扛在肩上。
侍香打开破旧的柴门,只听“咯吱”一声,干枯而又颓败,几年没上过油的样子。
里面乌黑破败,没有什么象样的家什。
只听西次间有老妪的咳嗽声,侍香便扶着倾城走过去。
掀开破损的粗布软帘,倾城进得里面来。
只见里面拉着灰黑色的粗布窗帘,所以光线昏暗,四壁空空,没有什么家具摆设,炕上躺着一个病着的老妪,衣裙破损,不忍目睹。
侍香一看,连扶着倾城坐下的地儿都没有,也只好扶着倾城站着。
老妪虽然听见有人进来,却毫无反应,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侍香道:“老人家,您可还好?我们主子来看您来了。”
老妪依然没有抬眼皮,“我一个半死不死的老婆子,哪还有什么贵客肯来看上一眼?如今这光景,沾亲带故的恐怕连躲都来不及呢,你们是哪里来的看热闹的?”侍香道:“老人家,您抬眼瞧瞧,确实有贵客到此。”
老妪抬眼一瞧,不觉骇然。
倾城虽然穿的是府中仆妇的衣裳,可那已非寻常人家可比,更何况是她这样的穷苦人家?
老妪将头从枕上抬起,胳膊肘支撑着身子,揉了揉眼睛,“老身不是在做梦?这是从哪儿掉下来的几个神仙似的人物?老身这地方,倒腌臜了你们!”
倾城道:“老人家,您不要客气,我们是楚王府里的人。”
老妪想了一想,忽然叹了一口气,“咳,老身就知道,怀儿最近好一番折腾,先是跟着楚王做事,后来又被太子找去了。老身就说,那皇家的水有多深,哪是咱们这样的穷苦人家能够沾染的,可那浑小子就是不听,这不,一去就没影了,老身也知道,是我连累了他,他这么卖命,还不是为了给我看病?我只恨我这把老骨头,怎么就不死呢,咳!”
倾城听她一通唠叨,然后笑道:“老人家,我倒是羡慕您养了个大孝子,孙怀他为了给您治病,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老妪一听,原本黯淡的双眸焕发出神采,“你说什么?怀儿他要为我舍弃性命?”
倾城点点头。
老妪立即跪起,双眸里满是担忧和恐惧,“到底怎么一回事,请贵客告知老身!”
倾城道:“是太子允诺给他银子为你治病,又承诺奉养你,要他到御前去揭发楚王谋反,而他,便是楚王要行刺皇上的杀手之一。如今,他已被皇上押入慎刑司,准备详细审问。”
老妪一听,眼皮一番,一口气没上来,倒在塌上。
倾城吓一跳,一想,怪自己没有说得和缓些,这老太太一个没承受住,是不是这就给吓死了?
急忙命侍香上前查看。
侍香趴下来一听老妪的前心,还有心疼,没死。这才抚前胸,捶打后背,过了一阵,老妪缓过这口气来。
“儿呀,你好糊涂呀,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娘我还活个什么劲儿啊,咱娘俩干脆一起到地下做伴得了!”
说着,嚎啕大哭。
倾城劝道:“老人家,孙壮士他还没死,您不必如此伤心,当心身子!”
老太太擦擦眼泪,“贵人,欲行刺皇上,这样的大罪若是承认了,还能有活路?我儿子的脑袋,也不过是暂时寄存在脖子上罢了!”说着,又是大哭。
倾城道:“老人家,既然孙壮士人头还在,就有救,而且,能救他的,只有您。”
老太太一听,登时不哭了,直直盯着倾城,“贵客,此话当真?”
倾城道:“您这把年纪了,我还骗您不成?”
老太太跪行两步,“贵人,倘若真的有法子能救我儿,我绝不吝惜我这把老骨头!”
倾城吁了一口气,“我自然有办法,要你们母子都能活命。”
老太太喜道:“贵人,竟有这样的好事?若果真如此,那你可是老身母子的活菩萨!”
倾城道:“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即可。”
老太太点头,诚恳道:“贵人请讲,老身绝对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