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林沫儿惊讶至极,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她与十九分头行动,她寻黄泉,十九去求彼岸,全部被他猜中!
夜幕终于降临,山中依旧细雨绵绵,黑暗铺天盖地而来,仿佛世间一片虚无,唯留这座燃满人鱼烛的陵墓漫出Yin冷的温度。
两人对峙间,门口突然传出一声轻响,林沫儿回望过去,只见一个男人倒在地上。
林沫儿过去一看,那人正是十九,他右手已是乌黑一片,明显是中了狠辣的毒,左手紧紧握住一个瓷瓶,口中断断续续:“彼岸…彼岸…这里…”
说着已是昏了过去。
林沫儿立马为他解毒,后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那脚步节奏混乱,仿佛是腿脚麻木发软之人似的,烛光照耀间,可见那人身影映在十九脸上,接着颤抖的蹲跪在地上。
那人双手发抖的揭开十九的蒙面,如同木偶般,好一会儿才恢复行动,他喉咙里发出不成字句的呢喃,断断续续的,林沫儿听不真切。
好久后,才听见那人声音终于清晰。
那人低着头,望不清他神情,只见他一手捂住十九闭着的眼睛,像是在哭:“终于找到你了,小挣。”
铁血粗暴的兄长:南疆圣姬
铁血粗暴的兄长:南疆圣姬
林沫儿只是手顿了一下,继续为十九解毒,那毒极其霸道,下毒之人也不知是什么心思,以此毒为引,像是要将十九做成药人!
好在遇见了林沫儿,林沫儿手中有大把的药,此毒之古怪不及碧落万分之一,只放血吃药即可。
安庸像是呆了一般,只望着十九好久,跟个木人似的。
林沫儿大致猜到了什么,手上也不停歇。
“叮铃铃——”
忽的从外头传来了铃铛声响,来人的带着轻浮的笑意,声音已从林沫儿后背传来——“好久不见,小子——”
安庸终于有了动作,充满敌意的盯着那人:“圣姬怎的有空闲来此地?我可听说您老人家可不沾死地呢!”
那人分明是年轻女子清脆声音,口气里带着一份傲慢调笑:“安世子可有本事呢,方才令弟来我这求药,我以为你又干了什么混账事,如今看来,令弟却是为他人求药——”
她手指慢条斯理的卷玩着自己长发,轻启朱唇:“我的药可不是那么好求的呢,毕竟,我可不是我那愚蠢的徒弟那般,妄想着世上浮华,上回我已是看上了令弟,却是Yin差阳错失了时机,这回…终于到手了呢,我的药人。”说话间,她已走到了林沫儿面前,瞥见林沫儿眼尾那半株狱花,似笑非笑的开口:“啊,这小姑娘也吃了碧落呢,世上该死的人可真多…”
她见林沫儿低着头认真的解毒,饶有兴趣的望着她那手法,然后又十分惊讶,这是什么人?毒,居然慢慢褪了!
烛光昏暗朦胧,林沫儿的脸在光影闪烁中看不真切,圣姬指尖一颤,突然想看看林沫儿的脸,她的手颤抖的伸过去,想捻起林沫儿的下巴让她抬头,谁知林沫儿突然掀起眼皮,冰冷的瞳孔霎时间映进了橙黄的烛光,整张脸暴露在明昧不定的烛光之下!
圣姬浑身发颤,瞳孔骤然睁大,随即立马退后一步,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林沫儿一愣,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了,只见圣姬掩面擦干血迹,眼泪忽的涌了出来,口中却小心翼翼的说出话语:“你…没有沾的血吧?…抱歉,突然身体发疼…我….”
林沫儿只看见她莫名其妙的自说自话,夜色已深,十九的毒也无大碍,林沫儿拿着十九手中的瓶子,倒出一粒药,伴着黄泉一口吞了下去!
“啊…”
林沫儿听见圣姬非常奇怪的声音,便转头一看,只见圣姬慌乱的盯着她,又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林沫儿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人,却也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不作多想。那黄泉与彼岸果真有效,只是一刻,便是与林靖再无感应。
黄泉与彼岸,只需一人吃下,两人碧落药性皆可解除,陵墓外头又来了四人人,那四人人显然是安庸派来接人的。
诸事皆已办妥,林沫儿再次望了眼圣姬,只见她失魂落魄的坐在石阶上,眼中一片悲凉。
林沫儿想说句什么,又突然像是忘了要说什么,只吩咐人好好将林靖抬起,便走出了陵墓。
安庸也莫名其妙,不知道南疆圣姬是来作甚的,这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女人在哪里都要掀起一片风浪,手段狠辣无比,当初他去问路寻人时就曾在她手里吃过苦头,今日也不知是怎的,像是变了个人。
他抱好十九,望见前方的一袭红衣的林沫儿,眼眸微眯,是的,是看见她之后,突然就变了。
林沫儿一行人已是走远,圣皇后陵墓里头,人鱼烛灯忽的明灭闪烁,铃铛声愈发响亮,圣姬双眼已是涌出鲜血,像是被什么压力压得丝毫动弹不了,铃铛声如催命般漫进了脑颅之中——“都说了让你别轻举妄动,险些坏了大事!”黑暗深处走出一名少年,那少年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