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失望的。”
“老梁让你失望了?”梁逾至笑得坏极了。
她无论回答哪个,这家伙自恋,最后肯定还是夸回到自己身上。“哼,不理你了。”
“溪溪?”梁逾至接连唤了好几声也不闻她的应答,吓得他赶忙退了出来,轻轻贴在她身边。“好了,我们去洗澡吧。”
重获自由的沈蘅身体虽然疲累,但神色变得光彩动人。“哎呀,这会儿舒服了。”她枕在男孩子结实的大腿上,伸了个肆意无度的懒腰。头顶上飘来一声稍微不满的“哼”,沈蘅抬眸看着他别扭的神情忍俊不禁。“我去给你倒杯水,犒劳今天辛勤劳作的孩子,好不好?”
“我不累,还可以继续劳作。”
沈蘅很快端着一杯温开水跳上了大床,递在他嘴边。“年少轻狂,还是低调点好。我们找点别的事做好不好?”
“我要你喂我。”他装作没听见,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扬起下巴等待温香软玉的再一次投怀送抱。
沈蘅只是蜻蜓点水一吻,接着直接把水灌了进去。“喝个水都那么多事。”
梁逾至被她蛮力的手法呛个半死,委屈道:“我不是要这个,你之前都是用嘴把水渡给我的。”
“我说了,我们找点别的事干。”沈蘅随便找了个借口,遮掩住这杯水的问题。“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被无情拆穿的梁逾至故作不在意,很快开始转移话题。“我现在看不见,好多事情都做不了。”
“唉……”沈蘅担忧地抚上他的双眼,“一般来说,雪盲症不出一个月就能痊愈,怎么你一直不见好转呢?”
梁逾至抓住女人柔嫩的手,温柔地贴着自己脸颊。“没事的,会好的,我还没看见你呢。”
沈蘅此刻的笑多了几分落寞苦涩。不愿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她故作开心扑进梁逾至怀里,娇媚地说:“我们来唱歌吧?”
少年浓密的眉毛不经意轻挑,语意宠溺。“你又要给我唱那首粤语歌了?”
“你想听啊?”
“可以啊,山寨粤语总是有很多乐趣。”
“梁逾至!”沈蘅气得要上手挠他,被他左闪右躲,最后怀抱佳人,一起滚在了床头。“我不唱了,就这样吧。”沈蘅语气安宁平静,隐隐有些悲伤。
“怎么了?”
“我就想抱着你,就这样规规矩矩地入睡。”沈蘅手环他的细腰,侧耳倾听男孩皮囊血rou之下的心脏跳动之声,声声强劲有力。梁逾至抬手一摸,沈蘅的长发散落在二人周身,半shi的秀发透着淡淡的凉意,触之令人愉悦。
“好,那我规规矩矩的。”梁逾至安然搂抱着沈蘅,手指不断挑起一缕发丝,柔柔拨弄着。此时外界大雨如注,雷电交加,他们居于小小房间,亲密依偎,一片沉静平和,幸福无声蔓延。
“梁逾至?”不知等了多久,她不太确定地唤了他一声。
外面的雨声慢慢浅了,他的呼吸渐渐深了。沈蘅费力地从少年怀中钻出来,将他拖回床中央,又安置好一切。
只有明知离别在不久之后,内心才会宁静,才会渴求拥抱。
沈蘅温柔覆上梁逾至同样温软的薄唇,这一回,男孩再没有兴奋回吻挑逗。她知道自己爱梁逾至,却不知此刻竟会如此不舍。
学着他,也用手指细细勾勒对方每一寸肌肤,每一处五官,想把他的容貌细节一一铭刻于心。“梁逾至,这回是真的再见了。”明知他吃了安眠药,睡得深沉,她还是低声细语呢喃着。
最后一吻,她吻在了额头。熄灯关门,静静悄悄,就像不曾来过。
厨房案板上早已放好了她挑选的利刀,放进装有西瓜的袋子中,伪装成一把人畜无害的水果刀。沈蘅望着掌心那一小把钥匙,目光柔情似水,笑意浅浅。每次看到它,总会想起最初梁逾至嘴硬心软的模样——
“溪溪,如果你要走了,记得跟我说再见。”
收起那些无用美好的回忆,沈蘅轻轻把钥匙放回桌上,换鞋出门,再也没有回来。
算计
姜正东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女人算计了。
她就像个神经病,穿得招摇,举止也疯癫,生怕别人记不住她。昨晚,那个女人就站在空旷的居民区里,不停狂声大喊着自己名字。这一片是老居民区,没有物业,居委会也早早下班,除了姜正东自己能下楼解决,别无他法。最后迫于邻居的压力,他不得以接见了她。
“我叫杜溪,有些事想和你谈谈。关于梁逾至还有荀慧的。”她肤白靓丽,黛眉清眸,笑得似一朵柔弱的小白花,看起来毫无攻击力。“去你家吧,对不住,因为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只能用这种方式了。”
她确实会利用对方的心理弱点,光一个“荀慧”,就够了。
进门后,“杜溪”出其不意地从背后捅了姜正东一刀,这女人力气小,根本没伤到要害。一阵短暂的剧痛过后,轻松激起了他的虐杀冲动。或者说不上冲动,而是气愤自己居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