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爸很满意江栗的话,他可太担心自己的好大儿会一辈子当个无牵无挂的孤家寡人了。就陆靳那德行,能有人主动送上门给他生崽,是陆爸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且陆家的问题,和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极难找到能够标记并留下孩子,所以每一代的继承者如果留了种,家族是一定会保下来的。但又由于陆家是世家,婚姻是维系政治和商业权益的手段,注定那个为陆家生孩子的人只能沦为工具,被囚禁或是被软禁在幕后,生出一个合格的继承者送给台前的联姻夫妻作为爱情结晶的象征。陆靳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铁青着低声警告:“你疯了”陆靳的生母就是这种情况,他见过自己的生母是如何在这种情况下被折磨到自尽,才铸就了陆靳如今Yin晴不定的反社会人格,因为他的安全感全都被磨灭在生母死的那天。死状和江栗很像,绳子套在脖子上,脸颊上残留着无数个日夜积攒出来的泪斑,像极了蝴蝶。陆爸的目光落在江栗身上,和陆靳一样没有多余的感情,等着他表态。陆靳把江栗当做泄欲的工具看待,那么陆爸就把江栗看作他家传宗接代的工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江栗深吸了一口气,泪水还没来得及抹去,像是露珠凝结在了蝴蝶翅膀上,给你生孩子,这是下贱的我,唯一能留在你身边的手段了。”说话时,脸颊颤动,翅膀扇动,露珠破裂,化作了一条长长的斑驳,像是伤口撕裂了原本洁白无瑕的蝴蝶。
“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我只有你,学校我回不去了,我又没有家,我无路可走,我很好控制的,我很听话的,我就算后悔了,也跑不掉的。”江栗一边说着,一边把陆靳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做这件事的时候,目光像是一只小老鼠,颤颤巍巍的,陆靳哪怕是微小的神色变化,他都看在眼里,小心翼翼地哄着陆靳说:“你他也已经可以撑起我的肚子了。”按时间上来说,这个时间段的小孩应该是撑不起肚皮的,但江栗太瘦了,又一直受欺负和流浪,憔悴到了皮包骨的状态下,子宫就突出的相当明显了。不是怀孕肚子大了,而是饿惨了,凸显子宫大。陆靳的父亲很满意江栗的状态,即便他是一个瑕疵品,但是足够乖就行。陆爸:“孩子必须生,至于你说得想去生物科学院任职,我会帮你解决的。”一个条件换一个条件,很合理的交换。陆靳心动了,他半信半疑地问:“我不用去做你的继承人我可以去做我想做的”点头,他的目光像是刺一样,扎在江栗脸上的白癣上,悠悠地说:“前提是这个孩子足够健康。”言下之意就是:你找的这个工具还不够健康,还有瑕疵。陆爸走之前停住了脚步,微微侧头说:“还有,你弟弟近期会回来,他会先替你接手本该是你的工作。”说完,走得干脆,还顺带把门关上了。陆爸走后,房子里便只剩下他们二人,但是并不安静,陆靳粗沉的呼吸声像是一块块锋利的石头,砸在江栗的眼睛里,吓得他眼中涟漪涟漪颤抖,眼泪憋不住地往下留。江栗艰难地咽了一口气,“如果如果这个孩子不健康会怎么样”这个问题陆靳能回答,而且能回答得非常准确,“生,一直生,直到不需要你,然后逼死你。”陆靳曾因为他的信息素是墨水的书生气太重,攻击性太弱,被当成了残次品,所以他的生母才会被逼着又生了个一个弟弟。出生的时候就属于了另一个人,是他父亲的合法妻子,他的生母什么都没得到,只拿到了一根绳子作为奖励。再后来,陆靳在放学回家后,就目睹了那一桩惨案。那套在脖子上怎么也逃不出掉的绳子,死死地打着结,逼死了他的母亲。所以陆靳变得极度没有责任感,毫无同理心,但父权的压迫感又使得他完全不敢反抗家规,他只能避免自己和任何人沾上关系。但江栗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一切都在往反方向走去,又或者说在往陆家人注定的路线上疾驰。怪只怪江栗对他的性吸引力大于了他的理智,他的反社会性格又战胜了他的理智,最后就变成了疯狂地爱慕着江栗的身体,又厌恶江栗的存在矛盾情况。
“你的这里,和我母亲的死状一模一样,吊死在了我的放学时间。”陆靳的手指像一把刀尖锐的指着江栗喉咙上的胎记,此刻他也很想用这把刀替江栗划开吊在脖子上的绳子。
“那天我考了全校第一,我瞒着他们去找他,看到的是他的尸体都已经肿大的模样。”陆靳自言自语着,仿佛他又回到了那一天,回到他眼中彻底失去光彩的那一天。
“那根绳子是有人故意给他的。”江栗插不上话,只能用力握住陆靳的手,靠在他的耳边,声声说给他听:“没关系,我心甘情愿。”江栗靠近时,让陆靳闻到了他干净的信息素,像是一盆冰水把陆靳从回忆里拽了出来,强行让他清醒了。陆靳拉开了和江栗的距离,站起身拍了拍被江栗碰过的地方,像是拍灰一样,“那你生吧,别死我这就行。”江栗揉了Cao红扑扑的鼻尖,委屈巴巴地低下了头,“那在此之前,你不许把我赶出去,不许把我做的饭舌掉,我不想做流落街头的孤儿,那种感觉太难受了。”陆靳棘手地揉了揉眉心,陆靳,渣得明明白白第一人。
“我高中的时候,你从一群骂我是丑\怪的混混手里救了我,你夸我的白癣像蝴蝶一样漂亮,夸我脖子上的胎记是花环项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