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一样温吞:“这三个单词的开头是……”
“Pee.”
一个深入贯穿,她摇摇欲坠。
黎楚怡的脸颊贴在窗前,她在悟出那刻,听到他仿佛循循善诱的话,“意思是,尿出来。”
所有的感觉都变得尖锐锋利,不知谁的汗水滴在她肩上,她紧闭上眼颤动的睫毛,整个人酥软得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下体有一股热流涌出。
他亲了她的眼角。
这个时候,黎楚怡耳边莫名其妙出现许多声音,无一不是在控诉身后这人是个混蛋。
是的,他真的是混蛋,以至于在洗澡的时候,他又把她推到大理石台前,对着镜子做了一番。
黎楚怡累得根本不想吃饭,疲惫得像打了一场仗,她洗干净后被抱到柔软的床上,没几下便睡了过去。
16. 咸金桔
尼古丁的味道在蔓延,黎楚怡把被子往头一盖,整个人缩在里面。
陈屿坐在床边,吸完最后一口把烟灭了,捞起衣服套上就出门。
啪嗒一声,等人走后,黎楚怡嫌透不过气,踹开被子呼吸。
一阵浓烈的,苦糜的味道。
外面还在下小雨,陈屿到楼下附近的粥粉店买吃的,他坐在外头有遮雨伞的位置等阿叔打包。
不是很昏暗的地方,闪着萤黄的光,店内的热气落荒而逃,涌进雨丝里面。
他不喜欢下雨,很chaoshi,最烦的是每逢下雨他都穿了这双联名鞋,刚刚接吻还被黎楚怡踩了两脚。
最讨厌和不那么讨厌的两件事就这么杂糅在一起了。
耳边有很多声音,附近几桌小市民在高谈论阔,无非谈醉生梦死,谈股市地产,陈屿倒是把目光落在吊于天花板下的电视机,上面在播足球赛。
阿叔终于把粥粉都打包好,“靓仔,你的。”
陈屿取好后,黎楚怡就来短信了。
【黎楚怡】:你是不是出去了?路过报刊亭帮我搞份文汇报,这星期的作业……
配了个可爱的表情。
他看完把手机放裤袋里,撑着把黑伞过马路,对面就有一个报刊亭。
榕树边方方窄窄的地方,摆着八卦杂志和风水书,亭子里的人正和旁边的阿伯聊天。
那阿伯担了个红胶椅子坐着,腿前放置一张小桌,背后悬挂陈旧暗黄的布,上面有红字撰写的卜卦服务,条条清晰。
阿伯灵敏,看到陈屿就变脸,开始发挥吹水佬的技能,“年轻人来算卦啊,我算得很准,试不试啊,你面色不错,不是好事临门就是好事刚刚结束。”
陈屿人缘一贯很好,早习惯这种自来熟的交流方式,他很快回复,“年轻人来买报,给两份文汇报。”
亭子里的人挑拣两份文汇报给他。
阿伯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指头皱纹皲裂,带着焦黄的黯淡,“这么不关照阿伯生意,你是觉得这些东西老套,只适合你老豆老母咯。”
陈屿笑道:“是阿爷阿嫲。”
阿伯觉得有意思得很:“这你就错了啊细路仔(小朋友),当年你阿嫲年轻的时候也算这些,前几天还有靓妹找我算,现在是我回头客,我看我们缘分不错,你现在来啦我给你便宜打折。”
他一说起话就没完,“你们年轻人当我老古董,我磁场星座运势都通,手相面相也Jing,找我就没错,我出生风水研究世家,麦玲玲你认识吧,同门的!上市公司老细都请我做顾问,你唔好唔信喔(你别不信)。”
陈屿觉得这话真的有点搞笑,不过他这人散漫无所谓,看这六十多岁的老人在这天摆摊混饭钱,又那么能吹,索性卷起报纸后坐在另一张椅子上陪他玩两下,“关照一下,速战速决。”
好歹也是江湖术士。
阿伯见他落座,眉眼都是喜,他点开旁边的老灯,光一下打在道具上,让陈屿从桌上的小字条抽一张给他看。
他看一眼,又看陈屿一眼,开始分析:“吉兆。”
陈屿等他继续,也不说话,那老人清清喉咙,“你名字带土属性,数理属凶,依我看,你老豆老母在你出生前就找人算过,估你长大会离家出走才取这样的名字压你。“
陈屿嗯了一声,现在处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状态,“你继续。”
阿伯把灯拉更近,又起另一番阵势,两指点了点掌相挂图,“来,我睇睇你掌相。”
陈屿抽一只递他,任他细细研究一番上面的纹路。
“你手有点冻喔,还有烟味,啧,想我测生命线还是姻缘线。”
陈屿还没开口,下一秒阿伯就替他做决定,“生命线不用看了,我给你看姻缘线,你这面相就是桃花相,”他苍老的手指在陈屿的掌上摩挲,表情寡淡,“哦,有岛纹在中端,再加桃花相,有意思。”
陈屿抬了抬眉骨,“所以?”
阿伯合上他的手,闭嘴了。
陈屿回过神,抽回自己手掌,“阿伯,你拿我做试验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