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这么重。
几人等了一阵,忽然街头响起一阵女子的尖叫声。孔翔宇拔剑一跃冲出树丛,直奔街头,百忙中还不忘回头对金宝说道:“接着扭,不要停。”
那街头的女子是他安排的,叫声是事先说好的暗号。为了以防万一特地放着试试,他给女子周围安排了几十个军营里的好手,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说什么不挑食,那巫鬼分明还是会挑食的!
他几个箭步冲到街头,见几十个官兵围着中间一团黑气,先前安排的女子被官兵护在身后,不禁松了口气。好在女子还未真的惨遭不测。
孔翔宇踏着边上的墙面,提剑飞身直冲那黑气地面门。许是动静太大,黑气一见着他来便调转方向往街尾跑。
剑锋落了空,他急忙也跟着掉头急追。见官兵要跟着来帮忙,厉声道:“原地呆着保护女人!”
黑气速度不慢,而且街道上比较空旷。孔翔宇提剑砍了几次都扑了空,当真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错觉。
小贾、小冒在前方拦截,三人围剿上阵倒是也砍了那么几剑,却都不是致命伤。那黑气被逼得退无可退,忽然看到了孔翔宇身后扭腰摆tun的女装金宝,竟生生吃了孔翔宇一击剑气,直冲金宝面门。
金宝甚至来不及出声,就被那黑气就地一卷上了天。
孔翔宇厉声道:“金宝!就是现在!”
金宝在黑气中辨不清方向,百忙中从怀里摸出把匕首,那匕首事先沾染过孔翔宇的血,眼疾手快的狠狠扎进那黑气的中心。
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啸后,黑气溃不成军,最终化作一团巴掌大的布偶掉落到了地上。
夜深人静下,当真听得人头皮发麻。
孔翔宇捡起那只布偶,肚子上赫然写了一个yIn字。布偶的身上也被剑气划开了好几道口子,其中手臂的地方破得最为严重,红色的棉絮全漏了出来。
他捏着布偶的身体觉得有异样,似乎并不单单只有棉絮。他将那破口彻底撕开,发现里面竟然还藏着半截指骨。只是指骨极小,像是个孩子的。
金宝扯了扯自己破开一个洞的裙子向他走来,嘴里忍不住骂道:“这鬼东西到底分不分得清男女,上手就要撕我裙子,怕不是瞎了吧。”
正好看到孔翔宇手里捏着的指骨,惊叹道:“居然用孩子的骨头,这下巫之人还真是缺德,自己不用用别人的。”
孔翔宇把指骨塞回去,将布偶交给小贾,说道:“拿去交给太子,这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小贾点点头:“是。”
先前他以为这黑气虽不挑食但也许会分男女,所以特地让人安排了一位女子与金宝分开。但刚才黑气还是抓了金宝,说明这东西根本就不分男女,只要外形像个女的他便会下手。
而且那黑气不是单单只针对摘香楼,好像只是为了杀人,还专杀女人。他们宁康国女人本就比男人要少,这么杀下去最大的影响便是少子嗣。
先是吃粮食,后是杀女人,对方到底是要做什么?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令他心惊,在出门之前他特地秘密下令让全城所有有女眷的人家入了夜就不要出来。按理说金宝是当下唯一一个最好下手的“女人”,可为什么那黑气会这么准确无误地避开金宝,直接找他另外安排的女子?那女子藏身的地方极为隐秘,难道他的人里与下巫之人有内应?
“将军!”小冒出声将他的思绪打断,说道:“街头那儿来了个满身是伤的女人,说是摘香楼老板娘食言,将她扔进了乱葬岗。”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孔翔宇道:“去看看。”
来的这个女子他还有点儿印象,当时摘香楼大厅乱成了一锅粥,黑气掳走了两个又吐了出来。他顺手接住了,这女子便是其中一个。
孔翔宇对那女子问道:“你既还活着怎么会被扔进乱葬岗?”
女子身上批了件官兵给的衣服蔽体,她忽然抬起头,哭着说道:“将军请看我的脸。”
孔翔宇照着火把的光线细看,这姑娘的脸上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正是那黑气当时下的狠手。摘香楼的姑娘做生意靠的就是张脸,现下容貌毁了这生意自然是做不成了。
女子道:“月妈妈就是个黑心肠的,将军给的银子她全独吞了去,我的那些姐妹根本就没有厚葬,而是被一并扔进了乱葬岗。月妈妈怕我们会回去闹事,把我们几个毁容还活着的,愣是毒打了一顿,我只有装死才躲过一劫。”
这女子口中的月妈妈便是摘香楼的老板娘,孔翔宇平日里跟宗彦秋去的时候也多是享乐,这些脏事儿他倒从未细究过。
不过今日这么一番下来,他也明白这老板娘不是什么善茬,只是没想到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当着他的眼皮子底下闹命案。
于是问道:“你的这位月妈妈,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比方说会巫术的?”
虽然许多线索的指向并不是只针对摘香楼,不过这老板娘做事这么狠辣,有仇家暗地里做小动作也不是没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