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花费了大代价培养弟子的长辈修士们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而这些弟子之中,更有一些并非是天赋极好、或是极其努力,其中有一部分的弟子,正是因身世的缘故,获得的修炼资源足够多,才能登堂入室,跻身于英杰之中。
“靳阁主,你说有一个大事要告诉我们,究竟是什么事?还能震动修真界不成?”
“对啊对啊,玄武蛋一事我们已失先机,跟妖族之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怎么能转眼之间,就来这种妖族遍布的危险之地,倘若青龙真君真的隐藏在十万深山修养,那我们……”
别说是他们,要是真的惊动了青龙真君,那个疯子动起手来,连他们的长辈也压制不住,恐怕又是一场毁天灭地之战,非得逼出隐世先祖不可。
“诸位不必担忧。”青衣道修手中盘转着道珠,语气温和,“青龙真君要是真有随意出手的能力,妖界也不会被逼到玄武身死,灵鹿重创。她无法轻易出手一事,是众所皆知的事情。”
别人或许只是猜测、疑虑,但靳温书是真的知道,青霖虽然实力已经直逼得道金仙,但她的Jing神状态在堕落毁灭之间摇摆,稍不注意,就有可能酿成大祸。而青龙真君掌管妖界这么多年,心中自有利益得失这一杆秤,玉霄神虽然名声不错,但还没有让青霖动手的资格。
即便李承霜帮助了妖族,也同样没有资格。
靳温书浅浅地拨动着道珠,想到观星奴前几日递上来的讯息——在留梦洲四处寻觅,沿途过来,暗中发现了李承霜的踪迹,只不过遇到之时,已经离十万深山很近了,观星奴无力再跟随。
只不过,让人惊喜的不是这个,而是观星奴说这是两人同行,另一个即是那日在忘尘阁见过的少年郎,更重要的是,这个少年郎曾经与灵鹿道人身边的妖将为伍,可以说已经是妖族的人了。
玉霄神,叛离了修真界?
靳温书觉得这个结论特别有趣,他还真不知道一位修太上大道的修士,能够为了一点用心的感情,就这么轻易动摇立场,不顾一切。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这个结果虽然可笑荒唐,而且也没有吸引到他想见的人,但至少还算可以利用一番。
“靳阁主!”有的人实在沉不住气了,高声问道,“你说的有事告知,到底是什么大事?”
靳温书笑了笑,还没等开口说起李承霜串通妖界之事,就猛地感觉到一丝彻骨的冰凉之感。他汗毛倒竖,猛地反应过来,手中的镇世山河珠脱手而出。
珠串上的篆文尽是警世之言,投射出一片山水奇观,强大的灵气撑起一片极长的画卷,上面浮现出各型各色的好山好水,在半空中铺展而开。
而在画卷的上方,疾驰而来的万千飞剑砰地一声撞在画上,锋锐的金色剑芒划出千万道痕迹,丝丝地冒出火花。那些浮现而出的山水,在剑光的冲荡叩击之下,一寸寸地消弭散去,墨色褪尽。
如若没有刚才瞬间的决策,恐怕万千飞剑早就捅穿他的道体了。
靳温书头皮炸开,往后退了一步,抬眼向天上看去。
方才还流云漂浮的晴空之中,此刻已乌云密布,风声大作,变化仅在瞬息之间。一个穿着素色道袍的身影静立于空中,除了腰间的平安扣之外别无装饰,一把通体凝冰的魔剑悬浮于半空,剑上的魔纹纠缠缭绕,像是活物一般。
是玉霄神。
风雨欲来,一股极绵密强横的灵气横压而下,让下方的众多弟子早已难以呼吸。而稍有余力的几人勉强注视,才发觉对方露在外面的肌肤之上偶尔浮现出几片碎麟,身上的妖气和灵气交杂盘旋,震慑四野。
“妖……妖族?道体?李承霜,你是——你是……”
此人话语未完,就仿佛被扣住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浓郁如血的杀戮之气袭来,协同着霸道的魔气扼住了他的喉咙。在众人身后的古木顶端,一个戴着面具的红衣弟子站在细如一指的树梢上,随手把玩着一把凝成实质的血色匕首。
“他是谁,用不着你来说。”江远寒抛飞匕首,露出一个野性十足的微笑,黑色的眼眸渐渐变化,转向淡淡的紫色。
随着这句话落下,扼住喉咙的魔气骤然一紧,骨骼错位碎裂的声音传来。江远寒收回魔气,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下底下的这帮人,觉得很手痒,玩笑似的跟小师叔商量:“怎么办,这些贪图虚名又胆小如鼠的‘正道弟子’,我都想杀。”
李承霜漠然地看了一眼下方之人,没有提出什么异议,他身上的妖气愈发浓烈:“我只挑一个人。”
他平静地望向对面,悬在半空的辟寒剑缓缓调转剑锋,将剑柄送入主人的手中。
李承霜抬起手猛地一握紧,魔纹与剑气震荡开的锐气扫过周围的一片草木,剑锋遥遥指着对面一身青衣的靳温书。
“他。”
随着剑锋遥指,万千飞剑的气势猛然震动,力量铺开的镇世山河珠都被顶回去半寸,回震得靳温书喉口一甜。
他轻轻拭去唇角的血迹,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