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总之挺平静,而且居然想笑。
他怀疑她是脑子进水了才提出这样的要求——忍住不杀了她?说的好像杀她很简单一样。
“没问题,我能忍住。”
治崎廻说,同时想了想附近的设施,最近的商业圈在五公里之外,那就过去吧,他想,总不能带着金主大人睡路边的小破旅馆?
车子歪歪扭扭的上了道,在凹凸不平的泥路上咯噔咯噔的行驶了一阵,才不晃了。
车内太安静了,我有些困,也可能是之前做‘爱的后遗症?总之就是眼皮打架,很疲乏。
“有歌听吗?”我打开窗户透气,但还是困,干脆松开车座躺下……这车连个抱枕都没有。
“没有。”治崎廻回答,“没这功能。”
“那你会唱歌吗?”我又随口调戏他。
“不会。”他说,“我也没有这功能。”
奇奇怪怪的,我又想起袴田维了,只是因为太困,他的面容在大脑中模糊不清,他的车要比这个舒服一些,躺起来也舒服,抱枕……我好像买了新的?……忘记了。他也不会唱歌。
我睡着了,但车停下的时候,我又醒了,我听到治崎廻叫我的名字,声音轻微且低沉,让我隐隐约约的有些不情愿,不想起来,甚至想向他撒娇,于是我就没有回答他,直到他带着杀气伸手抓向我,在即将被触及的那刻,我才回过神——??!
我被吓醒了,睁眼的时候想向后缩,但是被安全带困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带着一片漆黑落下来,整个人都是冰凉的,脑子里的念头只有一个:我要躲开它!
但是下一秒我就看到了,他带着手套。
“果然是在装睡。”治崎廻收回手说,“啧,你不是说很中意我吗?现在又是什么眼神?”
原来这就是恐惧。我揉了揉脸,心想。
“我梦见你给我唱歌了,”我解开安全带爬起来,随口找了个话题,“果然是梦啊。”
“我可以学,不难。”治崎廻锁上车回答。
我却很难开心起来,“情歌也可以吗?能陪我一起去KTV唱吗?我觉得你在骗我……”
我已经忘记了刚刚梦见了什么,只记得那一瞬间的恐惧,令人头皮发麻的窒息。
“你像是活在梦里,”治崎廻说,语气听不出褒义还是贬义,“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别人拼死拼活的想要活下去,你却这么天真。”
我觉得自己耳鸣了,他刚刚说了什么?我?天真?活在梦里?这真的太好笑了。
“你很快就不会这么觉得了。”我说。
治崎廻只是哼了一声,声音像是在笑,他收拾了一下东西,换上了正常的口罩,就显得不那么诡秘猎奇了,凤眼锐利,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剔透的有些妩媚,我退后了几步打量他。
“走吧。”我走过去拽他的胳膊。
“嗯?”他的眼神落在酒店的牌子上。
到底是谁想睡谁?我不禁产生了疑问。
“走反了,是这边。”我扔下他往一家便利店走去,“我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回来。”
回来前,我挑了一大桶关东煮、两捆红色的晾衣绳(长度两米五,绝对结实)、一条锁自行车的大铁链、做家务用的乳胶手套等等……
除此之外,我还从ATM机里提取了一整袋现金——真的是满满的一整袋,然后把它们全都塞给了治崎廻,他接钱时的表情……很精彩。
“这是你应得的,一会儿好好表现。”
我故意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胳膊。
治崎廻转头就把手套摘了,却不是攻击,而是把装钱的手提袋封死,不过倒是留下了一叠,假惺惺的说,“别客气,我请你住酒店。”
反正那已经是他的钱了,我自然乐意。
再然后就是开房间,我坚决要了家庭套房,三个沐浴间,三个卧室,经过刚刚那一吓,我再也不想在治崎廻身边睡觉了,吓死人。
“我们在这张床上做,然后你睡左屋,我睡右边的屋,你应该不想和我一起洗澡吧?”
我一边吃着关东煮一边分配房间,忽然觉得我和治崎廻像一对即将离婚的夫妻。
“随意。”治崎廻没意见。
洗澡的时候,我还对着镜子转着圈看了看,不过因为恢复能力太强了,那么激烈的欢爱也没留下一点痕迹……唯一就是那里有些松软,我试着伸进一根指头去,很轻松,自己摸自己没什么感觉,于是又伸进去一根,直到塞进去三根才感觉到紧箍,不过以治崎廻的大小……
我回忆了一下,觉得他应该察觉不到。
换成山田阳射估计会嫌太紧,换成八木俊典……我忍不住抖了一下,那可真是疼且酸爽。
嗯,还有点想念荼毘。
折腾来折腾去,我坐在池子边上冲水,过了好半天才发现周围的玻璃被水雾蒙住了,透度有点奇怪,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坐在床上。
咦咦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