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平白无故的挑拨这个干什么?”
“这就是人性的问题了, ”祝炎打了个比喻,“如果说我是那个劫匪, 我杀人如麻, 本事滔天, 把你的粮食抢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随口告诉你是你邻居跟我说的。你的邻居日子过得比你好,平日也没什么交际。你是找谁算账?找我?省省吧, 我无本的买卖, 你可惹不起我。可你也不甘心自认倒霉。可邻居就不一样了。毕竟本身关系就不亲近,你巴不得从给报信的邻居身上撕下来两块rou来挽回自己损失, 顺便出口气。而且你打邻居可没人说你不对, 他也活该。”
祝炎将那人带入了进来, 这件事就好解决多了。
周振华道:“你的意思是……他们这么做就是想要转移注意力?让被抢的人家找小项的麻烦转移视线?”
祝炎摇摇头:“这最多是其中一个原因。再有, 我想应该也有挑拨项骆跟村里人关系的这件事情上。咱们这个村子, 一块养菌包, 未来还会一起养鸭子。就算私下里有个小打小闹,可大是大非上面都是团结一致的。外人想要喝口汤都很困难。能把大家团结在一块的枢纽是项骆。要是项骆在大家的心里地位一落千丈了, 这个利益体系出现裂痕, 外人再想渗透就容易了。”
现场人面面相窥,周振华好笑道:“这不可能吧……”
这话乍然一听确实带有几分Yin谋论的味道,好像不是很靠谱。
祝炎看向项骆,项骆却点点头给予肯定。
祝炎便道:“你怎么不想想他们为什么对村子里这么了解?这种事可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这话一语双关。话已出口, 周振华的脸都沉了下去。
这句话既可以解读为村子最近已经遭遇了两次劫匪,也同样可以延伸到去年周振兴为了自己方便,亲自将那些劫匪引进了村子里还为此出了人命。
周振华沉声问:“你是说有内鬼?”
祝炎道:“你总往村里头想。村里人除了特定的一些人能经常出入村子外,都是近一年没跟外界接触过的。就算是出去的人,多半也都是与众人同行。也不太可能。不是村里人,又对咱们村子十分了解。除了原本就是本村的人以外,还能有谁最近经常接触咱们村?”
祝炎把话给到了这里,要是还想不明白那就真是蠢到家了。
“卖货的!”
周振华话已出口,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
村里人只要家里条件不是太紧巴的人,入冬前都在货郎那里买了些东西。那些货郎会做人,给的价格也公道,故而深得人心。
所以,若是他们随口跟村里人打听点什么是没有人设防的。
本地民风就这样。你对我好,我自然也不当你是外人。何况来往生意合作愉快,谈笑间就更不会隐瞒。
只是这份热情好客,若引来了祸端,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人们都不希望这是真的。毕竟那货郎是真的给村里人带来实惠和方便的。
可再回头想想,这样的可能才叫正常。这世道物资匮乏,连官方也只是送一些必要的东西,其他的东西别说送,就是买他们也不见得舍得。
可他们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卖出来。而且没有坐地起价,给出的价格基本都在接受范围。若是有人讲价,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们也乐呵呵的同意了。
这样的人他们太需要了。
可回头想想,这世道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人?
先前九沟子村一个菌包换一斤水,虽说被村里人记恨到了现在,可算下来那才叫最正常的Cao作。
这世道不知道已经饿死了多少人,一口粮食都金贵着呢,谁有这么多的物资不是守着一座金山?怎么就轻易的换了?
众人一时沉默,半晌才有人道:“可他们抢走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啊,他们但凡把东西卖贵点也有了。”
此话一出众人又一个个跟着点头:“就是啊,那些东西也值钱啊。”
村里人虽说都富裕,他们就算再多的人,一次也就能抢走定量的东西。
祝炎道:“所以才说他们顺便调拨了项骆跟你们的关系。你们家里的粮食值个什么?正经值钱的是那些鸭子。”
项骆补充了一下:“当然,要是抢到值钱的东西,对于他们而言更好。他们本来就是打家劫舍做无本买卖的。东西便宜卖给咱们,说不定打算的就是以后找机会再慢慢抢回去。咱们村里不缺粮食,时间长了财富就肯定会积累。粮食不可能个长久储存,但可以换成金银一类的贵重物品存放。他们当下试探了两次,应该也有看看咱们村里究竟多有钱的意思。”
祝炎说的虽说是当下最有可能的事情,却也不好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冲着项骆来的。
不然村里人岂不是要觉得他们是因为项骆才受这无妄之灾?
项骆有必要强调一下,他们是一个整体,富裕的也是这个整体。
怀璧其罪。村子富裕,在这世道就足够成为别人Jing心算计残害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