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无比的脆弱,哪怕只是用温热的指腹轻轻一碰,它就会开始融化了。
荼毘又试了一次,但果然又失败了。
……
曾经,他指着火焰说【爸爸陪我玩】,轰炎司对他说【个性不是用来玩闹的东西】,母亲听了,偷偷做了冰雕的火焰放进他的水杯里。
她是个很软弱的人,个性很强却不会反抗,她不敢战斗,只会用个性为饭菜降温,又或者把果汁冻成棒冰,然后笑着对他说:【这样会快一些,就不用放进冰箱等待了】
……
【小烬,想吃西瓜味的棒冰吗?】
……
啊,为什么忽然想起这些。
荼毘看了看自己的手:玩闹……他还真不擅长,棒冰可以试试,只有杀人是真的方便。
但是他仍不甘心,于是又试了一次,那一缕小火焰就像疯癫发作似得,在他的指尖狂抖,他全神贯注,死死的皱着眉头,努力把它压缩成一团,结果——“嘭!”炸开了。
荼毘抓抓头发,十分郁闷的叹了口气:“算了,这也太难了,咱们去买真花。”
“……”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被他那变换莫测的表情打败了——不就是一朵花吗?冰姨做的那种我做不到,但普通的……不一定不可以。
我干脆拽住荼毘让他停下,“喂,你敢不敢信我一次?”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嗯?敢啊。”荼毘一愣,直接答应了,不过随后眨了眨眼,疑惑的问,“你想干什么?”
我抓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又伸长手去搂他脖子,“当然是,想~干~你~”
“……喂,喂,”荼毘表情一变,不自然的支吾了两声,迅速转动眼睛看了看四周,居然信以为真,“……你确定吗?现在?在这里?”
这也太可爱了!我忍不住重重的啵了他一口,然后抓起他的左手,“杀人后洗手了吗?”
荼毘很无辜:“我没杀人啊。”
于是我拽起他的手要往嘴里塞,他立马使劲一抽,讪笑道:“等下!我先去洗个手!”
于是我跑去便利店买了矿泉水和创可贴,中间排队排了很久,荼毘到底顾及身份,只能独自坐在街边的消防器材上,百般无聊的烧钱。
嗯???我走近后瞪大眼,烧钱???
崭新的一沓一万元,已经燃烧了四分之一,是的,他不是一张一张的烧,是整沓的烧!
“怎么,心疼了?”荼毘眨眨眼问,湖绿色的眸子里露出笑意,“不是吧,我上次受伤也没见你这么心疼啊,亲我一下我就送给你。”
他又从裤口袋里抽出一沓钱,还晃了晃。
我翻了个白眼,扒开一根酒精棉棒往他伤口最深的那处一捅,“鬼才心疼,做梦吧你!”
荼毘:“嘶~疼死我了~”
他假模假样的倒抽一口冷气。
简单给他处理了一下,我撕开那盒创可贴,然后开始艺术创作——开心贴,胡乱贴,反正就是几个小伤口,过会儿一个舌吻就能解决。
荼毘就那么乖乖的坐着任我折腾,不过手上倒是没闲着——他穿了条N多口袋的工装裤,每个口袋里都装了钱,他就一把一把的拿出来往我口袋里塞,可是,关键是我口袋很浅啊!
我是那种用钱就能收买的女人吗?
当然不是!不过偶尔也可以有几次例外……
“等等,你原本是要干嘛?”
荼毘却突然发问,眼神也是一变。
“什么意思?”我干脆跨坐到他腿上——哎呀,这个姿势……可以偷偷啪啪啪!
荼毘一掀我的裙子,眼神凌厉,“穿裙子啊,这明显是打扮过吧?不好好上学是要约谁?”
噢噢噢,居然吃醋了。我万分慈爱的揉揉他的毛——“你不回家,我总要排遣寂寞啊。”
荼毘仿佛被噎住了,头顶隐隐变绿。
他死死的瞪我,咬牙切齿,“又是那个?”
那个是哪个?我一头雾水,不过仍然点点头,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准备抛弃我吗?”
荼毘被气的呼出一口气,“你这太过分了,我在外面拼死拼活挣钱,还琢磨着给你买礼物带你出去玩,你倒好,只想着排遣寂寞?”
我亲了他一口,先亲脸,又亲鼻尖,最后亲嘴唇,连续亲了好几下,但荼毘依旧不解气,一点也没有被安抚到,依旧在等我解释。
“好啦好啦,骗你的,不是来约会的。”
我只好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骗他很容易——而且事实也是如此。但是有一点必须注意——最高明的谎话必须是真话。
我掰过荼毘的脸,盯着他的眼睛,看到自己的脸倒映在里面:“嘘,我是来杀人的。”
荼毘安静了两秒,“哇哦,”他问,“谁?”
我没说话,又凑过去吻他,把软糯糯的舌头探进他的嘴里,他慢慢闭上眼,长而密的睫毛互相交错,从中露出一丝湖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