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涌起感叹。
坐在陆艾旁边的少nainai,一头漂亮的波浪卷。她长得是很好看的,但动作缩手缩脚很不自信,一遍吃饭,一遍偷偷地用眼角看着她的丈夫。
而老人坐在桌子离所有人都很远的位置。他大概真的有点Jing神上的问题,整个人都有一种疯疯癫癫的劲头。白铤看到他略微凸出的眼球一直盯着陆桐的方向。突然间,老人仿佛察觉到白铤的目光,将眼睛转向他。白铤赶忙移开视线,低头扒饭。
“白铤,”陆罗看见他心不在焉地吃饭,小声地问,“你吃饭可以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白铤回答。“我能尝出饭的味道。”
“嗯,那就好。”陆罗说,“你可能没有意识到,你一直是有呼吸的动作的。所以我想现在你除了心脏和血ye,其他的都和正常人是一样的。”
“都没有血ye和脉搏了,其他还和正常人一样,这也太不科学了,一点真实感都没有。”白铤嘟囔道。
“在僵尸身上寻找真实感,你脑子大概是有问题。”陆罗笑了。
我如果脑子没问题,也不会觉得现在骂我脑子有问题的你可爱了。白铤想着,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众人吃完了饭,离开饭厅。白铤和陆罗将碗筷清洗好,正准备走时,碰到了又返回来的陆桐。
“我找赵医生要了房间的钥匙,”他把一把钥匙抛给了陆罗。“你们睡我旁边的那间房。我带你们去。”
二人尾随陆桐出了饭厅。
“所有房间的钥匙都是赵医生保管吗?”白铤问。
“对,”陆桐回答:“赵医生是老爷的私人医生,但老爷很信任他,其实跟这家里的管家差不多。有一些生活上的事也是他在管。”
陆桐嘿嘿笑了两声,又说:“老爷实在是对赵医生太好了。要不是他脸被烧得不成样子,我都怀疑他俩又一腿了。”
陆罗厌恶地皱了皱鼻子,和白铤解释到:“赵医生脸上有很严重的烧伤,就因为这个原因,他一般都不脱下口罩的。”
“到了。”陆桐说。不知不觉,三个人已经进到了东边走廊里。东边的走廊装修和西边的完全相同:一模一样的酒店一般的房门,走廊尽头巨大的镜子。
“你们的房间是这个。”他指了指入口数第三个门,“我的是这个。”他又指向东侧的另一个门。“你们一会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我现在得去老爷房间一趟。”
白铤应了声好,看着陆罗拿钥匙打开了门。
门内是个装修得跟客厅一样的房间,有沙发,茶几和一台电视。就是没有床。
“怎么回事?”白铤疑惑地看了看陆罗,陆罗也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说:“我也很少住在这里的。这个房间是我第一次进。”
墙上还有两个门,表示这房子还联通着两个房间。白铤转了转较小的门的把手,把手纹丝不动,大概是从里面锁上了。
“啊,”陆罗打开了另一个门,“卧室在这里。”
原来这个房间是个套房,客厅还有一个门连着一间卧室。白铤伸头看了看。这间卧室干净整洁,书桌台灯应有尽有,一面墙上挂了厚厚的窗帘。把窗帘拉开,竟然没有窗户,却又是一个门。陆罗拧了拧门把手,打不开。
白铤回到客厅,仔细琢磨了一下沙发,发现沙发竟然是一架折叠床。展开来非常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他又打开客厅的柜子,找到了一套齐全的床上用品。
“这样正好了,”白铤说,“我睡在客厅,你睡在卧室。怎么样?”
陆罗眼里有点担忧的神色:“我觉得不好。现在你处境比较危险,我睡客厅,如果有人进到卧室我会发现的。”
“不用这样。”白铤说,“只要把房门锁好就行了。并且我都死了,可能晚上也不需要睡觉,在客厅活动范围还能大一些。”
陆罗似乎被说服了。他拿着钥匙走向房门试了试门锁,发现可以同时从里面和外面锁上,才更加放下心来。
客厅还连着一个浴室。陆罗从柜子里翻出干净的浴巾和睡衣,就去洗澡了。
白铤不知道自己还需不需要洗澡。他有些害怕自己像恐怖片里演的一样,碰到水皮肤就开始融化,最后在地上形成一堆黏糊糊的恶心ye体。
不过刚才菜都洗了,洗一下澡应该没关系吧。他又想。
陆罗很快就洗完了,“你不洗吗?”他问。
“我不太想洗,”白铤说,其实他是不太敢洗,“你过来闻闻我臭不臭。”
白铤坐在他的沙发床上,陆罗也顺势坐下。他身体绕到白铤的背后,拉开了T恤的领口,用鼻尖轻轻抵住白铤的脖颈闻了闻。
白铤能感觉陆罗鼻尖冰凉的触感,温热的呼吸均匀地打在白铤的脖子上。他稍微低了一下头,正好看到陆罗在宽松的睡衣下一小段雪白的腹部,浅浅的肌rou线随着呼吸声均匀地起伏着。
白铤觉得心里躁了起来。
冷静冷静,白铤心想,鲁迅先生说过,一见短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