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会不会很烦人?”
“不会。”永远不会觉得你烦,只会烦你为什么不能永远烦下去……
“那就好。”李牧文看着他,那眼眸藏在眼帘后面,隔着屋内淡淡的雾气,闪着微微的光,静静看着自己,似乎又透过自己,在看着其它什么东西。
分不清是眼眸里的光彩,还是阳光的反射,淡然若水,薄薄地、轻轻地、荡漾着一阵情绪。那种情绪,有一个名字,叫做——忧郁。
他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成熟兽人,明明已经能力卓绝的令人羡慕的拥有一切的男人,为什么,此刻,看起来如此忧郁?
“你和喜欢的人吵架了吗?”鲁西夫曾经说过,他有喜欢的人了,不是族里的问题,那就是感情问题了,他那么优秀,想不到也为情所困啊!
安静地、平静地,宁静地……没有波动,没有表情,没有言语,却又远远胜过千言万语……他缓缓转过脸,无比专心地看着他,那神情就像阳光下的大树仰头看着天边的太阳。
受他的眼神所震慑,李牧文一句话也说不出,除了傻傻地回望他。
他们之间有距离,隔着空气,隔着被子,还隔着天际一轮耀眼的太阳。太阳炙热温暖,又如神明般抚育大地……
四周一片剔透玲珑,如雪冰清,如玉透明。只剩下两双同样明亮的眼眸,熠熠生辉。
“你还记得?”
低沈的声音像一支突然在午夜街头独奏的小提琴,悠悠然,自无限的远方轻轻传来……
“当然记得,那次你说有喜欢的人,然后假装对我表白,差点骗到我了呢!”
我没有假装,没有骗你,一字一句都是我的真心!鲁西夫咽回冲到嘴边的话,淡淡的说:“我们没有吵架,只是他不喜欢我罢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已感到Jing疲力竭,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句话中,消耗殆尽。真的……有点累了,回去还是早点休息吧。
不去看他的表情,鲁西夫起身离开,推开门,金黄的光线在木屋间中穿梭而过,一道道,缓缓于间隙中泼洒扩散,这些光线,仿佛也带上了那么一点点沧桑,一点点倦意。
菲雅叫住他,警告,“牧文哥哥只会跟菲利斯在一起,你改变不了什么的!”
“我知道。”鲁西夫面对着阳光,他闭上眼睛……感觉--无边无尽的黑暗。慢慢睁开,静静地看着菲雅,重复道,“我知道。”
我都知道。
并且比谁都清楚。
所以,请别再说了!
他拥有的只是一个人的爱情,过往种种,恍若一梦。他也曾经想过千万遍。早知道会这么痛苦,就任性一点,坦言表白追求好了。
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把他强拉在自己身边,一步也不离开,就算要掉入地狱,那漫长的无边无际的黑暗,他也硬拉着他一起相陪走下去,即使明知会伤害他、会束缚他,也要不顾一切,把他留下来。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可是,他不能!
他怎么能够?他……做不到!
爱一个人,明知会束缚了对方,也可以吗?爱一个人,难道就可以借以爱的名义,明知会伤害到对方,也要强迫他留在自己身边吗?
阳光淡淡洒在他身上,温柔而忧伤的光线……
菲雅没再开口,他知道对别人很残忍,但是他只可能站在哥哥一边,哥哥并没有错,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对鲁西夫,只能说抱歉了。
走在路上,唯一的感觉,便是--疲倦。是的,疲倦,致命的疲倦……鲁西夫终于到家,关好门窗,任由暗影将他淹没。
李牧文有些懊悔,明知鲁西夫心情不好,还提起,结果戳到别人伤疤,自己这个朋友当得真够失败的,他原本只是想安慰,却把鲁西夫给气走了!
菲利斯回家的时候,就听菲雅说鲁西夫来过了,还单独和阿牧聊了好一会儿。菲利斯心里一紧,小心的问了阿牧,阿牧完全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着,还兀自懊恼不已。
菲利斯自然明白鲁西夫的真实感受,却没有解释,只跟阿牧保证鲁西夫绝对不是在生他的气,让阿牧宽心,他很不喜欢阿牧心里想着别人。
“阿牧,今天好点儿了没,还很难受吗?”
“我好多了,就是还有些头晕,菲利斯,陪我睡会儿吧,累了。”
“嗯,我拿了很多甜食回来,要不要吃?”
“要!”
“呵呵……我就知道你喜欢,那要吃哪种,不能吃太多哦,不然晚饭又吃不下了!”
“……”
菲利斯半天不见阿牧回答,回头一看,阿牧居然已经睡着了,看着他恬静的睡颜,菲利斯抱着他,掖好被角,一起陷入好眠。
晚饭时分,菲利斯叫醒阿牧,进行艰难的喂药喂食工作,虽然阿牧最终都会耐不住他的哄诱,但总是免不了一场持久战,阿牧真的视苦药为洪水猛兽,每次喝下去脸都臭臭的。
不过,菲利斯倒不觉得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