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大猫一般温顺的黑色野兽,她食指与拇指摩擦了几下,心情不错。
吃了顿食,林沫儿纤白的手遮在额头挡住太阳,遥遥望了眼远方,第一次感觉没有交通工具是何等的不便,也不知道这野兽是怎么跑的,竟然跑了这么远。
“你能驮着我去的地方吗?”
林沫儿直视野兽的眼睛与它说话,静默了片刻,林沫儿终于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不过她还是不死心的说了第二句话。
“我要找一个人,他在你带我来的那个地方,你吃了我这么多东西,你——”
林沫儿话音未落,那野兽猛的将她扑倒在地,她在一瞬间脑子有点发懵,只见那只野兽血色的眼直盯着她,居然开始舔她的脸!
林沫儿立马警醒,以为它又要干什么了,刚想挣扎,看见那双眼睛又突然停住——人类往往能从其他低等生灵眼中看见情绪,林沫儿看见它眼睛微眯,耳朵微垂,前爪曲着,脖颈的毛软软的蹭在林沫儿脸上,温顺可爱极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沫儿感觉它非常高兴,像是与林沫儿玩耍般轻轻的将她扑倒,亲昵的蹭来蹭去的,弄得林沫儿痒痒的咯咯直笑。
有那么一瞬间,林沫儿觉得养只宠物也不错。
一人一兽玩耍了片刻,林沫儿躺在巨大是树根上微微喘气,那野兽懒洋洋的趴在她脚上,耳朵一搭一搭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意极了。
紧接着它猛的站起,将林沫儿护在身后,看着前方,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威胁式的吼叫!
林沫儿也立马防备,她慢慢站起,只见一群穿着奇怪服装的男人拿着骨质长矛面无表情的撩开茅草,将林沫儿与那野兽未在中间,那野兽怒意更甚,几乎立马就要去将人撕碎!
空气里突然有什么声音传了过来,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这一瞬间连风都停止了——只见四个强壮的年轻男人抬着一个女人走到了林沫儿面前。
这是一个非常老的女人,银色的头发编织成细小的鞭子,衣服居然是麻料的,脸上绘出奇异的纹,皱纹如木刻般深,肤色青白带着死气。
她猛的睁眼,直直望向林沫儿,声音粗粝而哑,像一首古老的歌——“是她。”
“身着雪兽皮毛的少女
在神祗咏唱的清晨
将与一头恶兽一同现于世间
她从地狱里爬上来
魂魄从苍穹降于大地
万物新生。”
“逝者归土,去迎接你们新的祭司吧——”
咏唱般的语调渐渐消散在风里,那个年迈的女人终于缓缓闭眼,停止呼吸。
与此同时,人们忽然匍匐在地,虔诚的开口——“恭请祭司大人归来——”
“叮!宿主触发支线任务,任职祭司,请尽职尽责嗷!”
体毛浓密的兽人:仪式
体毛浓密的兽人:仪式
年轻的酋长因为老祭司的死失声痛哭,继而面向林沫儿虔诚下跪,他抬头望了林沫儿一眼,起身,开口:“祭司大人。”
他双手掌心向上,如同在等待林沫儿的双手,将她纤白的手捧起,他的语调毫无起伏:“每一代的祭司弥留之际都将指定下一任祭司,您是被指定的人,您将能听到神明的低语,我们是您的子民,我们来迎接您——”
林沫儿的纤白的手伸了出来,她的手腕如一截白玉从雪兽皮毛制的衣袖里露出,Jing致剔透如神造一般,她的指尖还未触碰到酋长分毫,身后的野兽鼻腔已经泛出深深的怒意,脚掌踩在土地上踏了过来,露出尖锐的獠牙。
酋长望向那野兽,果断的下达命令:“杀掉它!”
林沫儿指尖一颤,身体侧过一点,挡在那野兽面前:“不!”
但是她的反驳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男人们的长矛并没有停顿一分,祭司说到底是如花瓶一般的信仰,信仰是需要等价交换的,她可以说出虚无缥缈的预言,可以唱出如咒语一般的童谣,然而真正听信与否决定权掌握在酋长手中,新的祭司没有为部落做出任何贡献,没有任何威慑,信仰与供奉还未开始,人们可以虔诚的跪伏,却还没有做好准备听从她的命令!
空气中弥漫的杀意已决传递到林沫儿的毛孔,她双眸徒然睁大,侧过头直视那只野兽的眼睛,大声喊道:“快走!”
在场的男人身体无一不是狩猎Jing英,人多势众,岂是一只野兽能抵住的?
野兽往往比人更知道趋利避害,它鼻腔里漫出的威胁无法阻止人类的长矛,它望着林沫儿,接下来的事仿佛只发生在一瞬——它向前再快速的踏出一步,准备将林沫儿叼在嘴里,那一刻时间仿佛慢了下去,林沫儿如同早有预料般后退了一步,她靠在酋长的怀里,眼中尽是隔绝般的冷淡,那野兽仿佛哀鸣了一声,接着一转身,奔向了错综复杂的森林!
酋长摆手:“别追了,走了就好。”接着他望向林沫儿:“恶兽往往能迷惑人类,那是最喜欢伪装的,肮脏的兽人!”
林沫儿一怔,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