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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对谢婉有过邪念,想陷害六王爷不成,自己却被流放的大皇子,居然这么快就回京了。
据说,正值皇帝寿辰,大皇子写了一封感人肺腑的悔过书。
自认罪不可恕咎由自取,活该在那流放之地潦倒过完此生。就是感念父皇远在长安,不能侍奉左右,实为不孝。
也不知道怎么写的,反正让皇帝佬感动了好几天,又有那臣子在其中推波助澜,皇帝佬大手一挥,就赦免了大皇子,准许其回京。
虽然不再有实权,却也是不用过那苦日子了。
这种草率的决定,古往今来,大概也就卫文德能做的出来了。
而如今,大皇子正在回京的路上。
这个消息谢婉听了就不太好了,也不知,这个大皇子回京后会不会再为难六王爷。
这天午后,谢婉一如以往从蛋糕坊的内部通道,去了美容院,打算呆个单间休息会。
门口,却是撞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她的三姐,谢香玲,如今的状元夫人。此时,谢香玲身旁正有贵女向她道喜,夸她慧眼识珠。
虽然谢婉蒙着纱巾,只露出了一双杏眸,然而,未待谢婉转身,谢香玲便已认出了人,“谢婉!”
谢香玲一声高喊,引得二楼的贵女纷纷转过身来。
虽然谢婉来去低调,但早也有人注意到了这个经常出入美容院的女子,对谢婉的身份好奇。
谁又能想到,小妾谢婉居然也来这美容院。
她凭什么来?有什么资格来?
谢香玲尖锐的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你怎么在这?这是你来的地方吗?你也配!"
谢婉既然来美容院,早就做好了被认出来的准备。
但人不算不如天算,这第一个认出她的人,居然是谢香玲。
谢婉索性拿下了面上的纱巾,跟谢香玲点头示意,便想进入房间,不再多沟通。
然而,谢香玲又怎么愿意放过谢婉。她可还记得,自己去那六王府受到的羞辱,以及谢婉的那封回信。
谢香玲,“哼,怎么?你姐夫高中状元了,见着姐姐也不知道祝福下?该不会是心里还有那不该有的心思吧?”
随着谢香玲的责问,不少人开始汇聚于此,开始低声耳语八卦。
谢婉跟谢香玲的那些事,人尽皆知。
如今看来,这谢香玲还是有眼光的,居然真让徐衡当了状元郎,虽然如今官职不高,但这前途可比那闲散的六王爷好多了呢。
当然,这里面恐怕少不了谢丞相的Cao作。
谢婉淡淡回应,“三姐说笑了,如今我已经跟丞相府脱离关系,咱们还是莫要再牵扯的好。”
“你!”谢香玲气急,很受不了谢婉如今的态度,恨不得一巴掌打下去。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以前唯唯诺诺好欺负的谢婉,变了性子,变得目中无人。
谢香玲气道,“这美容院的主事呢,还不将这种人赶出去。”
谢婉淡淡的笑道,“这美容院的规矩,可不是姐姐您说了算的。”
谢香玲被谢婉说了给没脸,很是气愤,很快想到了什么,谢香玲眼高于顶的讥讽,“瞧瞧你现在什么样,目无尊卑,还抛头露面开铺子,怎么,在六王府是活不下去了吗?”
虽然,这谢香玲也是个不讨喜的,仗着是丞相家的嫡女,素来嚣张。后来下嫁给徐衡后,贵女们就不愿意带她玩。
但比起谢香玲,贵女们如今,更加讨厌这谢婉。
说不清缘由,就是不喜谢婉。
尤其是猜测到谢婉可能在六王府过的不错后。
一个小妾,她们看不上眼的人,整天能听到她的一些不可思议的消息。倒是比她们这些贵女还出名,讨人厌的很。
因此,听得谢香玲的讽刺。好不容易当面碰到本人,那周围的贵女们,也是说了开来。
“可不是?这美容院是怎么回事?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让进的吗?”
“哎呀,怎么闻到一股子sao味,熏人的厉害。”
“人呐,要有自知之明。一个妾而已,仗着男人的一时喜欢,就可以不知分寸,做些惹人笑话的事。”
“可不是,做人那,眼光要放长远点。有些人今儿个风光了,以后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呢。”
有人开了头,越说越开,人越聚越多,话也说得越来越难听。
这时,有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大家,“大家适可而止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何不留点口德。”
倒是出乎意料,居然有人还会替她说话。
谢婉望过去,女子沉着大方,性子清冷,是上次那个女孩。
有人连忙笑,“呀,刘琼诗,你怎么还替她说话呀,这人以后可能是你的头号情敌呢。”
刘琼诗淡淡阻止,“姐姐莫要瞎说。”
谢婉离去的脚步顿住,情敌?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