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芙换了一只手拿斧子,她心里有些焦躁,站到了君玥的背后,君玥沉声安排事务,中间回头看了苏芙一眼,他顿了顿,以为苏芙是怕风吹得冷,他在身后伸出一只手,握住了苏芙空着的那只手。
苏芙的脸顿时更红了,她呆愣愣地任由君玥牵着自己的手,感受着那只手的温暖,君玥的手比她的要大上一圈,能把她的手完全包住,一点缝隙都不留。
夜风很冷,寒气顺着脚底蔓延上来,又很快被心里的暖意驱赶了下去。
☆、中风
郑毅算着时间, 换好了衣服,他刚穿好鞋子,想了想又换了一只颜色不同的, 他对着镜子把头发抓乱,看着镜子里衣冠不整的自己, 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才有忧心忡忡的样子嘛。
马匹已经准备好了,郑毅在侍卫的帮助下翻上了马鞍,他许久没有骑马, 动作有些笨拙, 但在他眼里他简直就是玉树临风风流潇洒。
他带着人不急不缓地往客栈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才加快速度,做出心急如焚的样子, 院子里血腥气扑鼻,郑毅一抹眼睛, 哭嚎了一句:“王爷!娘娘!”
院子里有几间屋子点着灯,主屋的台阶上放着一盏纸灯笼, 一个白衣服的身影坐在地上,靠在柱子上,一动也不动, 那白衣服上有几点红色, 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显得鬼气森森。
郑毅脚步顿了顿,那身影很纤细,看起来应该是个女人, 难道那些刺客没有听他的话,把苏芙失手杀死了?
郑毅气得直拍大腿,哭嚎的声音带了点真情实感,那些刺客怎么想的?还说是太守座下优良Jing兵,连个女人都捉不了,他还没碰过呢,怎么就死了呢?
郑毅几步上前,看清楚了那女人的脸,明媚动人,果真是苏芙,苏芙一动不动,垂着脸闭着眼,衣服宽大,看不出她的胸膛还有没有在起伏。
“娘娘!娘娘您死得好惨啊!”郑毅哭喊着,要去握苏芙的手,算起时间来,苏芙死了没多久,那令他朝思暮想的小手应该是没有凉透,还是柔软的,他摸着解解馋也好。
郑毅刚伸出手去,这尸体突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吓得郑毅直接往后摔倒在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苏芙,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苏芙睁开眼睛,看了郑毅一眼,幽幽道:“喊什么呢?本妃没死,看月亮看得累了,就睡一会儿,你吵得本妃耳朵都要聋了。”
什么月亮?今天天上黑压压一片,半点光亮都没有。
郑毅不敢置信,苏芙没死?那院子里这些血都是从哪来的?那些刺客呢?下人不是来报已经把事情解决了吗?
苏芙慢悠悠地从台阶上站起来,拢了拢袍子,垂下眼睛,有几根上睫毛落到了下眼睑上,看起来神色清冷,她拢着双手,笑道:“我的确是遭了刺客,不过郑大人,您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这儿人刚埋呢,您就跑过来了,也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叫外人看来,可是可疑得很啊。”
郑毅语无lun次,他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他一身的肥rou给他增添了不少阻碍,他带来的家丁忙上去一左一右扶着他,免得叫他再摔倒。
院子外走来十几个侍卫,黑鹫领头,堵在郑毅一行人后面,苏芙身后走出来一个黑衣的侍卫,正是燕逸。
黑鹫在郑毅背后沉声道:“那些刺客已经招了,郑大人,谋杀皇室可是要被判满门抄斩的啊。”
郑毅双腿一软,家丁好悬没扶住,郑毅满头大汗:“这这这,这我可不知道啊!这些人又不是我派来的!大人明鉴,大人明鉴!”
苏芙秀眉微皱,疑惑道:“何时说是大人动的手?大人可千万别这样说,不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郑毅险些晕过去,他百口莫辩,只能喘着粗气,他脑子里晕乎乎的,终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苏芙看着家丁手忙脚乱地怕打着郑毅的胸脯,大声喊着郑毅的名字,瘪了瘪嘴,嫌弃地拍了拍袖子,走到郑毅面前,微微弯腰,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家丁不敢之声,颤抖着转向苏芙,跪在地上向苏芙行礼。
“行了,起来吧,把你们老爷送回去,你家老爷这样子,多半是有些癔症,实在是不适合再处理政务,”苏芙直起身子,“明日本妃亲自带人去县令府交接事务,叫你们老爷多休息吧。”
郑毅被送了回去,六姨娘被外面的喧哗吵醒了,她脾气娇蛮,披着件纱衣就往外冲,她走到门口,手按着门框,皱眉往外看,府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是要做什么!”六姨娘嘴里骂骂咧咧,她抓住一个疾步过来的侍女,“出了什么事?吵成这样!”
侍女一脸焦急:“回姨娘,老爷被送回来了,听说是昏倒了,奴婢正要去请大夫呢。”
六姨娘眉头紧蹙,推了侍女一把,叫侍女快滚,侍女踉跄几步,快步向前走去,六姨娘叉着腰,摸了摸下巴。
郑毅四十出头,正是壮年,但因为被酒色掏空了皮囊,身子一向虚弱,今天更是直接昏倒了,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