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出和柳凝曲听到房内的动静,难得失态的争相推门而入,几人抱在一团,看起来有些傻气。
童镜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的悸动。
过往的痛苦在那瞬间都变得微不足道,灵魂被幸福感浸润,对一切充满感激。
现在的她,宛若重生。
「镜儿,妳說要怎么处置替魂?」
玄华柔和的嗓音传来,将她的思绪拉回。
童镜卸下腰间挂着的瓷瓶,看向柳凝曲。「这里面是柳安培育的金蚕蛊,当时我趁他不注意时,命令蛊随我离开。」
柳凝曲微顿,眼神却没有动摇。「童童想用金蚕蛊做什么?」
「金蚕蛊本有修复脉络和解毒的功用,却被柳安用来保持尸身不腐。这只蛊多年来吸收了大量尸毒,又长期待在冰窖里,已经变得很强大了。」
「现在替魂被削弱,又浸在极寒之血里一个月有余,同样在低温下,金蚕蛊应是占优势。」童镜说着,边将关着替魂的容器打开。她用剪子割开了布,并将吸满血ye的布取出、扔进早已备好的桶里。
众人定眼一瞧,只见紫黑色的虫躯在御凌霜的血里飘荡。替魂身上生有倒刺,整体约莫拇指大小,即便它现在奄奄一息,看上去还是挺骇人。
童镜把关着金蚕蛊的瓷瓶打开,将替魂连同血ye一起倒进瓷瓶里,复又关上。
没多久,桌上的瓷瓶开始有动静,在场几人的眼神不免露出好奇。
「蛊就是这样炼的?要炼多久?」影出没见过她炼蛊,忍不住问。
「恩,其实养蛊不难,不过是把毒虫们放在一起争斗,取存活到最后的那个。真正难的是驯蛊,要花很多时间和它们培养默契。」童镜摸了摸瓷瓶,琢磨道:「一般来说至少要等一周,但金蚕蛊很饿了,加上替魂不似其他蛊有外壳御身,应该很快就会败北。」
「明明只是两只虫子在打架,我竟然还挺上心的。」柳凝曲摸着心口,感觉到心跳正在加快。
他一言道出影出和玄华的心声,三人忍不住低笑,为自己的反应感到荒谬。
瓶子开始摇晃,到后来甚至还翻倒在桌面上,可以想见里头的战况有多激烈。
等到一切平息下来后,童镜在几人的屏息下将瓷瓶里的蛊倒出。
只见金蚕蛊顺着极寒之血、腹面朝上的掉了出来。它的腹部饱胀,依稀能在光源下看见一坨紫黑色的积食。
「怎么样?」玄华不动声色的问。
童镜戳了戳它的肚子,蛊立即翻身,露出如金叶般的背壳。
「…它好像觉得替魂不太好吃。」她呵呵娇笑,轻压它小小的头。「把血也吃干净,就能回去瓶里休息。」
三人看着一人一虫亲昵的互动,纷纷觉得眼前的画面诡异却温馨。
一刻钟后,金蚕蛊终于把血吃尽,但也吃撑了。回瓶里时一度卡在细颈处,好半会儿才顺利钻回去。
童镜将瓷瓶系回腰间,拍了拍瓶身。「如此一来,我就多了一个得力助手。」
「童童打算用它来做什么?」毕竟是柳安炼成的金蚕蛊,柳凝曲便花心思关切一下。
「等它将替魂的毒和极寒之血转为己用,再加上它本身的技艺,今后即便在极寒的气候下,我也能随心所欲的Cao控它杀人或是救人。」童镜眼中是掩不住的喜悦。「为了表示对它的喜爱和尊重,我还帮它取了名字。」
看着她单纯可爱的笑容,三人不约而同地露出宠溺的表情。
「因为是我跟御凌霜的结晶,所以取名叫霜镜。怎么样,挺好听的吧?」童镜很得意的说着,丝毫没有想到这句话能被解读成其他意思。
她语句刚落,刚才还含情脉脉的三人眼中同时闪过冷芒。
「…它可是阿弟养的金蚕蛊,也能取个柳镜…之类的名吧?」柳凝曲脸上带笑,眼中却没什么笑意。
「替魂是玄华解决的,可以取名叫玄镜。」影出搭腔,为不争不抢的玄华发言。
「如果没有影出,我们也没办法抓到御凌霜…镜儿要不要考虑一下影出的名字…影镜也不错呢?」玄华尴尬的轻咳两声。
童镜认真的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霜镜比较好听。」
「……」
男人们突然沉默不语。
「更何况,以后若有了孩子,再用你们取的那些名字也不迟阿。」童镜甜笑。
暗自闹脾气的男人们瞬间像是被驯服的凶兽,眸光乍暖。
「镜儿想为我们生孩子吗?」玄华红着脸拉住她的手。「之前因为替魂的毒导致妳难以受孕,现在毒褪的差不多了,应是可行。只是十月怀胎不易,我…舍不得。」
影出牵起她另一只手,放在掌心轻搓。「…妳开心才重要,不用考量我们。」
柳凝曲难得笑得有些傻气,他展臂圈住她。「童童有这样的心自然好,但就像影兄和玄弟说的,比起孩子,我们更希望妳快乐。」
童镜把他们的手一一拉了过来,放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