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最终还是啃了那层糖皮,人生在世就是这么艰难——糖皮算什么,他接下来还吃了包子皮、月饼皮、糯米滋皮,然后还要剥各种各样的带皮生物,甜虾海虾小龙虾,螃蟹……
荼毘兢兢业业的剥开第二只螃蟹,他果然很有杀生天赋,动作越来越娴熟了,只是这半条街都吃过去了,为什么某人还是没吃饱?
……难道她的胃是无底洞?
不知不觉间,荼毘真相了。
吃了个半饱后(……),我拖着荼毘找到了传说中的当铺,把戒指当掉又换了50多万,最近铂金不值钱,这枚钻石又没有证书,但它是牌子货,还是柜台正卖的热门款,所以回收价格还可以,勉强让我的心情稍微舒畅了一点,
“……那是因为你恐吓他。”荼毘委婉的说。
“我才不是那种人。”我面无表情的否认。
钱有了,我跟着荼毘一起转进一家没什么人的破旧食肆里,他掏出两枚硬币扔给前台,那络腮胡子大叔抬头瞄他一眼,说:“进吧。”
于是他走向后厨,撩开脏兮兮的帘子,一路走过味道奇怪的厨房,碗柜突然裂开了——那居然是自动门,露出里面的另一扇门。
“我穿成这样可以吗?”我看了看荼毘,他随便套了件黑t,至于我,裙子边都烧焦了。
“和你比,他们都是妖魔鬼怪。”他回答,然后推开门,“跟在我后面,千万别走丢了。”
于是我顺手拉住他,唔,这都过去多久了,他手心还是冰凉……
和我想的差不多,门后是段向下的楼梯,并不深,转了几个弯就到了——也就30米左右的深度我可以一拳打穿。而且只有一个大厅,放眼望去大约九百多平,不算太豪华,不过摆了很多桌好吃的,一群人围着桌子吵架喝酒。
和八百万家的宴会不太一样(我去过一次,大家都在聊天,把桌上的食物当装饰品),我观察了一下,有人在啃一整只火鸡,踩着轮滑的侍者紧接着就把空盘子带下去了,又有人带了新菜上来,还给那位客人倒了一杯柠檬水。
“好神奇,意外的普通啊……”
我很怀疑的问,“万一被下毒了怎么办?”
“不会的,放心吃就行,”荼毘反而很放心,他拿了一杯可乐扔进去几个冰块,痛快的吸了一口,“本来手里就没几个人可用,他们还要留着我们和英雄作对呢,不然怎么剥削。”
我拍了拍心脏。被戳到痛处了,难受。
大厅里有男有女,也有各种不明生物,长得看起来挺吓人,但给我的感觉却不堪一击——把他们全加起来……也许能和荼毘打几分钟?
真的,什么叫黑道凋零,这就是了。
我感觉自己很凉凉——黑商首领什么的,听着好像权利很大的样子,但其实呢,手下一个能打的也没有,全都是些倚老卖老的货色,要不就是没啥用的小喽喽,有潜力的新人在哪里?再看看对面英雄阵营,咱们就只说雄英高校,那可是人才辈出,后浪不断推前浪……
也不对,我突然叹气:说起有潜力的新人,死柄木弔、荼毘、治崎廻,这几个不都是?他们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青年才俊了,要是能收服掉他们为我所用……不不不,怎么能剥削自己男人呢?这算什么女人……太渣了,不不不。
——其实与渣不渣没关系。
——我主要是怕他们内部打起来。
这时,后方又来了一伙人,八个黑衣人人围着一个休闲装中年人走进来,那八个人各个都很高,步伐稳定而均匀,每一步的长度都一模一样,虽说步调并不一致,气质却完全相同,浑身散发着“别惹我,会死”的嚣张气焰。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金属箱子。
说来也巧,那个中年男人正是厉京,但他看起来却比图片上的更年轻一些,长卷发,眸子是绿色的,算不上英俊……不对,那是面具。
因为我定睛一看,厉京的脸上没有毛孔。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领子上别的那个徽章……那三只呆头呆脑的蠢鹅,到底是谁设计的?
大厅只是静了一瞬,又变得热热闹闹起来,而厉京向我走来,他制止了身边的黑衣人。
“您好,”他说,忽然后退一步,躲开荼毘扬起的火焰,又向后做出手势——
只是这么一瞬间,那群黑衣人就把手里的箱子打开了,三个举着盾牌试图上前,另外五个则齐齐举‘枪,两个瞄准我,三个瞄准荼毘。
“收起来。”厉京说。
“是。”那八个人一起回答。
我重点注意了一下那两个瞄准我的黑衣人,其中一个不认识,但另外一个我熟啊,之前在袴田维的事务所见过,唔,印象还挺深……因为就是他,午休时间给袴田维打电话,当时我们正在啪啪啪——瞬间就变成了电话play,让我见识到了所谓“职业英雄的非人忍耐力”。
估计这就是那个闲人了,和之前比,他长相变化很大,但是声音没变。
好吧,我只是【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