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打架了吗?”他竖起手指,脸上冒出一个夸张的坏笑,“赢者今天不用写语文作业!”
绿谷出久:“老师你……???”
这孩子一脸被遗弃的震惊样。
我赶紧把胜哥推走,再顺手拿下娃娃塞回绿谷手里,“你这是钓鱼执法,我们最爱写作业了,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横刀一斩摇头,“你真变‘态。”
我:(▼ヘ▼#)???
于是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然后开开心心的和百一起吃了饭,期间没被敌人袭击,也没有突发事件(好欣慰啊),中午休息了一会儿,下午也正常上完了课,总之平淡无奇。
唯一可以算作意外的,大概就是相泽消太,下午第二节上数学,他看起来憔悴极了,没梳头发,胡子拉碴,衣服皱皱巴巴,眼里布满红血丝,但是他本人好像没觉得有问题,依旧像平常那样上课,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讲题。
说真的我很震惊,心里仿佛有东西被“哗啦”一声打破了,如果是袴田维变成这样,那绝对是我的责任,虽然根本不可能,但……
我认真观察相泽消太,从眼神、肢体动作、表情……他没有问题,他很正常,眼中没有仇恨,也没有嫉妒或者愤怒之类的负面情绪。
我忍不住转头看看百,同样是黑色长发,她把头发整齐的梳在一起,整洁又美观,还有超可爱的脸蛋,皮肤白净像剥了壳的鸡蛋,然后再看泪虹光,他是细碎的黑短发,很清爽。
难道我是个以貌取人的混蛋?
太可怕了,我大受打击,安安静静的上完了接下来的两节课,一下课就拿出手机,在学校论坛里搜相泽消太过去的照片,还是有几张偷拍的,能看出来是他,但却与我印象里那个英姿飒爽的青年完全不同,就是个疲惫懒散邋遢大魔王,可能……他只会在战斗中凌厉变帅?
嗯,脱光了更帅,身材超棒,健壮结实,要什么有什么,摸起来很舒服,抱住很满足。
于是我浑浑噩噩的回家了,荼毘没回来,我自己做饭,吃饭,把锅和碟子扔进洗碗机,写作业,上课,在各种函与表中学习挣扎,从五点半一直折腾到十点半,才终于关上电脑与老师说了声“再见”——最好再也不见。
夜风凉习习的吹进阳台,带来海水的咸腥,我叼着一只苹果蹲在护栏上,盯着远处的黑色发呆,看到不知名的棕鸟振翅,呼啸而过。
一封信晃悠悠的落在了护栏之内,银色的火漆封口,封面画了三只带着黑领带的胖鹅。
是波臧啊,又有要紧的事了?
我跳下去拿起信,看了看——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只有两个图案:尖骷髅头和硬币。
什么意思???我疑惑的歪过头——正常情况不是伴君如伴虎,属下揣测上司的心?怎么到了我这儿,反而成了我猜属下的迷题?
“啊,明白了。”
又盯着看了两秒,我忽然懂了。
骷髅不是骷髅,是鸟头,也就是中世纪的鸟嘴面具,所以这封信的意思是——
治崎廻找我,没错,他又缺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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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力酱:小廻找我,没错,他又欠日了。
黑暗世界
363#
黑夜,黑市,黑商,黑‘社会。
“晚上好~”
我摘下护目镜对治崎廻挥挥手,他正站在空地上,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兜帽面具加手套,像暗杀者一样藏匿在阴影里,从金色的眼睛和拧起的眉头散发出不悦的气息。
这附近是一片坟地,大概是因为袴田维之前的地毯式搜索,这地方寒酸的可怜,就零零落落的搭了几个棚子、停了几辆大皮卡车,这会儿正好有几个人从帐篷里出来,像工作人员,一边骂骂咧咧的胡扯,一边互相点烟。
我发现我的观察力更强了,就比如说现在,虽然治崎廻没有动,但我就是能隔着衣服看出他的肌肉绷紧了,整个人蓄势待发。
“真是热情的眼神啊~”我笑着说,步履轻快的冲他跑过去,跑到他面前时忽然向上一跳,果然吓得他瞳孔一缩,猛的后退了半步!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的弯腰飘了起来。
“你……”治崎廻喉结滚动,忍了半天才把骂人的话咽下去。是我有求于人,我有求于人。他连续默念了两遍,心中的火却莫名更大了。
“你真是我的快乐源泉。”
我直起身子拍了他肩膀两下,可能是因为隔着衣服,这次他没有躲,只是眼珠移向了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那眼神,仿佛想剁掉它。
“我想摸摸你,虽然知道你会炸毛。”
我眨眨眼睛靠近,十分无辜的抬头说。
治崎廻一听又后退一步,然后就被激怒了,整个人笼罩在逸散的阴暗能量里——我猜他是对自己愤怒了,因为【自尊心不允许他后退】之类的,毕竟我又没动手,只是口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