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唯一庆幸的便是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好手,心里再慌倒也没乱。
孔翔宇指挥道:“全杀了,一个不留!”
众官兵道:“是。”
此话一出,那些鬼童便疯狂地向他们冲来,但凡孔翔宇挥剑砍断一只,那楼梯上的女尸便会尸变,双眼一睁面露狰狞地扑向他们。
然而这倒并不是最棘手的,那些被他拦腰砍断的鬼童,即便只剩半个身体也能继续向他们发起攻击。
女鬼还好对付,这小鬼实在难缠。
金宝的双手化作龙爪,挥手抓飞了两只鬼童,他道:“这些东西这么杀是杀不死的,除非找到控制他们的人。”
孔翔宇抬起一脚踢飞了迎面袭来的鬼童,问道:“这些究竟是鬼还是巫术?”
金宝道:“严格来说已经不是鬼了,而是被巫术Cao控的傀儡。没有三魂六魄,有的只是一副躯壳罢了。”
这可真是比活见鬼还造孽!
孔翔宇斩杀了好几只,然而这些东西很是诡异,即便被砍得只剩一只手,那手掌也能化作利器向他们再次发起攻击。如此砍杀下去,这些缠人的鬼东西只会变得越来越多。
忽然身后的官兵被鬼童咬了一口,顿时一股黑气从那被咬的地方开始向四肢百骸蔓延。短短一会儿工夫,那官兵就变得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黑色血丝。不仅如此,那发生尸变的官兵竟忽然间停止了厮杀,转而向他的同伴们发狂一般的撕咬。
而被他咬中的同伴,也变得如同这人一样。
孔翔宇暗骂一声,一剑刺向那尸变的几个官兵,厉声道:“该死的东西!大家不要被这些东西咬到了!”
但显然警告并没有什么大用处,短短半个时辰不到,他带来的下属已经折了好几个。
究竟是什么样的巫术,竟能把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如今他们被困在这里先不说,最糟糕的是,这些东西就像蚯蚓一样,越砍越多!
金宝也有些急了,说道:“那摘香楼的女人是不是说过,这楼底下镇着一个不得了东西?”
孔翔宇烦躁的又杀了两个尸变的官兵,道:“是!”
他们进来的时候有十几人,不过半个时辰不到现下就只剩下五个。再这样下去,怕是会迟早全军覆没。于是道:“你想说什么?”
金宝道:“去地下,找那个镇宅的东西!说不定能对付。”
孔翔宇道:“好。”于是对剩下的几人说道:“去楼梯后面的暗门!”
几人边杀边退到楼梯下,见那暗门上落着一把锁头,孔翔宇想也未想,抬起一脚把那门给踢开了。
门内散发着一股更为Yin森的寒气,放眼望去,这屋子的墙面上被贴满了黄色符咒,而屋子正中央摆着一张供桌,看起来还真像是关押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那些冲着他们围剿的鬼童与女尸,似乎对门里的东西有所忌惮,在门被踢开的瞬间退开了几步远,在原地焦躁地胡乱攀爬。
看来他们是找对地方了!
金宝倒是没这么多顾虑,他进去后便要去撕这些贴着的符咒,奈何手触碰的瞬间竟立马被烫的缩了回来。
他道:“这些符咒烫手,我撕不了!”
孔翔宇提剑划拉了几下,发现这些看似用纸写的符纸竟是刀枪无用!
一旁半天没做声的小冒气急道:“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我小冒早就把头悬在裤腰带上了。”
孔翔宇连忙摁住小冒,劝道:“别冲动,你这颗悬裤腰带上的头值钱得很,别随便摘下来。何况我们只要在这屋子里,那些东西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过来。”
说罢便试着伸手摸了摸这些符咒,确实烫手得厉害,他思虑了一阵,冲金宝问道:“这些符咒是什么东西?也是巫术吗?”
金宝连忙点点头,说道:“是巫术!”
孔翔宇微微勾唇,眉眼透着一股自信,他道:“既是巫术那就好办了。”言闭,他便用剑在自己的手心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掌向下滴落。
他随手一挥,将手里的鲜血喷洒在这些符咒上。一瞬间,这染血的符咒发出了呲呲的声响,像是岩浆进入冷水一般冒起了白气。
见鲜血奏效,他赶忙在另一只手掌上也划了一道口子。说来也怪,他的手上沾染了鲜血后,那些符咒竟不再那么烫手。
一阵风卷残云后,那墙面上贴着的符咒被他全数撕下,露出了符咒之后的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他双手浸满鲜血,用力地推开那道厚重的门。
吱呀一声,自门后吹出一股浓重的Yin森之气,将他额前的发丝全数吹乱。铁门缓缓打开,黑暗中立着一具布满血丝的玉棺,而在那玉棺的前面,站着一位满身煞气的厉鬼!
一身玄衣束身,长发随风摆动,耳后挽着两只花辫。一张苍白又满是邪气的俊脸微微睁开双眼,眼角微红,长睫轻抬。
那张让孔翔宇魂牵梦绕的嘴角轻轻勾起,带着一股不容世人反抗的威严与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