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竟然有人敢如此大胆妄为, 对苏家嫡女下毒,这一下还是十几年。
“朕不困,倒是敦国夫人这些天辛苦了。”
文景帝坐在床畔看着苏沁婉,抚着那双猫耳,脸上的疲惫这才消退不少。
这些天的早朝无一不环绕在宁王造反这件事上。
造反是条罪,刺杀宫妃更是条重罪,早在他刺杀当日,文景帝便命人将他五马分尸,并剥夺爵位身份,永不得入皇陵。
“不辛苦不辛苦,照料自己的女儿,哪来的辛苦。”林氏神色疲惫,但眼眸难掩担忧。
“皇上,恕老臣多问一句,先前您所说的下毒之人,不知是否已知晓,好让老臣处理那个孽贼。”
苏天胤拱手,眉眼之间和往常无异,但语气里难掩愤慨,这些天看文景帝面色疲惫,劳心伤神,不好多加催促,如今苏沁婉身子状况已经稳定,是时后该解决了。
站在一侧一语不发的苏文凛也是这般意思,照他的想法是揪出凶手,然后用军中那些台面下的手法好好折磨,让他体验人间炼狱的滋味,但一切怎么来还是得看皇上和自家爹娘的意思。
“知道了,不过证据……”
“皇上,奴才有要事禀告。”
“进来吧。”
屏风后传来李福全的声音,文景帝立刻让人进来,这些天为了苏沁婉身上的毒,让李福全来回奔波,不知这回是否有好消息传来。
“奴才给皇上请安。”
“先前您让奴才去搜查证据一事,已有了结果。”
李福全将手中吴大夫的认证之词递给文景帝,这是这几天唯一的好消息,文景帝眉心拢起的弧度这才敛下。
扫视一眼上头的证词,原来孙姨娘本为南蛮人,后来因缘际会被卖到了新国,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吴大夫还指认孙姨娘当年为了嫁给苏天祥从南蛮人手中弄来的摄魂香,对人体耗损极大,也因此苏天祥至今都未曾有其他孩子。
至于下在苏沁婉身上的毒药自然也是从南蛮国引进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自己的女儿成为苏府最受宠的人。
一条条罪证,都在吴大夫指证上逐渐明朗化,先前一些猜不透的原因,也都有了解释。
“上头是先前朕请来替沁婉把脉的宫外大夫,沁婉觉得这人有点古怪,朕便派人跟踪探点虚实,果真查出了些什么,这是他的证词,你们看看。”
将证词递给苏天胤,文景帝便将视线放回苏沁婉身上。
“这毒妇,绵绵那时还这么小,她怎么可以这样做!”林氏气的发抖,看着上方的证词,若不是如今苏沁婉昏迷不醒,她真想冲回苏府,搧那女人几巴掌。
“还有苏梨才多大的人,心思竞如此歹毒,若不将那两人处置,日后绵绵肯定还会再次遭受苦楚。”
苏天胤冷着脸,看完罪状和指认,眸中闪过杀意。
疼爱妹妹的苏文凛亦然。
“皇上,不知您打算怎么处置这愚妇。”
苏天胤为人一向宽容,就算是面对孙姨娘也一向彬彬有礼,从为说过一句重话,如今“愚妇”二字一出,显示出苏天胤此时的愤怒。
文景帝坐在床沿,合上眼,敲打着手指,李福全站在一侧,等待帝王对那些人的发落。
“罪妇孙氏,与敌国私下勾结,是其一;私进禁药,是其二;利用毒药加害他人,是其三;不树立为人之母榜样,让儿女一错再错,是其四;加害未来国母,是其五。”
“以上罪状,皆有指认,究责难逃,朕不会要她性命,但也不会让她好过,废黜为庶人,服下喑哑药,日日在京城门口前忏悔,以儆效尤。”
把玩着腰际上的吊扣,上头的字样还是苏沁婉某日调皮刻画上的,文景帝不着痕迹勾唇,看着上方歪歪斜斜不具美观的字,继续下达罪状: “至于,静嫔为其罪妇之女,理当剥夺其位份,降为庶人。三番两次推人落水,甚至隐瞒中毒一事和孙氏狼狈为jian,赐百里红,让她尝尝锥心刺骨之痛。”
“当然,朕一向宽容,不会轻易拆散她们母女,苏梨便跟着林氏在京城门口忏悔吧,让她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她一直想加害的人,将如何母仪天下,辅佐朕再创盛世。”
轻描淡写,将孙氏母女罪状一一列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对于这两人来说,可能没有什么比活着更痛苦的事了。
她们最不想看见苏沁婉高高在上,活的比任何人都还要好的模样,文景帝便要刻意,让她们跪在京城门口前看清楚,既羞辱又折磨。
当然,会派人整日盯着她们,以防寻死。
李福全挑眉,对此发落毫无意外,但对苏天胤等人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母,母仪天下,皇上您的意思是”以为老了胡涂,没听清楚,苏天胤罕见支支吾吾,又问了一次。
文景帝轻笑: “还能什么意思,朕一直在准备封后大典,只不过没提出来,趁这个时后提,那些文武百官的声浪也会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