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之凛冽竟未有来得及放松,看的萧阅心神为之一颤。
二人对视一瞬,骆鸿才反应过来,忙松开手,躬身后退三步,单膝跪下,“臣冒犯太子,请太子恕罪。”
萧阅无奈,这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和阿骆闯了祸,哪能让骆大将军几次三番的下跪,“大将军起来说话。”
骆鸿起身,却看着骆少津,言语中的怒气,哪怕因着萧阅在场也未有克制住几分,“李原靖不除,必成后患,哪能容你如此胡闹!”
“大将军,今夜之事怪不得少津。”萧阅见骆少津从方才垂着眼已变成垂首了,这骆鸿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训他,还险些给了他一耳光,叫萧阅看的好生难受。
“不遵父命,不解君危,一味的任意妄为,国之大事哪容你妄断,封为别的本事没有,就教的你学会了妇人之仁这套!”骆鸿的声音因为极力的压抑怒火,而显得很是沉闷;那本就有些粗狂的五官,因为愤怒的缘故而稍有狰狞。
“孩儿知错。”骆少津面上无旁的表情,只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句,萧阅见他如此,更是难受了。
骆鸿暗吸口气,盯着前方夜色的目光很是苍劲,片刻后才舒缓了表情,转头对萧阅道:“太子,您还小,许多事本应还在解析之中,但北流一难已让太子当如脱胎换骨一般。需知,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一道理。”
萧阅被骆鸿最后一句话惊道。骆鸿的目光同神情并不肃穆威严,相反竟十分柔和,只是这样的语气竟让萧阅一直“吊儿郎当”的内心仿佛被敲过一声响亮的钟声一般,清醒明亮的让他突然觉的自己肩上担着重大的责任。
“夜深了,臣护送太子回东宫。”骆鸿抱拳躬身,神情已恢复常态。
萧阅也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听骆鸿如此说,忙下意识道:“少津送我便是,不劳烦大将军了。”
“犬子有错在身,就不能护送太子了。”
骆鸿这话让萧阅有些无法反驳,还想多说两句,一直被他挡在身后的骆少津却从他身后站了出来,柔声道:“殿下,属下有些事要跟父亲交代,便不能送殿下了。”
萧阅瞪着他,明知道自己是在给你求情,还这么不配合。
骆少津看出了他那眼中的意思,微微笑着冲他眨了眨眼,那表情真是俊美的连中秋之月都黯然失色,但萧阅现下却没欣赏的心情。
翻身上马,萧阅回头看了眼留在原地的骆少津同骆鸿,在收到骆少津放心的目光时,才不情愿的一扬马鞭往东宫而去。
“你和太子,情谊这样深厚了?”骆鸿看着前方,侧首问道。
骆少津看着在月色中消失的背影,竟不自觉的笑道:“殿下有一颗赤子之心,且,十分可爱。”
言讫,便听骆鸿沉沉的咳了一声,骆少津这才收敛心神,垂首道:“孩儿逾越了。”
“回府!”骆鸿低喝一句,率先上了马,骆少津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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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之事骆鸿没有报给靖文帝,萧阅曾在骆少津处打听过,骆鸿和影门门主封为因着脾性和立场的缘故一向不对盘。今夜或许是封为为断白夕禹和李原靖之情,故意弄了这么一出,但萧阅觉的封为不会真的杀李原靖,因为他需要白夕禹。
而骆鸿不是,当他得知李原靖悄然潜入大周后,杀心已起,毕竟李原靖和南楚是一个威胁性很大的存在。
只是萧阅和骆少津以及封为都知道,李原靖有命门握在他们手上,必要时候是能重创李原靖的。所以白夕禹才会如此两难。
躺在床上,盯着窗下空荡荡的睡榻,萧阅叹了口气。
实在睡不着,便翻身坐起,不知是不是从搬进东宫的第一日开始便有骆少津相伴的缘故,这突然没了他,再加上今夜之事倒让自己无半分睡意。
想到骆鸿那一副要吃了骆少津的表情,萧阅就有些担心。
这担心持续了两日,骆少津都没有再出现,萧阅实在忍不住,两日后自个儿登门造访了。待到将军府才知骆鸿不在府中,反而让萧阅松了口气。
“少津呢?”萧阅转身问道,那引他进来的门房听闻,忙道:“奴才让人去请了,公子马上出来。”
萧阅摆摆手,已等不及,“算了,你直接带我去。”
门房听闻忙给萧阅带路,等到骆少津房间时,正见他背对自己着衣。
“少津。”萧阅看到他,悬着的心松了口气,一面唤他一面踏进屋去,可却在行了几步后骤然止步,目不转睛的盯着骆少津虽穿着里衣也依然红痕清晰的背脊。
“殿下?”骆少津正欲套上外袍,没想到萧阅的脚步这么快,不由得看了门房一眼。
门房被看的一缩脑袋,低着头不敢言语。
“殿下这么急有要事?”骆少津系着外袍,问道。
萧阅盯着他,才发现他的嘴皮上也有几个还未消失的红色齿印,当即便彻底明白自己舍不得骂舍不得多说一句的属下遭遇了什么!
萧阅有些气愤,几步上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