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知道九月姑娘是尉迟家的大小姐。”
“我说有问题吧!赶紧让佐陵卫抓人!前朝重臣之后和南绎王爷情投意合了,北朔京城不得被人挖空了!”戎策压低了声音,但是那雄赳赳的气势依然。
杨幼清再度命令他闭嘴,继续说道:“廷争提到了拍卖会,尉迟家的拍卖会。果然,他的目标和他主子背道而驰。”
“情种王爷和胸怀大志想发财的小跟班?”
“三个,一个……”杨幼清沉思片刻,“他们说的是,当年绎国国师带走的东西,可能会在拍卖会上出现。”
戎策轻拍桌子:“我说了吧!您想想啊,绎国国师就是后来的燕王,现如今燕王他祖宗。燕王府下面的明晞府无恶不作,锦春和苏涣背后撑腰的人还没找出来,来夜闯伏灵司的黑衣人也不见了踪迹,肯定是这个廷争搞的鬼!”
“他年纪不大。”
“老师,”戎策看见廷争站起身准备走,忽然一怔,“他的身形,绝对就是我变小时袭击我的人!是他扮成白树生混入伏灵司的!”
杨幼清气定神闲,问:“你想怎么做?”
“抓人!佐陵卫不是想立功吗,大好机会!”
“十一王爷也抓?”杨幼清弹他脑壳,“你忘了叶卯还在南绎?”
戎策愣了一下,收了激动的神情,像是霜打的茄子佝偻着背:“难不成,你想放长线钓大鱼?”
“我想知道,南绎国师在皇宫中带走了两个宝物之后,剩下的那个去了哪里。”
第63章 暗访
孟兆宁一边在戎冬的年终小测上写家长寄语,一边义正言辞回绝站在书桌前执意不肯打道回府的杨幼清:“不行!”
“只是查阅开国初期的卷宗。如果伏灵司监察没这个权限,指挥使大人也没有?”
孟兆宁划掉心急写错的字,在卷子上工工整整用小楷写道:“望先生严加管教,莫让孩子早恋,以保证明年会试名列前茅。”
杨幼清等不到回复,继续道:“那太子少保,总可以调阅卷宗了吧?”
“不是权限的问题,”孟兆宁停了笔,“你实话告诉我,想查什么?我能帮你就不要惊动宫城里的人。”
杨幼清虽然自幼在孟兆宁随遇而安的性格熏陶之下长大,他自己也学了一身清高做派,但是孟兆宁不想惹是生非的保守,他接受不了。奈何杨幼清本就不认识几个高官权贵,能够帮自己调查此事的,数来数去也只有孟国舅。
于是杨幼清思索再三,实话实说:“有人告诉我,绎国国师在逃亡前夜,也就是前朝末代皇帝横死那晚,他从皇宫内取了三样东西,而仅仅带走了其中两件。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兆宁顿了一下,签字的手一停,试卷上晕染开一块浓重的墨迹。他急忙低头,把那块墨迹划了,重新签上姓名盖了章。等他全都收拾好,在椅子上挪动些许,倚靠着椅背,这才开口:“这件事情佐陵卫没有权力查。”
“事关生死存亡呢?”
“此话何意?”
“阿策从黄泉带回来了一样物件,看似是个铁球,但是极有可能就是当年国师没能带走的宝物。您知道,伏灵司曾经遭到人偷袭,而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此物。现在看来,南绎还有后续的计划,势在必得。”
孟兆宁紧皱着眉头,问道:“他们有什么计划?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猜测罢了,不过,您知道什么?”杨幼清反问,他知道孟兆宁有所隐瞒的时候,会下意识向下看,而且喜欢攥腿边的衣袍,这个习惯阿策也有。
孟兆宁沉默,但是他自知越拖延就越让人起疑,末了说道:“我会让佐陵卫对曾皓和他身边的陪读严加监视。你要对佐陵卫有信心,不然怎么做伏灵司的监察?也要对你的手下有信心,前几次不是好好解决了问题?”
他一打官腔,杨幼清就明白,这件事打破砂锅孟兆宁也不会说。但是这给杨幼清一个信号,当年的国师真的带走了某样东西,而且是皇室避而不谈的东西。真有记载,只会在印绶监——若印绶监真的只是库房,那佐陵卫就是看大门的。
杨幼清拿起桌上的点心,问道:“您做的?”
“对啊。”孟兆宁洋洋得意。
杨幼清看着焦黑的糖浆和还没融化的盐块,将这不知道是何物的点心放进嘴里,做出一副愉悦的神情,评价道:“甜而不腻,回甘浓郁,实为佳品。”
“你拍马屁我也不会让你查卷宗,”孟兆宁打断他僵硬的讨好,“刚才阿策尝了一口,差点没当着我的面吐出来。我算是看出来了,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功夫都是跟你学的。”
“阿谀奉承是他自学成才。”杨幼清见这招不奏效,趁孟兆宁低头,快速将点心吐在手帕里,然后塞入袖口。
孟兆宁将签好字、盖好印的测试卷子递给杨幼清:“出去的时候顺便给冬儿送过去。”
见指挥使大人明摆着要送客,杨幼清不能不走,接了试卷道了别,走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