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久才走向衣柜,翻了翻,找出了一件睡衣,又找出一双拖鞋:
“你去洗澡吧,穿这个……爸爸去找药了,关键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我妹妹……”
“别放在心上,”我回答说,“实话实话,感觉不错,如果你能把衣服全脱下来就更好了。”
物间宁人的技巧比上鸣电气和切岛锐儿郎好太多了,哦,也强于轰焦冻和轰夏雄,甚至强过叶冶噬,该怎么说呢?“真不愧是我哥”?
“……唉,”物间宁人只是叹了口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怎么就是妹妹呢?这也太……”
我不再理他,抓起衣服转身去洗澡了,浴室设备果然很简陋,不过水温刚刚好,等我洗完了澡再把自己擦干净,回屋时,床上的被单和床单已经全换了,茶几上摆着一杯温水和一张纸巾,一粒白色的药片压在纸巾上。
我喝了那杯水,顺手就把药片碾碎了扔进垃圾桶,站在床边又翻了翻手机,发现了山田阳射的新动态:What??I?do?to?make?it?right??
底下的配图是一颗碎掉的心。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它成为对的?”
是这么翻译吗?我随手用了自动翻译,它给出的翻译是:【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过失?】
这无法接话,我扔下手机,转头听了听屋外的声音,把被子掀开塞进一个枕头,又抱起另一个枕头,静悄悄的飘向屋外,默默的飘进了大客房——果然,大客房已经被收拾过了,正开着窗户通风,被子和枕头被随意丢在床上,物间宁人不在,估计是去楼下洗澡了。
我干脆去窗外透了透气,今晚夜色不错,天空中有一轮弯月,零星散落着闪烁的星星。
每到这种时候,我都有种使劲向上飞的冲动,但是天空很冷,越向上越冷,完全不如躺在被窝里舒服。其实海底也很冷,但海底与天空不一样,它会让你产生一种温暖的错觉,就像温水煮青蛙,慢慢的消磨你的求生欲‘望。
物间宁人回来了,我听到他在收拾东西,又出去了,几分钟后又回来,走近窗户把瓷杯放在桌子上,他在叹气,连续叹气三四声,揉碎扔掉了什么,一屁股坐到床上掀开了被子。
我怕吓着他,于是先敲了敲窗户框,等他回头看过来,才抱着枕头从窗边露出头。
“怎么?”物间宁人明显一愣。
“想一起睡。”我朝他晃了晃枕头,从窗户外钻了进去,“不做别的,只躺在一起。”
“可是……?”物间宁人有点犹豫,但是没等他拒绝,我就跳到他床上去了,“只是一晚上而已,都这么晚了,你总不能赶我走吧?”
于是我摆好枕头,钻进被子里面,物间宁人有点僵硬,得知真相后,他明显有些放不开手脚了,以前那种若有若无的暧昧也因为他的尴尬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我并不在意这点。
我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尽量不压到他——不过只是现在而已,睡着后就不能保证了。
“晚安,哥哥。”
“晚安,爱……惜力。”
后院起火……
357#
一夜安眠,天刚蒙蒙亮,我准时睁开眼从被窝里爬出来,物间宁人还在睡,把整张脸埋在胳膊弯下,压的半片胳膊通红,我试着帮忙纠正了一下……没用,五秒之后他又压上去了。
物间秉目也没起床,我独自在偌大的老房子里晃悠了两圈,又站在走廊里欣赏了几分钟古老的庭院艺术,去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除了几个水果,就只剩一把蘑菇和两个鸡蛋。
哦,还有一罐蓝莓蜂蜜。
于是我又上楼了,从柜子里翻出了物间宁人的运动服套上,然后就出门跑步了。
微风习习,穿短袖短裤上街居然有点冷,但等我跑起来就好了。大街上几乎没有人,只是偶尔有几个和我一样锻炼身体的人,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匆匆路过,匆匆离开。
运动其实很舒服,我开始放空大脑,却又忍不住对比:连运动的感觉都不一样了,以前运动久了会感觉累,会出汗,还会气喘吁吁,现在却感觉身体里有用不完的力气,体力像是无穷无尽,稍微消耗一点就源源不断的补充,只是漫无目的的奔跑而已,似乎没有意义。
跑步需要终点,我也应该有个目标。
——那,我的目标是什么呢?
我试着思考,但有点困难,因为思来想去,我竟然只想躺在家里睡觉,偶尔可以和朋友出去玩,随心所欲一点,不用规定也不用计划。
树枝上的白猫很可爱,却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一窝可怜的幼鸟,这叫做“物竞天择”,对于猫咪来说,我是赶跑它的恶人,只要它还饿着,就一定会去找吃的,而对于小鸟来说,虽然它被我救了,但也不一定能活过今天。
哦对了,我也吃过炸小鸟,还挺好吃的。
所以我为什么会阻止猫咪吃它呢?双标?
这个问题忽然难住我了,我飘在树枝上看着那窝鸟,却想起了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