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放过我们了?”
等文景帝一走,各个放下心中的石头,松了口气,摊坐在地上。
“你觉得呢。”李福全睨着刚来朝阳殿当差不久的小太监,反问。
小太监一看李福全的脸色不对,便讨好笑道:“奴才这不是猜不透,这才问您的吗,公公一向深德圣心,肯定知道。”
“圣心不得揣测,内务府的太监没告诉你,”李福全起身,甩了拂尘,面色不佳望向这小太监,“有闲暇工夫整日在那乱揣测,不如好好琢磨该如何侍候皇上,讨他欢心。”
“是。”小太监心有不满,心不甘情不愿的回道。
这种人,李福全在宫里看多了,用尽心思想找肥差事当职,却不思进取,天天吃喝玩乐,能有前途才怪。
“把你心中的小九九通通给咱家收起来,只要在这宫里当差一日,咱家身为太监总管就有办法治你,若你识相点,咱家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若你不识相,呵,咱家有得是办法治你。”
李福全再次甩了拂尘,迈步离开,他还得去替帝王准备夜消,然后到御书房伺候才行。
这个时辰进御书房,可见是没打算睡,直接上早朝了。
“需不需要找个时间,跟德妃娘娘提一下,说不准来点枕边风,陛下就听了呢?”
李福全暗想着,离开寝宫。
文景帝先一步到达御书房,本该就寝的时间,但如今他心烦意乱,无心睡下,干脆过来批改奏折,看能不能暂时忘记那嘴硬的女人。
“服个软就这么难吗,朕又没打算请道士来将你赶走,你到底是在怕什么?”
文景帝喃喃自语,推开御书房门,刚踩入一步,便扑鼻而来的墨香,还有血腥味?
嗅了一口,凤目微瞇,随着血腥味传来的地方寻去。
将烛火一一点起,这才发现地板上一星半点的血迹,似是被人擦拭过,但依然是掩耳盗铃,功亏一篑。
文景帝面色一沉,只想赶紧将这女人找出来好好修理一顿。
“苏沁婉,你快点出来,别让朕抓到,到时后你就别哭着求饶。”
文景帝一边发话,一边寻着,最终停留在血迹最后出现的地方。
神色难晦,看向眼前的堆满奏折的案桌,血迹最后停留之处竟然是平日办公的案桌?
“怎么会在这。”
文景帝半信半疑,但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厚,让他不得不信桌底下正藏着一只猫。
移动脚步,尚未弯腰,便看见白皙的小腿流露在外,文景帝一愣,连忙看去,只见苏沁婉全身伤痕累累缩在底下,怵目惊心的画面,文景帝胸口一抽。
“沁婉,沁婉!”
“李福全,快传太医,快去传太医。”
李福全手中捧着夜消,刚踏入御书房,便厅见帝王从里头传来的咆啸。
“是。”连忙将手中的夜消递给底下的小太监,转身奔去。
“让人传太医做什么,不用……咳咳咳。”
在听见气急败坏的男人嗓音,苏沁婉从晕眩中回神,映入眼帘的是难掩忧愁的五官,凤目的淡漠一扫而空,如今只剩下担忧。
充满伤痕的手臂被握在大手中,手掌的力道不敢出力,只敢轻柔的捧着。
“醒了,伤成这样还不传太医,是想死吗?”
眼见苏沁婉醒来,不是先关心身体,而是关心要不要请太医这件事,文景帝便气得打不过气来。
苏沁婉将手臂从文景帝的手中挣脱,双手撑在前方,想起身,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便随着移动而牵扯到身上的伤口。
“嘶——”
化成猫身的时候,许是神经迟缓,还不觉得这么疼,这下猝不及防变回人形,身上的触觉犹如排天倒海般涌现。
“别动,都伤成这样了,还乱动做什么。”
文景帝狠捩瞪过去,只见苏沁婉贝齿咬着下唇,桃花眸中泛着水色,语气哽咽:“不然呢,等着你把我关进笼子里,我又不是傻子。”
女子赌气的话,让文景帝一征,她这是承认自己就是白沁?
眼下不是逼问的好时机,女子拖着受伤的腿,向外走,一副不愿搭理他的模样,文景帝气笑,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除了跟他叫嚣之外,还学会耍性子,也不知道是谁惯的。
长腿的优势就是每跨一步就等于短腿的好几步,轻轻松松便来到苏沁婉跟前,弯腰将她拦腰抱起。
“放我下来!”
苏沁婉在手中胡闹着,不停晃动双腿,想让文景帝放她下来,文景帝事若无睹,睨了她一眼,右手稍稍用力,在tun部上拍了一把,果不其然手中的闹腾瞬间歇息,脸蛋红通通的宛如一颗苹果。
“你!”苏沁婉小脸一红,她没料到文景帝竟会出此下策,这男人竟然又打她屁/股。
“朕怎么了,你倒是越发大胆了,私下不用敬称也就罢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