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骏马突然出现,实在有点扎眼,迟客深与岳玲珑在栓马于城外后,余下的路程并肩而行。
到城内最繁华的一条街市,天边晚霞灿烂,街上华灯初上。
这样并肩而行的时候太过难得,两人的肩膀偶尔擦过,还是靠得太近的缘故,一经衣料碰触,迟客深总难免生出想要执着她的手同行的念头。
但岳玲珑身上穿的是男装,两个男人在街市拉拉扯扯,又怕别人误会他们俩是龙阳之癖,又有些泄气。
不过想到是和她一起,那种不满足又烟消云散了。
两人行至一处,仰头而望,华丽的牌匾上题着“水泽楼”三字。
“两位郎君,进来嘛……”曼妙的姑娘凭栏捏着香帕招揽迟客深与岳玲珑两人。
“是呀,郎君长得如此伟岸神武,那一方面也必定很厉害罢?”又一绰约的美人绕过迟客深身边,如花蝴蝶般地在他身边转,染了熏香的巾帕往他面上甩,媚眼横飞,倒是很勾人。
难得迟客深却不像岳玲珑调戏他那样害羞了,见那姑娘上前,先受惊的一躲,又想到他们的目的本就在此处,又压下不耐,忍着不适,却一言不发,手中却捏成了拳。
他并非不尊重勾栏的姑娘,但艳俗的香味确实让他不太好受,言辞里也颇令他觉得不适。
但岳玲珑从前就是这样逗他的,迟客深不照样被拿捏得死死,恨不得吃了她。
岳玲珑看了非但没有半分吃醋的意思,只觉得好笑。
她原本以为迟客深见了姑娘挑逗就会害羞,没想到反而攒着一口气,脸色黑得能吓怕不听话的小孩。
不过那姑娘也没说错,迟客深器大活好人又俊,实在是千里挑一的好郎君。
她不敢表露出来什么,只心里点头,嘴角却微微翘起。
“郎君怎么不说话呀,不如让我今晚好好服侍郎君吧……”那姑娘见迟客深虽然脸黑,但也没有推拒她,以为是欲拒还迎,正在心里想着世上的臭男人都一样,嘴巴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更往他身前凑。
岳玲珑越瞧迟客深越觉得他要杀人,面色更冷,这才从他身边绕出来,挡在他身上,后背贴着他前胸,浓香一朝被淡雅遮住,何况岳玲珑还靠得他那么近,迟客深的心情瞬间好了一点。
“这位美人,外面风冷,不如进去再谈?”岳玲珑的本音声音软而柔,但她趁着来水泽楼前,偷吃了一颗哑嗓的药,便有几分粗哑的味道。
她胸ru圆鼓,不是那种小ru的姑娘,在玄通派时,胸上也让迟客深给她缠了束胸,虽然穿上男装后仍能看出来一点,不过迟客深胸肌坚硬,身材结实,两相对比下,也并非很明显。
岳玲珑身量在女子里算高的了,但对男子来说,又显得矮了些,如今站在迟客深跟前,就像是被他悉心照料的弟弟,没怎么见过世面般,嫩生生的。
那姑娘一愣,本以为岳玲珑躲在迟客深身边,料想应该是个爱害羞的,结果反而站到他前边去了。
岳玲珑肤白秀气,哪怕穿了男袍看着也很清俊,女相分明。
勾栏里的姑娘又最爱美,见着她后,隔着一层帕子的手先抚过岳玲珑的面庞,引得她头颅微扬,而那冒昧的姑娘却被岳玲珑柔软的触感惊讶了。
“小郎君的脸居然如此嫩,说不准在家中时就很得哥哥姐姐们喜爱吧?”
岳玲珑脸上浮出笑意,瞎掰道:“恰好家中有三个姐姐,只我一个男儿郎。”
“家里的姐姐尝不得滋味,不如让楼里的姐姐们教教你。”
其他姑娘也都哄笑起来。
岳玲珑察觉在自己身后的躯体往她后背贴得更紧,暗暗失笑,与迟客深分开一丝距离,再去看他面色,已经是黑得如炭了。
怎么,男人小气起来连女人的醋也吃?
两人被姑娘们簇拥进入水泽楼,包了个名为“潇湘”的上等客房。
水泽楼是山下最大的一处青楼,里面的姑娘个个身姿曼妙,绰约多姿,眉目含情,是能让人欲仙欲死,折服在她们石榴裙下的程度。
留香公子事成之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会在当晚前往青楼快活一番。
这个秘密是三年前迟客深得知的,当时楚山清在追踪留香才子的踪迹,在秘密楼花了大价钱才得知这个消息,又在醉酒阑珊时告诉了他。
迟客深本以为留香才子不会再横行于世,没想到如今又重回江湖,这实在不是个好消息。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俩下山的第一站会来水泽楼,若不能及时捉住他,只怕过了今夜,往后更如大海捞针,难以寻踪。
“等上了小菜,再与姑娘们亲热。”岳玲珑笑着将门一合,屋外的姑娘如鸟雀般一通哄笑后四散,她这才吁了一口气。
一转身对上迟客深幽怨的眼,笑出了声,娇软的身体扑向他,两只手臂去揽他的脖子。
如铁的坚硬臂膀将岳玲珑的腰肢箍紧,她踮起脚尖在迟客深嘴唇上香了一口,也不过只碰了碰唇面,还没有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