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心。他知道陆罗是将他当做真正的朋友的。他害怕表白了,就连朋友都做不得了。
但青少年的身体反应是很诚实的。白铤和陆罗从小到大就一直很亲密,身体接触也不少。白铤自己也很喜欢摸陆罗柔软的头发和脸蛋。不过总有心里邪火压不住的时候,这时候白铤的方法就是心里默背课文。非常有效。因为这点,白铤高考语文还考得相当不错。
现在陆罗靠在白铤的身上,就像个冒着热气的包子,白铤感觉自己随时随刻都想扑上去咬一口。他只能眼睛死死盯住电视屏幕,心中默念:“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当他第四遍背到“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时,陆罗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白铤,”陆罗说,白铤打了个激灵,“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白铤心虚地笑了笑。
“我觉得你今晚魂不守舍的,”陆罗轻轻拍了拍白铤的脸,又叹了一口气:“不过也难怪,毕竟发生了这种事。”
也不全是,白铤心想,主要还是因为你靠在我身上啊。
“要不然我今天也睡这里吧,总觉得你状态不太好。”陆罗提议道。
“不用了!”白铤把陆罗拉起来,推进了卧室。“你今天也够受的了,自己好好休息一下。”要是你和我一起睡客厅,我今晚上还不得把高中课本全背一遍。白铤心想。
“那我就先去睡了。”陆罗明显也有些疲惫了,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卧室门我就不关了。”
“好的,晚安!”白铤把电视关上,看着陆罗爬上了床,自己也躺到沙发床上。
他的上衣在下午的时候已经换掉了。白铤撩开了衣服,看到了自己胸口上那道大得可怕的伤口。死亡的冰冷又像chao水一般向他涌来。
白铤蜷在被子里,默默地感受自己所谓的呼吸的动作。
我都死了,白铤想,刚才还一门心思想着那种事。这大概说明僵尸是有性功能的。
他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决定再尝试一下这具尸体是否还有睡眠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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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31年 2月23日
母亲又一次警告我,让我少和二哥玩。她说二哥脑子Jing明得很,心肠坏得很。
她又跟我讲了一遍二哥第一次到这个大宅时的情景。她说父亲本来压根没想认这对母子的,只想给点钱打发走。没想到二哥说了一段话,大意是若是给他们母子一个容身之处,那必定感怀父亲的慈爱之心,日后报答父亲。若只给了钱财,则两人与陆家毫无瓜葛,钱财也打了水漂,对于生意人并不是明智之举云云。
二哥那时候才八岁。父亲听他这么一席话,自然感叹他聪颖而将其留下。然而母亲却因此将二哥视为眼中钉。她说二哥是迟早要和我争家产的,是我的敌人。
然而我不管。二哥对我很好。他人温柔,心肠也好。他说他想当医生,不想做手表挂件生意。
即使他真要家产,我也乐意让给他。
只要他能一直陪着我就好。
第5章 第五章
看来尸体是不需要睡觉的。
白铤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段时间,得出了这个结论。
由于手机不在身边,白铤又没有戴表的习惯,他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让他在床上睁着眼过一晚实在是太困难,开电视又怕吵到陆罗。白铤决定出去走走。
陆桐只给了二人一把钥匙,这把钥匙现在被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白铤想了想,最后还是把钥匙揣在兜里。他走出门,将房门反锁上。
走廊里漆黑一片,有些骇人。本来白天就令人辨别不出长度的走廊,夜晚变得像无尽的隧道一般。白铤也不知道走廊上灯的开关在哪,只能摸索着走向客厅。
这个宅子也太黑了。白铤想。走廊由于两边都是房间,尽头是镜子,连个窗户都没有。他和陆罗住的房间也没有窗户。
什么房子是没有窗的呢?白铤开始自己吓自己。他立刻想到了答案,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这么诡异的宅子,住的人也神经兮兮的,半夜我还一个人从房间跑出来,在侦探片里我估计都活不到半集。白铤绝望地想。
但他还是想知道一下时间,好让漫漫长夜有个盼头。白铤记得大厅里挂了好多钟表,他看一眼时间就回屋。
终于慢慢摸索到了大厅。外面好像开始下雨了,白铤听到了水滴敲打天窗玻璃的声音。他想踱到茶几旁,打开茶几上的小灯,却隐约觉得自己身后好像有黑影在动。
白铤感觉不妙,三步并作两步奔向了茶几打开灯。与此同时,他感到一阵风贴着他后脑勺挂过,然后听见哐当一声巨响,和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
白铤就着小灯的灯光一看,即使他是个死人,也吓得魂都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