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笔给她。”
玉华毕竟在皇宫里教养长大的公主,琴棋书画都不差,她画了张简图,虽然是简图,却画的有模有样,亭台楼阁甬道都画的清清楚楚,宛若亲临。
孟贵妃看了一眼就大惊失色:“这是臣妾娘家在郊外的别院,可玉华从来没去过那个地方。”
她说完后悔地捂住了嘴,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割下来。她本不想说的,但此事实在太骇人听闻了,她才会惊恐之下脱口而出。
皇帝指着玉华画了圈的位置问孟贵妃:“你既然去过,那这是何处?”
孟贵妃小声道:“这应该是小姐的闺房。”
“派人去此处寻找,看看有没有那个东西。”皇帝拿起那张墨迹未干的图抖了几下,声音Yin沉,“另外,去把孟广义和他的宝贝闺女带过来,朕有话要问。”
孟爵爷和女儿一起被急召入宫,进了慈宁宫见人跪了一地,连孟贵妃都是跪着的,心里纳闷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事,便跟着一起跪下了。
伴君如伴虎啊,皇帝一直不说话,仿佛在等什么,孟爵爷不敢瞎打听,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孟蓉蓉也缩着身子跪着,她悄悄看了玉华一眼,玉华感觉到她的目光,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大内侍卫们骑着快马直奔孟家别院,径直冲进后院的小姐卧房,果然在床底找到一个木雕小人,几乎和玉华梦到的一模一样。
这个木人刀法非常Jing致,不仅面目栩栩如生,背后还刻着太后娘娘的生辰八字,一根绣花针插在头上,从左耳贯穿右耳,看着触目惊心。
福来将那木雕放在托盘里呈上来,皇帝掀开盖布只看了一眼就怒不可遏地拍了桌子:“孟广义,你到底意欲何为!”
皇帝骤然发作,吓了孟爵爷一跳,他擦擦额头的汗,朝着皇帝手边那东西看去,看清之后惊得都结巴了:“这,这这,何来此种邪物?”
“你还有脸问朕此物何来?”皇帝冷笑一声:“这是在你孟家别院的小姐闺床底下找到的,诅咒太后,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什么!
孟爵爷和孟贵妃震惊地对视了一眼,两人又齐齐去看孟蓉蓉。
实际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孟蓉蓉身上,包括天瑜。
这件事太邪门了。
孟蓉蓉大惊失色,砰砰磕头:“冤枉啊,皇上明鉴,臣女是冤枉的,臣女从不在别院过夜的。”
皇帝拍了拍桌子:“这东西从你床底下找出来,你还狡辩说朕冤枉了你。如此嘴硬,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孟蓉蓉立刻配合地掉泪了,她看了一眼木雕小人,哭得梨花带雨:“臣女从来没有见过这东西。”
她膝行几步,凑近又闻了闻:“上面还有股香味,臣女也没用过这种香料。”
玉华似乎被孟蓉蓉提醒了,吸了几下鼻子道:“这是醉香胭脂的香味,异香扑鼻,经久不散。天下只有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我母妃有。”
然后她的目光扫过天瑜,想起来什么似得,指着天瑜大叫了一声:“她也有!”
天瑜一怔,怎么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呢。
孟蓉蓉闪着泪光的脸上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对着哲昭皇帝拼命磕头:“前几五公主曾经去过那处别院,遇上暴雨五公主衣衫shi了,她自己在臣女的闺房里换衣衫,臣女不知道她都干了什么。”
孟蓉蓉对皇帝磕完头,又转身对天瑜连连磕头:“五公主,臣女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栽赃臣女。”
天瑜措不及防,闪身躲开了孟蓉蓉的磕头大礼,熟料孟蓉蓉哭着去抓天瑜的手往自己脸上扇巴掌,哭得楚楚可怜。
“五公主,你不能这样陷害臣女啊,谋害太后罪过太大了,臣女受不起的。我知道你是气清晗他心里有我,所以才闹到和离了,你生气大可以直接打我骂我,我不敢还手的,你怎么能这样害我呢……”
天瑜气急败坏地把手从孟蓉蓉脸上拽回来:“你胡说什么,我跟顾清晗根本不是因为你和离的,他心里没有你!我也没有陷害你!”
孟蓉蓉哭得厉害:“对对对,五公主说得全是对的,他心里全是你,没有我,那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我求求你了,你快跟大家解释一下啊。”
谋害太后的大案莫名变成了女儿家的争风吃醋,这一场闹剧弄得众人瞠目结舌。
皇帝盛勃然大怒,咆哮道:“放肆!”
两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皇后一看孟蓉蓉把天瑜脱下了水,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蓉蓉你不要胡乱攀咬。”
孟蓉蓉抹着眼泪:“皇后娘娘明鉴,臣女是无辜的,事情都是五公主做的,她借着换衣裳的事把这邪物放在臣女的床下陷害臣女,她一定是吧这东西藏在怀里,所以才染上了她身上醉香胭脂的味道。皇后若不信公主去过孟家别院,问问当日赶车的小公公就知道臣女所言非虚,而且……”
孟蓉蓉看向天瑜的眼神漆黑,深不见底:“公主当时换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