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老实,有了未婚夫还来青楼寻欢作乐?”红绿衣被放倒后,迟客深贴着岳玲珑的后背,在她耳畔悄声道。
耳边传来一阵痒意,她微张小口,扭头嗔了他一眼,但对上迟客深那双点漆般的眸子,又把话咽了下去,最后只发出一声浅哼,很傲娇的。
岳玲珑在两人鼻隙间探查,不过三个数的时间,两人被放倒,而在此刻已呼吸平缓,显然是沉睡的状态。
“药效有多长?”迟客深也不逗她了,凝眉问道,他怕两人事未成,这两个却早早醒来,白白误事。
“至少也有四个时辰,来,搭把手!”
岳玲珑欲将红绿衣抬到床上去,食桌太过醒目,但凡有个人误闯,都能看见她们趴睡着,倒不如往床上放,遮盖一下。
她本打算一人抬一个的,结果迟客深一手抡一杆腰,手臂如铁箍般,将红绿两人齐齐扛起,上身和下肢垂下来,像随风摆动的弱柳。
岳玲珑瞠目一惊,怎么没想到这男人居然天生神力,能一人扛两个,并且不费吹灰之力。
吃惊也不过一瞬,自从尝过他在床事上猛cao的功夫,甚至那次在小树林抱着她用力冲撞,她还有什么不信的。
“好客深!”她赞了一声,倒也没觉得见他碰了其他女人有什么可醋的,索性这是非常时期,就该用些非常的手段。
但迟客深仍有些闷闷地,被她赞了这句,脸红也不是,脸黑也不是,总归是把红绿衣抡上了床,余下看岳玲珑怎么选择。
岳玲珑打量着红绿两人的身材,老实说她们俩身姿绰约,各有风格,但红衣明显要更为玲珑,绿衣显得小巧纤细。
若要换上其中一人的衣服,她肯定会选择红衣。
没什么原因,不过是绿衣那身她大概穿不下。岳玲珑胸前的雪ru丰满圆鼓,粗略望去,也只能穿下红衣那身。
她跪坐在床上扒红衣的衣服,虽然时至深秋,外面已风寒霜冻,但这是青楼,为了不扫嫖客们的雅兴,水泽楼里早就燃气了地龙,故而楼里姑娘所穿的衣衫和夏日没什么两样,单薄通透,很引人遐想。
红衣姑娘所穿的也只是抹胸配腰裙,外面加一件丝透的外衫。
迟客深对旁的女子没什么兴趣,他背过身子,不去看红衣逐渐裸露的身体。
岳玲珑倒很仔细地将两人用被子盖紧,模拟屋中的人一夜春宵的模样。将红衣解开后,她开始扒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再把抹胸红裙一件件穿上。
原先男子的束发也被她解了下来,又借那姑娘发间的簪子一用,她给自己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等迟客深的衣袖被轻轻一扯,他转身一看,便见岳玲珑红衣妖魅,不仅与方才男装的模样大相径庭,简直像朵吸人Jing气的牡丹花。
他喉头一紧,咽下去的欲望又悄然滋生。
从前只看见她穿白衣,圣洁而不染纤尘,但红衣显然更符合她望月教圣女的身份,媚骨浑然天成,即便没有浓妆艳抹,也十分有妖Jing相了。
“怎么,我不好看么?”她以为迟客深这样的正经人物不喜欢她穿得如此曝露,里面的抹胸对她而言还是紧了些,胸脯被裹得鼓鼓。
又因为是风尘女子的穿着,抹胸也不是寻常的抹胸,雪白的酥胸中露出一截深壑,外衫又单薄,更衬她肤质莹白如玉。云鬓松垮,慵懒中有一股将醒未醒的风情。
“没有,很好看,但是以后只能穿给我看。”他的脸有些红,气息也不太稳,被诱惑的,只是想到这一身是为了勾引留香才子,他整个人又不好了,周身的气场几乎能凝成冰。
岳玲珑正如她名字一般,揣着玲珑心思,见他脸上变化万千,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来气自己,便殷勤地献身而上。
被抹胸裹得紧实的嫩ru磨蹭他的胸口,下体也有意无意地磨蹭他胯下的长枪,捉住迟客深的手,放到自己的丰tun上,“以后只穿给你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好不好?”
两人不及温存,原因又是正事要紧。
如今日色全暗,留香公子应当已来到水泽楼,但在偌大一座青楼寻找一个不知是何模样的盗贼,并非所想的那么简单,还是在不惊动旁人的前提下。
但他们不敢稍作迟疑,所剩时间不多,能赶在一刻寻到他,便多一刻时机阻拦藏宝图现世。
岳玲珑偷拿绿衣手中的一柄团扇来掩人耳目,她装作风尘女,骗骗嫖客还好,要是遇到楼里的姑娘,只消一眼便能知道她不是楼里的人。陌生女人穿着楼中姑娘的衣服和嫖客鬼鬼祟祟,哪怕她果真舌灿莲花,届时也万口莫辩。
迟客深先于她跨出门,待岳玲珑出来时,那只如铁刚强的手自然而然地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压在自己怀里。哪怕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故作姿态,他也能从两人紧紧依偎的动作里得到满足。
能在众人眼里正大光明地抱着岳玲珑,是件很难得的事情。他没想到这一天不是在两人某日成婚后,而是在乌烟瘴气的青楼。
岳玲珑遮着面目与他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