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歇息了会儿再练剑。”
闻声,慕容遥恭敬地应道:“是!师父。”
应过后,将剑插入剑鞘防止一旁树下,便端端正正地扎起马步,一脸严谨认真看得宫垣好是满意,只是他的认真看在另一人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感想了。
宫垣颔首笑了笑:“乖。”
拍了下慕容遥的头,宫垣再看了一眼那笑yinyin地望着慕容遥的宫懿,他浅笑一声便进到了竹室里。
起初还担心离开那几日慕容遥是否会给宫懿欺负,却不想两人关系竟如此好,再回来时便已经形影不离的了。
宫垣虽是这样想,然他却不知宫懿心中是另有小算盘。
见宫垣进了竹室,宫懿缓缓地自一旁小竹椅上起身,拍了拍身子上沾着的几瓣花瓣,他缓缓地走至慕容遥身侧。那呆子就那样扎着马步,一丝不苟,认真地教人觉着不戏弄他一番简直对不起自己。
“师兄累不累?”关怀道,宫懿自怀里掏出了一块绣帕探上慕容遥的额头为他擦了擦汗,那绣帕他昨夜用檀香薰了一夜,香味十足。
“多谢师妹,我不累。”
慕容遥面上虽带着几点绯红,不过也没有初见面时那样的惊惶失措,他扎马步的姿势未变,就连面上表情都愈发平静。
“明明一开始还反应那么大的,怎么这几天越是逗他反应就变得越来越小了……”
宫懿腹诽着,他向来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倒不如说是越难越能教他有兴趣,越是见慕容遥这样子,他越是想要挑弄他。
“师兄不陪我玩么?”
眨巴着眼睛,宫懿一双眸子立马变得水润润的,配上他那装可怜的表情,实在是教人不得不心动。
慕容遥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口水,他别开了目光摇了摇头缓缓道:“今日……不行。师父要我做的,我还未做好。”
“师父师父的……”
撇了撇嘴皮子,宫懿收回那块绢帕:“都是师兄资质愚钝,若不然还愁没时间陪我么?”
其实慕容遥天赋也不错了,只是这在宫懿眼中算不得什么。
宫懿说着,拿过一旁宝剑,剑鞘上所刻花纹甚是Jing美,上头还镶了几颗宝石。将剑拔出鞘,那柄薄剑剑身轻盈却锋利无比,闪闪泛着寒光。
宫懿暗想道:“这柄剑真是把好剑。”
隐约他记得这似乎是慕容遥自他慕容家带来的剑,之前便听父亲说过慕容家是个武学大家,想来也是不愁钱财的,慕容遥这把年纪能有此好剑倒也不奇怪。
见宫懿玩弄着自个儿的剑,慕容遥不由得出声道:“师妹,此剑锋利,可要当心。”
这一语关心可听在宫懿耳中却似是在说他不懂耍剑,宫懿自小便心性甚高,怎忍得下去。
细眉微蹙,宫懿将剑鞘扔至一边,连连使出他宫家剑法九式。宫懿因身子关系,故他父亲不许他练内功,但练着外功多少可有强身健体之效,加之天赋,他这一套剑法耍下来只有教慕容遥心生佩服的份。
虽是身子羸弱,然耍起剑来宫懿身形步伐宛若流星。起剑其剑势若雷霆万钧,一步一动翩翩轻举,一跳一跃似腾空而翔,一招一式流畅无比不带一丝滞阻,耍至尾声平静若水,似能杀人而无形,看得直教人移不开目光。
剑尖凶光亮起,与慕容遥喉首间仅差分毫,慕容遥愣怔着呆看着宫懿,宫懿似是使空了全身气力,他气喘吁吁的可脸上面色仍不见红。
“师兄,我耍得可好?”
一丝挑衅被掩在宫懿那娇美笑颜间,他巧笑着,手中薄剑迟迟未曾离开慕容遥喉首。
慕容遥面容间带着几分惭愧,未去在意喉前利刃,他苦笑一声:“师妹当真厉害,若是我……也不知要练多少年才能练得师妹这样地步。”
适才宫垣说慕容遥第五式耍得还有生硬之感只觉滞涩而无随波之感,那时他怎都想不出此招若要有随波感该得是怎样的,可见宫懿那一耍,他不由得了然。
轻若飞羽,软能随波,然轻软间戾气仍在,若能再有内力,兴许剑风过去便可要人性命……
宫懿嗤笑了一声:“都说你是天资愚钝了,师兄还不信。”
“师妹比我聪明,资质高于我也是自然的。”
慕容遥话语间钦佩之意一览无遗,宫懿原先不忿的心情总稍稍好了些许。
收剑,宫懿连喘几口气将剑收好了坐回竹椅上,喉咙间丝丝血腥气又涌了上来教人难受得紧。
“师妹是何时开始练的?”
不好说话也不愿说话,宫懿只摇了摇头。
是从何时练的?
早就练了,一招一式练起来不分一点心思,只是身体受不住才花了几年练就的,但也只得……
止步于此。
连连歇了好一阵子,宫懿这才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那呆子见宫懿迟迟不回他便早早地转过了头。
“适才我做的事情,不许告诉爹知道。”
若被知道了,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