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我说那些贼时候真不要脸,小姑娘首饰都碰,我告诉你,那点首饰谁动谁烂爪子,娶媳妇搞破鞋生孩子没脑袋!”
话音刚落陈盛川那恼羞成怒的声音暴起:“谁特么动你首饰了,你不就是想讹人吗,什么意思!”
孙泉立即高声喝道:“分明放在一起怎么可能没动?”
“你那堆破烂一点金光都没有,就是一顿烂罐堆再桌子上,谁有首饰往那放!”
陈盛川年轻气盛,冲动起来陈盛州拉都拉不住。随即陈盛川脑子一翁,目光扫过众人脸上一白,清楚自己这是变相承认了。
封韩手捂嘴,肩膀笑的乱颤。白术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转头跟封韩咬耳朵:“什么情况?”
封韩抬抬下巴让白术自己看。孙泉此时已经没了刚刚泼妇骂街的势头,耸耸肩,笑的肆意:“你说对我,我确实没有金银首饰,可你怎么对我家那么清楚,化妆品放在那里,有没有首饰,这些封大哥白大哥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良也是懵的,他人老实不代表他傻,话说到这份上,这事情分明就是自己两个儿子干的。陈良媳妇顿时没了气势,伸手拉着大儿子的衣袖,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陈盛川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陈盛州也恨不得把陈盛川按地上揍一顿。这件事情二人做的隐秘,也没留下证据,这时候大雪封山交通闭塞,有指纹也调查不出来,只要死不认账,没有实锤谁也定不了罪。
可陈盛川年轻气盛,孙泉一个小丫头片子几句话的功夫就把他实话套出来了,这下有了实锤,赖都来不掉了。
陈盛州脸色Yin沉,心中转了几道弯才咬着牙跟开口道:“你们还想要我们怎么样?那点东西原料用了多少我们赔就是了,五百斤粮食,怎么也够那点东西材料了!”
回应的是封韩的一声痴笑:“那些化妆品的市场价值是几千斤粮食。”
陈盛川当即怒喝道:“你是不是讹人讹上瘾了!那点东西作出来多点玩意你要价那么高!要不要脸!不就是把东西磨碎了配一下吗,给你个原料钱就不错了,小心我们去告发你们恶意标价!”
看来陈盛川念过几年书,还会打法律旗。
封韩头一歪,一双眸子透着几分邪魅,冷笑道:“按你这种思路,你的造价还是一颗Jing子和一颗卵子,我一枪崩了你然后撸一发给你爸妈,是不是你爸妈还要倒找我几个儿子来。”
“噗!”这一句话除了陈良一家基本都没绷住,虽然黄暴,可太特么解气了。
这时候孙泉说了话:“那些东西拿到市场上买价值四千往上的粮食,给你打个折,两千斤粮食。当然你们不给我也没办法,只是高副村长。如果一个村子连续包庇两次贼……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个一个村子,可以说是整体的村子,也可以说是下河村的村民。并村到现在,两个村子融在一起虽然有些小摩擦,可整体来说还算可以,最大的疙瘩还是孙志高的事情。
那个时候高良才极力保下孙志高,事情才不了了之。当初新村民看在高良才的面子上,而原村民也不想闹得太僵就这么过去了,反正孙志高把偷的东西都还回来了,还挨家挨户送了点补偿,事情就过去了。
可这一次不一样,陈盛州兄弟俩纯粹是为了搞破坏欺负一个女孩子才会偷人家东西,而且偷来的东西价值不菲,还都扔水库里面了,损人不利己。
这种人过去抬头不见低头见躲着点就是了,可现在这世道,谁都怕这两个神经病抽风跑自己家把自家粮食偷了扔水库里,事情有了先河,就不能姑息。
孙泉回家,封韩白术也送客了,陈良家欠下的粮食不用担心,就算他们不愿意掏,全村人有的事办法让他们掏。
事实上陈盛州兄弟俩怎么也没想到事情能闹到这个程度。
首先他没想到的就是,那些化妆品竟然那么值钱,看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再想想诊所买的菜价药价,本钱价撑死两三百粮食。
他们本意就不是真的给孙泉造成损失,纯粹是想要出出气,家里柴火不多了,孙泉竟然为了这些破瓶烂罐看着他们一家挨冻。
第二他们没想到村里竟然这么受重视,以前丢东西的人家记录一下嘱咐全村人注意也就过去了,更何况孙泉也是外来人,甚至在村里还没有亲朋,在诊所充其量是个杂工,谁承想村长竟然翻遍全村给她找东西。
最后也没想到孙泉那么聪明,原以为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一个人过日子好欺负,所以才会将最近的不满发泄到她身上。
认为这么小的孩子没有主见,东西丢了就丢了,就算有心找也是力不从心,谁承想几句话的功夫就把陈盛川实话激出来了,防不胜防。
偷东西的时候二人心跳加速,怕被发现又隐隐觉得痛快。事实上得到什么都不重要,最过瘾的是偷东西的过程,所以那孙志高家境中上还染上盗窃的恶习。
只是他们只注意到了报复的快感,却没注意到事出过后,是要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