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嘛,怎么就被抓起来吊死了?”
大天狗:“……大概是每次放大招的时候突突的次数太少?”
妖狐:“……”
大天狗:“又或者那天出门的时候忘带御魂了?”
妖狐:“……”
大天狗:“再或者那农夫家里养了只雪女,把他冻住了?”
妖狐已经完全不想和他讲话了。
他在床上探过身子,一把夺了大天狗手里的书翻开看:“来,我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养雪女。”
然而他将那书拿过来的一瞬间,几乎同时怔住。
书页上尽是些古体的复杂字体,行文走句也极为晦涩,根本不像是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看的。
妖狐将手里的书摊开,问大天狗到:“我没上过学,没什么文化,想问问小少爷这是什么字?”
大天狗尴尬地看了一眼,迅速别开了眼,小声道:“不知道。”
妖狐将他那些书尽数抖开,发现不管是纸书还是竹简,都是些类似的本子,更有好几本的书皮他甚至还记得,是这小家伙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的。
妖狐问:“你既然连这上面的字都认不全,每天翻来覆去看什么呢?”
大天狗呆了一下,和他对视了片刻之后,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忽然低了头,将那些书一把抢回来,然后逃一样头也不回地就走出了门,还不忘砰的一声摔上门。
那那些枯燥的时间里,他其实并没有在看那些书。
他只是低着头,佯装翻着书页,然后眼角的余光从书页间偷偷溢出,静静地望着妖狐映在地上的影子。
他起初其实并未留心,也不是刻意要去看他,只是看着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被他管得严严实实的,他心里有一丝小小的得意,只是没想到这一丝小小的得意竟然蔓延开来,无可救药。
为了不被那家伙发现,坐在那里佯装读书的时候,他时常翻页,也时常更换角度。
那一轮模糊的影子,偶尔会因为阳光的缘故偏离方向,躲到他所张望不到的地方;有时会因为光影机巧之下的角度,映出他那柔和而又悦目的侧脸来,那一段好看的弧度,轻轻地摇曳在风里。
再或者有时,他明明因为困倦和无聊已经睡着了,却要为了面子死撑着不肯倒下,身子就那么僵硬地坐着,好看的面容背对着自己,但是头却在安宁地风里有节律地一磕、一磕,又一磕。
再或者,只是他将手抬起时,那被拉长的影子。
因为角度的问题,那映在地上的手指被无限拉长,在地上轻轻晃动。
本来只是无意间抬头一瞥,然而一不留神看得久了,竟成一种日日如此的习惯,如烙印一般深深刻如枯燥的生活,想改,也改不掉了。
大天狗从那屋子里逃出来,甚至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跑。
但是有什么从心里溢了出来。
不行了,大概……快要藏不住了。
☆、23、妖狐×大天狗
大天狗的及冠礼,比想象中来得要早。
及冠仪式上,妖狐隔着重重人海看着那不知何时已经长得如此高大的少年,忽然想起当初带给那个小家伙洗翅膀时的样子。
纤细的脖子,娇小的身材,一双氤氲着水汽的微红的眼,染了桃花的柔软面颊,如盛放花朵一般的唇瓣。
就那么轻轻地倚在他手上,害怕地几乎要哭出来。
不过就算到了现在,这旱鸭子八成还是怕水怕得要死吧。
就算是现在把他推进水里面,没准也会露出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呢。
仪式结束以后,妖狐依旧跟在大天狗身边,沉默不言地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那个英俊少年。
大天狗回头看了他一眼,唇边带了一丝浅淡的笑意:“怎么了?”
妖狐说:“不知不觉长得这么高,走在你旁边都不自在了。”
这时候,大天狗的父亲走了过来,沉默地扫了妖狐一眼,又看向大天狗:“你已经及冠,里该娶妻的日子也不远了。”
大天狗先是怔了一下,才问道:“那父亲的意思是?”
“青行灯沉稳,花鸟卷貌美,你自己呢,更喜欢哪个?”
大天狗没有动,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妖狐,继而用愉悦的语气说道:“我要是说我喜欢辉夜姬呢?”
他身边的妖狐本来正在走神,听见这句话,猛地一抬头,诧异地看着他。
原来他早就心有所属了?
是啊,这孩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长大的,他都记不得了。
显赫的家事,高贵的身份,总得有个能配得上他的妻子吧。
这本和他是没有关系的,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个地方空了一块,虚的发慌。
怎么办?怎么办?
谁允许你长大的?谁允许你趁着我未曾留心,就长得这样高,变得这样强大,甚至早就有了属意的妻子?
妖狐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