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脸忽然因为她这句表扬出现在场上的各大屏幕上,我决定不再说话了。
身为第一轮比赛的TOP,我拿到的分值是一千万。
明晃晃的活靶子。
比起有些忐忑的心Cao人使,我倒是很淡定地在盘算第三轮的比赛该怎么进行。
之前说过了吧?
绿谷出久招我讨厌。
爆豪胜己也同样惹我生烦。
作为一个也曾经经历过校园霸凌的人(还记得那个撕了我书的浅川浮志吗?),我对这种行为的态度向来是零容忍。
既然我已经装作理中客的样子,把绿谷出久给骂了,当然也得平等对待,趁此机会搞一搞爆豪胜己啊(好吧我承认,我就是看他们不爽)。
雄英体育祭的第三场比赛,每年都是战斗对决。
可以名正言顺打压过剩自尊心的爆豪胜己,可不就是好机会?
“你在发呆吗?!”做马的心Cao人忽然喊道。
他的身板也不是特别结实的类型,背着我似乎挺吃力的。
我减轻了自己的重量,从他的肩膀后伸出脑袋,看见了乌泱泱的朝我们方向袭来的不速之客。
“呜哇。”我不咸不淡地感慨了一声。
“人可真多。”
第57章
057最会放狠话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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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的老天爷也像得了变脸都嫌麻烦的五月病,天空澄澈得让我想起了中也的眼睛,远目望去没有见到一片颜色稍黯的云彩。脚下是扑棱着翅膀的鸟雀,头顶是向天际延伸远去的航迹云。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如果不是考虑到今天穿得比较单薄,对流层的温度低,我是很想再飞得更高一点的。
想必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我和心Cao人使临时搭伙组成的小队,现正位于赛场正上方,一千五百米的空中!
毕竟比赛开始前午夜只宣布了本场比赛的场地范围规定在“这个Cao场内”。
至于“高度”的限定,她根本连半个字都没有提及——既然是号称代替了奥林匹克的赛事,那么Jing心筹办的这些项目、制定的这些规则、严格监管着比赛的裁判们总不会有空子让我钻吧?
不如说他们正在等着参赛选手“钻空子”吧?
否则怎么会准备这种用来航拍的无人机?
我和刚刚出现在面前的无人机大眼瞪小眼——哦不,应该是大眼瞪摄像头。随后挥手掀起一阵风,将它“噗”地一下扇到了几百米开外的云团内。
没过多久这台坚强的无人机又飞了回来。
表明它正在正常运作的绿色指示灯频率极高地闪烁了几下,“中原同学,再作出这种疑似企图逃避裁判监督的行为,你的小组将会从即刻起丧失比赛资格!”
什么啊......原来还装载有传声装置的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对此不以为意,回应也显得非常敷衍了事。
而与我这副把千米高的高空当自家后花园的潇洒形成惨烈对比的,则是面色惨白的心Cao人使。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凡是被我突然拖入空中的人,这么多年来除了芥川还没有一个能对着这粉身碎骨的高度依然保持镇定的。
我窸窸窣窣地从运动服的口袋里掏出之前早已准备好的塑料袋,递给心Cao人使。
他神色复杂地扭头看了正我一眼,眼里更多的是疑惑。
“高空抛物很不文明。呕吐物就更……”我煞有介事地同他说到,“而且这边还在直播,全国观众说不定都在看着你呢。”
“......你明明有其他应对方式吧?”心Cao人使犹豫片刻,还是从我手中接过了塑料袋。
不想再继续蜷着手脚趴在背后(其实心Cao人使已经比中也的个子要高了,可这些男孩子全然没有我哥哥的威风,趴在他们背后总会让我有种自己在占人便宜的感觉),我相当轻易地站在了心Cao人使并不算宽厚的肩膀上,哪怕隔着运动鞋的鞋底我都能感受到在此摇晃的过程中他因为高度紧张而僵硬紧绷的肌rou。
静冈的风很温和,不像横滨,总是常年夹带着海水的腥咸与厚重的shi气。
“有啊。但是这是最省事高效的方案。”
“可你不觉得这样更像逃兵?”
“如果你是希望通过聊天的方式转移注意力的话,建议使用其他的话题。我喜欢纪录片和口味偏重的食物,下一个假期的计划是想和哥哥一起去邻国吃正宗的四川料理。”
我猛地跳了一下,被当做借力点的心Cao人使立刻顺着我的施力向下沉了数十公分,他慌乱地挥舞着手脚,试图在无一物的空中抓到什么。这种毫无倚靠的感觉,或许有点像是将不会游泳的人扔进了水里(你总不能指望我这个没有经历过溺水空难的人准确地形容出这种心情吧)。
高空非常安逸。
虽然我觉得稍微有脑子或者了解过我能力的人大概都不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