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v轻车熟路地回到了他往常的位置上。night已经在那儿坐着了,他背挺得很直,正用红、黄、蓝叁色的圆珠笔在一张纸上绘画,感到身边的风声后,night将手底下已经完成的画作递给alv:“早上好,alv。”“早上好,night。”alv冲他轻轻点了下头,接过那张画。他的目光微微一顿:“这是什么?”他将那张纸张调转过来。画面上是落雨的河岸,旁边翻滚着滔滔不息的河水,一条小舟在浪花里起伏不休。而在河水旁边,他看到大片晕染的红色墨水,笔迹粗糙的兽群正冲着头顶的乌云咆哮,在它们的中央,一个看不清楚样貌的人正躺在地上,他的胸口被用笔尖戳出来的洞贯穿了,红墨水密密匝匝地环绕在那个空洞周围。整个画面透露着一股浓重的不祥,而令alv格外在意的是,当他将画纸翻过来后,他看到了安瓷的画像。同样是用叁种颜色描绘的少女,正闭着眼睛,躺在似乎是小船的东西上,那个破洞则恰好位于她胸口正中,也有浓艳的红色,涂抹在那个洞口的周围。尽管她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可神情动荡不安,night在画兽群时随意涂抹,而在画到她时笔锋却转而变得十分柔和细腻,甚至把她的每一根睫羽都画得栩栩如生。这两幅画面结合在一起,令alv一阵不安,他又把这张图仔细地看了好几遍,最终在画纸的角落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他看向night,目光沉了下去:“这是乌尔德之泉的预言。”“你昨晚无视津利的禁令,离开德布莱恩之后,乌尔德之泉的取水女为你作出了预言。而我凭借记忆摹写了那份预言。”night平静地点点头,“你可以留下它。”“安瓷,她也是预言的一部分?”“我凭借记忆复写预言时,不会遗漏或增删任何细节,毕竟我只是学徒,而乌尔德之泉的取水女才是我的导师。她所洞见的事物远超我目光所能及。”night说道,“你能做出解读吗?”“他做出解读后也对未来无能为力。”alv的声音突然一变,从原先的温柔羞涩,陡然转为冷肃沉郁,他的眼睛则蓦然变成了珍珠白。night蹙了下眉头,很快又放松了:“早上好,艾尔汶。”“乌尔德之泉的预言一旦存在,就不可能改变。她的呓语只是我们洞见未来的窗口,而不是改变未来的钥匙,正如巴德尔的死亡带来饶纳诺克,但其根源却是弗丽嘉的命令与誓言。命运不可违逆,为此殚Jing竭虑实乃愚昧之举。”艾尔汶将那张纸拈在指尖,将它缓慢地撕成了一堆碎纸,并走到窗户旁丢了出去。night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说道:“容我提醒,预言因为本身具有魔力,我只能摹写一次。你撕碎它之后,我无法提供第二份复本了。”“正合我意。此外,我不希望诺lun叁女神之外的人窥探我的未来,把这一点转告给取水女。”“这项命令是alv所做,还是你所做?”night看向他,“是‘权’,还是‘力’?”
“我跟他一体双生,是同一个人,彼此并没有分别。”艾尔汶冷淡地说。他的身体轻轻一颤,原本珍珠白的双眼又变回了琥珀色。alv如梦初醒,连忙低下头,却只看到零星几张碎纸片,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刚刚艾尔汶出来了?”“我想是的。”night道。“那张预言呢?”alv焦虑地说道,“安瓷为什么会在关于我的预言上面?我要解读它,night,那张预言被他放在哪儿了?”“他撕碎它了。另外,你方才对我说,未来不可违逆,不必为此忧心忡忡。”night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了?”“那是艾尔汶认为的,不是我认为的。”alv恼火地说,“那道预言如果只是关于我,我并不会给它半个眼神。但它跟安瓷有关,我不能把她牵扯进来。我,我必须想办法解读预言,然后改写它。”他半跪下去,东瞧西看,企图在地上找到碎纸片的痕迹,但哪儿都没有。直到坐在他前排的某个同学告诉他,艾尔汶把那些碎纸片扔出了窗外,alv才匆忙地道了声谢,旋即不顾教授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直接从窗户那儿跳了出去,落到修剪整齐的灌木之中。所幸,那些纸片并没有完全散开,仍如晨星一样落在草地上,alv埋着脑袋,正心急如焚地想把所有纸片都收集起来。可就在这时,一阵大风刮来,将他手上的纸片又吹飞了许多。alv挫败地叹了口气,艾尔汶嘲讽的轻笑魔鬼般又在他耳边响起:“你又在白费功夫了,alv,你为什么要如此关注一个根本不在意你的女孩?就因为你抽了她两管血,在她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吻了她两次,你就对她有了莫名其妙的责任感?她说不定连你的名字都不会拼。”“你给我闭嘴,艾尔汶。”他低低地怒吼道。女孩的低语声从不远处传来。alv条件反射地朝那边看去。几乎是在alv转过头的一刹那,他恰好看到安瓷被ivan抱进怀里,两个人吻到了一块儿。安瓷起初还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但很快,她就放松下来,抬起手抱住ivan。alv的双眼像是被火烫伤了,他迅速地别过头,尴尬地把自己的身形藏在一颗梧桐树后面。风再次起了,alv一时没握住,手中最后几片纸页四散飞走。“安小姐,还有roanov先生?”edward的声音陡然插了进来,ivan和安瓷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