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悄悄分开纠缠的双唇,岳玲珑将头靠在迟客深的前胸,隔着绢扇偷偷打量那两个路过的姑娘。
一个青衣一个碧衣,青衣手里托着食盘,上面一壶琼浆,一碟小菜。
迟客深与岳玲珑装醉地尾随在青衣碧衣之后,在靠近“潇湘”厢房的拐角处,迟客深左右两柄手刀往她们后颈落,未闻惊讶之声,两个姑娘先倒了下去,被他们齐齐扶住,拖到“潇湘”中去。
岳玲珑将药丸分别喂入青碧衣的口中,迟客深继续将她们抡上床,原本极软既宽敞的快活床上,登时容纳四个沉睡的姑娘。
岳玲珑将绢扇一抛,手中端着酒食,正欲出房门,一只手往她腰上贴,温暖却带着几丝强硬的意味。
她仰头望了眼迟客深,却见对方剑眉攒起,眸子里浸满了忧色。
岳玲珑露出粲然的笑意,摩挲扶在自己腰上的手,给犬狼顺了顺毛,“别担心。”
迟客深声音发沉,“我就在外面,若他敢动你,我便把他杀了。”淬满忧色的眼在跃动的灯火下锋芒毕现,像蛰伏在黑暗中的孤狼。
岳玲珑为他的眼睛所着迷,将腰间的手带下来,拿在唇上亲吻,“他动不了我,只有你可以。”
“云雨”厢房恰好位于西边的拐角处,迟客深与岳玲珑一暗一明,岳玲珑单手端盘,另一只手抬起在名为“云雨”的厢房前轻敲,声嗓放得娇软,“公子,酒食来了。”
“进来吧。”是一道不算粗犷也不算斯文的声音。
她推开门,当整个身体收进房门时,多看了一眼暗处的迟客深,隐在黑暗中的眼睛凌冽如寒芒,像他所佩的那把衷情剑,剑名衷情,实则剑锋无情。
她粗略望见食桌前坐着个人,垂下眼眸乖顺地将酒壶与小菜盛在食桌上,在为对方倾了一杯酒后,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捉住手腕,她放下酒壶的手一顿,呼吸微窒,她佯装胸前起伏,好似受了惊吓。
“方才没见过你。”
岳玲珑撩起眼帘望了他一眼,那是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也不过只一眼,她再次垂下眼眸,有几分瑟缩,红润的嘴唇微张,“姐姐们说我胆子小,公子会疼人,所以让我过来了。”
她很会扮软扮弱,又深知青楼里的男人大多受不住这一款,声音糯得能酥掉男人下半身。
灯火煌煌下,她酥胸浅露,胸口微微起伏时,更显得两团胸ru诱人。而她面容惊艳,红衣穿在身上,鲜妍得如春景中最明媚的一枝馨香。
留香才子有些看呆了,捉着美人的手,用手背去蹭她滑溜白嫩的手臂,一直往上走,“原来是她们欺负了你……”
他也不过骂了其中一个,居然如此结仇,不过却换来一个更有姿色的美人,非但不是坏事,反而美得很。
岳玲珑心里忍了忍,没避开他的触摸,反而抬眸含情脉脉望他,“那公子会怜惜我么?”
留香才子哈哈几下,大笑出声,张开一臂将岳玲珑揽在怀里,“自然自然,在下最心疼美人了!”他原想在美人脖颈处窃一段香,却被岳玲珑用酒杯挡住。
“妈妈说,要男人先喝酒,才能显出诚意。”
“好好好,那喝完酒就到床上去?”
岳玲珑再不看他,简直恶心透了,自被对方揽在怀里时,便想念那只正经又不正经的犬狼。
但她又忍了一瞬,含笑将酒推到他嘴唇上,“都依公子的。”
留香才子顺势将酒饮尽,整个人随后应声而倒。岳玲珑在他鼻隙间探查,已有平缓之势。
她从留香才子身边脱出,翻了翻他的衣角,果然见代表身份的六瓣红花,而那包袱被他压坐在身下,岳玲珑用力一扯,才终于将包袱扯出。
包袱被她翻开,当中有一张折了几折的纸,她将纸张摊开,见是一张绘图。这张绘图确然像被人从书中撕下一般,一侧边缘并不平整,甚至还有被撕过的痕迹。
但是否为《玄天》,还得迟客深看过才行。
她将绘图塞在腰间,用腰带遮挡着,正欲脱身时,手腕瞬间被人箍住,将她整个身体扯下,躺倒在地。
“你!”岳玲珑双目满是震惊,眼前的留香才子居然并没有被她迷倒,甚至反将她一军,把她扳倒在地,那两只手已紧紧锢住她的双肩,两条腿压住她的手脚。在如此动作下,香肩微露,留香才子脸上露出贪婪之色,舔了舔嘴唇。
“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晕倒?”他的身体渐渐俯下来,欲垂下来嗅闻岳玲珑玉体的芳香。
岳玲珑见他渐渐往自己身上靠近,不甘地扭动身体,抗击他的靠近。她便是要死,也不会让这样恶心的男人碰她!
但美人惊慌失措的模样显然刺激得留香才子愈发兴奋,又低低笑出了声,在她耳畔道:“越是美丽的女人,愈是剧毒无比,不把你的刺拔掉,迟早会伤了自己。”
岳玲珑眼睛微眯,她还有什么不懂的,对方根本没喝那杯酒,喝入喉中那也是装的,他或许早在自己翻找包袱时,就将酒吐了出来。
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