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也没谁会因为一两句闲话就跟他为难的。
可今天这件事等同于彻底坐实了从前的谣言, 他也彻底沦为了笑话。
只是今天这件事他不得不出面。
他家里没粮食, 想要贪一笔赔偿金, 就必须他亲自出面。不然钱书柔一个人是没有说服力的。
而且他们也不是不想叫项骆去, 而是不能。
要是项骆自己去要赔偿。那么以项骆的脾气, 一粒粮食都不会给项建国一家。
当然,项建国也可以先去找项骆, 然后等项骆不同意以后再以自己给大哥讨说法的借口去,这样就能掌握一步先机, 用亲情绑架项骆不出面。
可万一项骆同意了呢?
项骆不同意, 也许便宜都是项建国的。可若是项骆同意了,项建国就什么都没有了。
项建国不想要这个“损失”, 所以才会铤而走险, 亲自出马施加压力, 想要先将粮食要到手了。项骆过后也不可能再跟他来要了。到时候项建国就算拼着不当人了,也要先让自家屯下来一笔粮食。
天知道平日闻见隔壁传过来的那股子rou香, 他是有多羡慕多嫉妒。
可眼下,他人丢了,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等回了家将前后想明白了以后, 项建国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而钱书柔也是对项建国的作为心寒, 自己抱着项宗延又哭又闹了半晌。
结果在给项宗延换尿布的时候发现项宗延的腿上青了一块, 自然明白是项建国下的手。
结果两口子又是一番打闹。
这些跟项骆是没关系了。
反正项骆的目的达到了。彻底甩开了他们一家的包袱,以后的日子也能舒心一些。
项燕在项骆这里略坐了坐就带着女儿回去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也能明白项骆是个明白人,这样的事情, 项骆能解决好。
祝炎对此倒是没什么评价,他本身就不待见他们一家。在他眼里早就该断了。只不过是因为村里的情况有些特殊,断绝关系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结果项建国夫妻俩自己就给送上门来了。
可在村里头氏族观念中。他们都把事情做到这份上了,依旧幻想着能拥有名为“亲戚”的免死金牌。
他们要想的和要做的事情更多,没必要为了他们浪费时间。
不过这件事对村里的震动还是不小的。不过他们多半都不会来找项骆说,而是会找跟项骆亲近的人打听情况。比如项燕,亦或者李宝国。
李宝国还是项骆的邻居,很多事情知道的更全面。
李宝国被文问的多了,也就干脆躲到项骆家里了,顺便也跟项骆打听一下事情的细节。
话说回来,李宝国太理解周兴文爹妈了。当初李冠军偷东西闹出人命来,李宝国这个当叔叔的虽说也是受害者,可也因此受到了不少风言风语。那到底是他的亲外甥,做出什么来,村里人都会跟他画上关系。再怎么同情他,也改变不了李冠军是他亲侄子这一事实。
只是周兴风可比李冠军出息多了,干出来的事情也更加惊世骇俗。
“要不怎么说你这孩子怪叫人心疼的。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些事情就过来找你了。周老大家的那孩子我是真没什么印象。不过我跟周老大倒是班对班(年龄相仿)长起来的,我对他印象还挺好的。怎么也想不到能干出肇事逃逸这种事。”
李宝国说完又想一想,叹口气道:“我看啊,一来是怕担责任,毕竟你就这么一个孩子,以后就要他来养,等于多个儿子。二来他儿子当时高考。这老子有了案底当儿子的以后好工作都找不到。可他就这么带儿子跑外地去,影响了高考的发挥。这孩子不也毁了吗?还真就不如当时自己自首。”
李宝国到底是当父亲的,能够明白当时肇事者的心思。不过明白归明白,他们肇事逃逸害死两条人命是不争的事实。
“不论当时是怎么想的,我爹妈都回不来了。开车的那人在外地没有回来,看周兴风一个人回来,八成是死在外头了。可当时还有另一个人不能饶了。冤有头债有主,我知道该找谁算账。”
项骆说的相当明白。
李宝国本身就是喜欢讲理的人,自然十分赞同项骆的话。
“这件事你做的对!是该这样。就那项建国,我就不明白了,哪来的脸替你去要说法。还打着借口。直接说要钱不就行了?弄得那么冠冕堂皇。”
李宝国看不上他这种人,也难得他这样真正的老实人背后嚼舌根。
项骆却笑道:“反正以后跟我没关系了。”
李宝国看看周围,想了想又道:“我问句话你也别怪我多管闲事。你这赚的这么多,以后给谁也是该想想。尤其是你不打算给项建国那孙子的话,你就更该早做打算。不是我咒你,谁能保证一点意外都没有?你不像我有闺女,我哪天嘎嘣没了,那都是我姑娘的,可你这也得提早安排了。”
李月月听着眉毛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