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本将军的支持,好登上大可汗之位罢了!想也不要想,能登上大可汗之位的只有小可汗!不救出小可汗, 谁都别想回王庭!”
匈奴大军往前行了五里,前方忽然拉起了绳索,最前面的马匹纷纷被绊倒,匈奴勇士从马上滚了下去,有几人被慌乱受惊的马匹践踏至死。
胡斯未来得及下令,旁边树林里射出一支羽箭,擦着胡斯的脸颊而过,牢牢地钉在对面的树干上。
胡斯觉得脸上刺痛,他一抹脸,把手放在眼前一看,手上鲜红一片。
一骑玄衣人从树林里纵马而出,那人身形纤瘦,手中握着红底金纹的弯弓,她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羽箭,弯弓搭箭,直指胡斯。
胡斯面前立刻围起士兵,举着盾牌,胡斯一巴掌拍在离他最近的那个士兵身上,破口大骂道:“丢人的东西!不过是一个弓箭手,也这么畏惧吗?”
副将提醒道:“大将军,这好像就是那位苏副将。”
“就是那个女副将?”胡斯冷笑一声,“她可杀了我们不少人啊。”
就在说话间,羽箭呼啸而来,一个士兵忙举起盾牌,盾牌被羽箭射了个对穿,箭头离士兵的鼻尖不过一寸的距离,寒光熠熠,铁腥味扑面而来。
苏芙放了这箭后就转身纵马而去,副将在一边道:“大将军,咱们要追上去吗?”
胡斯道:“这一看就是引诱我们前去,前面一定有陷阱,我们先原路返回,走二里地了再扎营。”
胡斯一声令下,大军调转方向,往原路而去,胡斯脸上的伤口一阵阵地发麻刺痛,让他本来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他在心里把苏芙骂了个狗血淋头。
大军行至盆地一带,副将眼尖地看到山上有些不对劲,他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总觉得山上树木太过密集了,那些影子重重叠叠,好像背后藏着什么东西。
副将刚要出声,一阵地动山摇,震耳欲聋的声音从山上传下来,副将抬头一看,大叫不好,不知何时,从山上滚下来了许多巨木,巨木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翻滚而来。
顿时天地为之色变,胡斯吼了一句,叫全军后退,却被忽然冒出的黑甲士兵拦住了去路,黑甲士兵最前排是一群手持盾牌的士兵,后面三排弓箭手,方才纵马离开的苏芙就在第三排的中央,她眼中寒光闪闪,弓弦已经拉满。
苏芙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羽箭铺天盖地,带着排山倒海的声势而去,巨木亦从山上滚下,一时间灰尘四起,宛如天崩地裂。
胡斯在最后一刻,看到的就是那个一身玄甲的女人,她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弯弓射箭,羽箭眨眼间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他的额头一凉,脑袋被羽箭贯穿,剧烈的疼痛只出现了一瞬,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苏芙放下弓箭,抹了一把脸,她的脸上本来就沾上了一层灰,这一抹简直让她跟花猫一样。
终于要结束了。
秦王军凯旋,消息快马加鞭,一直送入京都,皇宫内接到了消息,太后喜笑颜开,接着面色又沉了下去。
“秦王军这般勇猛,虽说是我大渊之福,但难免功高盖主,如今幼帝根基不稳,怕是会出事啊。”太后抚摸着自己保养得细腻的手,她已经起了卸磨杀驴的心思,转念一想,又觉得不适合。
君凌在一边道:“母后,儿臣听闻苦天城一战,秦王世子可是带兵过去了,要不我们说他们暗中勾结……”
太后摇了摇头:“哪有这么容易?如今秦王军声望正高,若是现在就出事,朝中的那些老匹夫肯定要借题发挥。”
“那便叫北疆太守暗中使力吧,”君凌出主意,“他的父母不还在我们手中么?”
太后把玩着玉如意,她掀起眼帘,看了窗外一眼,随即她笑起来,轻柔道:“毒杀秦王,再把罪名安在他头上,你觉得如何?”
君凌自是行礼道:“儿臣并无异议。”
秦王军回了军营,苏芙从马上翻身下来,早就等在军营门口的兰雪翘首以盼,终于等来了苏芙,她眼中热泪盈眶,小跑到苏芙马前,轻轻拉住缰绳,梗咽着望着苏芙。
苏芙的目光柔和了一些,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兰雪的头:“哭什么,我回来了。”
兰雪涕泗横流,她胡乱地擦着眼泪,呜呜地哭了起来。
大军入营,苏芙一路上收到了不少问候,这段时间她在军中的威望极高,只在君烨之下,回到帐篷后,兰雪给苏芙烧了一桶热水,服侍苏芙沐浴。
苏芙脱下里衣,露出不再光洁的身体,最骇人的是她背上一条半臂长的疤痕,那道疤痕宛如蜈蚣一样,爬在苏芙白皙的后背上,看得兰雪不由得泪流满面。
苏芙毫不在意,她早已麻木,滚烫的热水浸泡了她的身体,她发出一声长叹,她叫兰雪出去,自己一人泡在热水里,她抬头望着帐篷顶,上面挂着五颜六色的装饰,有珠玉,有绸缎,所有的装饰交织在一起,形成不可言表的图案。
苏芙一直盯着那些装饰,看着看着,她感觉帐篷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