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意会被长久地贮存积压。有的人能够自我消化重新心平气和地看待世界,有的人却做不到。
而这些做不到的人,也不希望触犯法律的人,就只能将自己藏在网线的后面,宛如猎狗般淌着恶臭的口涎,搜寻适合的猎物,最后将自己恶意的揣度编织成轻飘飘的语句,泼墨般毫不负责地诋毁着他人的声誉品行。
而我也愈发明白了USJ事件中那个灰发青年为什么会盯上纲吉、柴田、还有我。
因为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需要的,只是能够肆意宣泄恶意的裂口而已——哪怕你没有任何做得不好的地方。
我不满地咋着舌,扭头瞪向悬浮在我们一旁的无人机,抬手指着镜头说道,“再让我发现网上关于我的不实言论,届时我将通过一切合法途径维护自身权益,希望各位的笔杆和键盘都能够学会谨言慎行。反正我很闲根本不用Cao心自己的学业,家里也还算富裕,律师咨询费用和诉讼费用完全出得起,如果各位一意孤行我也会很乐意奉陪到底。”
“你......真是我见过最会放狠话的人。这也是重力Cao作的余裕吗?”逐渐适应了高度的心Cao人使也被迫慢慢地放松了一直绷紧的自己。毕竟再这样下去,他待会儿说不定连第三场比赛还没开始就会因为脱力倒下,他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冷汗。
“承蒙夸奖。毕竟我可是个生来——不,应该说,我是个从出生之前就非常富有价值的人。这种程度的自信当然要有。”我双手叉腰,望向哪怕在几公里外也能一眼看见的浓积云。
在温度尚且算作宜人的五月,难得会见到如此高耸明显的巨大云朵。它的顶上铺满了晃眼的阳光,底部灰扑扑的像是橡皮擦上残留的石墨痕迹。
或许那块浓积云之下的城市正在迎来一场小小的阵雨。
可心Cao人使垂着脑袋,像一株快被人养死了的紫鸢尾,蔫蔫巴巴的,没有生气。
我站在他肩上,没忍住心里的不爽,踢了他后脑勺一脚。
我觉得坂口先生说得对,能力被公开后,我的脾气变差了——又不如说,因为不需要伪装了,所以原形毕露了。
“你做什么?!”无缘无故被踢,换谁都会气愤地大吼吧。
“你太消沉了!影响我心情!”我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看看你脚下那群正在为了几百分拼死拼活的家伙!托我的福过上了这么幸福的时光,竟然还敢摆出这么丧的样子!”
“啊,是啊!就是因为知道是托了你的福!就是因为知道我自己根本做不到这种事情!就是因为我很有自知之明!所以我才这样的!不行吗?!”
“当然不行!”
“你到底讲不讲理!”
“强者不需要讲理!我不喜欢看别人的黑脸!再顶嘴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心Cao人使被我的蛮横堵得哑火失言,他愤怒地盯着我,眼睛里仿佛有团火在烧。就在我做好了长期互瞪(过后眼睛会很酸!)的心理准备,他又忽然偃旗息鼓了。
原本因为牙咬切齿而鼓起的腮帮也重归平坦,他松开身侧紧握的拳头,“算了。”
“你这种随心所欲的天才,根本不会懂得凡人的烦恼。”
看看看看,又开始Yin阳怪气了。
我好气,我好讨厌这种人。这种拐弯抹角的内涵他人的说话方式总能让我想到太宰治。
然而幸好,我面前的人并不是太宰治。
如他所言,他是个再平凡不过的高中生。个性也不出彩,至少是物理层面的不出彩,否则我的一千万后面应该多加几百分,而不是只有几十——这说明他第一场比赛的排名非常靠后。
“行,让我猜猜。”我在心Cao人使的肩上坐下,一只手摁着他的脑袋,“既然考了雄英,又是普通科,那么让你选择雄英的可能就只有两种。”
“一,最俗套但可能性最大的可能,你想当英雄。
“二,不符合时代chao流的质朴梦想,你想当警察或者检察官。
“考虑到你去A班放狠话,又对我一口一个‘天才’‘Jing英’‘你这种人’的发言,所以我认为你有个相当个人主义的英雄梦。
“但很显然,你的能力,至少是你现在的能力,并不足以支撑你成为一个英雄。所以你才对我们这种生来就具有强大能力的人感到不满、不甘、不忿,对吗?心Cao人使同学。”
回答我的是意料之中的沉默。
“天才招人嫉妒。这个道理我懂。”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旋即话锋一转,五指倏地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往上抬,与我对视。
我听见自己一字语句,极尽刻薄地说:“但是你为了梦想付出了什么呢?可以和我具体说说吗?”
心Cao人使张了张嘴。
我微眯起眼,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盯着自己晃动的鞋尖,继续自顾自地往下说。
“众所周知‘英雄’是工作量非常巨大的职业——啊,当然,我说的是你们经常在电视上看见的那些没有接商务合作,仅仅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