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恍然大悟。
一切,都只是因为自己爱上了她吧。
不知不觉中,他竟然也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只是,这份爱意他察觉得太迟,安芷如今与豫王早就像是不可分割的整体,任是谁都无法将他们分开了。
“不过,王爷,我说的,是安道全,真正的……安道全。”仇愁叹了一口气对萧恒裕道。
“什么?”这些轮到萧恒裕震惊了。
卷二 第肆佰壹拾玖章 刺杀迷雾(壹)
萧恒裕负手站在门口。
深秋已经来到,万物渐渐凋零,枝头勉强还留着一丝绿意,想来,过不了多久,这里只会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屋子里,安芷正在抱着小安平给他讲故事,一边,林意茹手中拿着花样正在绣花,不时抬头看看安芷和小安平,好一副和谐的景象。
萧恒裕自然是早就知道了安芷为何会成为安道全,只是他一直都在等着安芷亲口告诉自己。他也早就决定,若是安芷执意要查清楚安道全死因的真相,他便无条件支持她。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安道全竟然还活着。
这个造成如今这般局面的罪魁祸首,还好好地活着。
“该死!”萧恒裕狠狠一拳打在墙上,墙面深深地陷了进去,还留下了血红的银子。
“王爷?”元逸在身后看的吓了一跳,急忙出声。
“元逸,这些日子,加派这里的人手,务必保证她们的安全。”萧恒裕冷冷地吩咐道。
伤害他的心上人,就得付出巨大的代价!
安芷只觉得这几日守着别院的侍卫增加了,她找了元培表示她们也只是暂住在此,本来就是为了避开“冥衣楼”,突然间加了这么多人手,指不定会适得其反。但是一向尊重自己决定的元培这次却是出乎意料地坚持需要这么多侍卫。并且就连安芷出门他也时刻紧随,这让安芷很是不自在。
“天机阁,果然名不虚传。”黑衣人在酒楼上看着这院中的一举一动,叹了一口气。
“楼主,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办?”费云翔在身后毕恭毕敬地问道。
“按计划行事。”
“是。”
塔塔族王子遇刺一事事关重大,萧恒景很快便知道了。
“岂有此理,是何人如此大胆?”萧恒景一脸怒容。
“回皇上,听闻那是长公主的面首,一个叫阮七的人。”
“韵儿?”萧恒景一愣,随即皱了眉头,这刺杀一事,若是跟萧灵韵扯上关系,那便棘手了。
“不过,皇上放心,京畿府衙李大人已经将此事压了下去,只对那塔塔族说是西城余孽。”桂九小心翼翼地看着萧恒景的脸色答道。
“嗯。”萧恒景点了点头,显然很是满意这种做法,“回头给他一个打赏。”
“是,皇上。”
“还有,将韵儿宣进宫来。”
桂九带着圣旨去往公主府的时候,萧灵韵正躺在床上。
她一心想保住阮经巅的命,但是不知道为何,他竟然如此想不开去刺杀塔塔族王子,虽然京畿府衙李大人感念当年的情谊让她去见了阮经巅最后一面,但是也跟萧灵韵说了其间的牵扯。
阮经巅是作为西城余孽的身份交于塔塔族的,所以,萧灵韵竟然连他的尸首都没法带回。
“公主,桂公公来了。”胭脂进门对萧灵韵道。
萧灵韵正沉浸在悲痛中,她的心仿佛从知道阮经巅死讯的那一刻就开始停止。
她呆呆地说了一声:“哦。”
胭脂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出门。
“公公,公主此刻只怕……”胭脂欲言又止。
桂九是何等的人Jing,来之前便打探过了公主府的情况。
只是,圣意难违,他必须得走这一趟。
“既是如此,那咱家便回去告知皇上。”
桂九很快便回去了。胭脂一路将他送出公主府,回来的时候,看到满脸泪痕,无心其他的萧灵韵,轻轻叹了一口气。
“胭脂姑姑。”胭脂出门的时候,阮青正站在门口。
“小公子,您来了。”胭脂朝阮青俯了俯身,一副谦卑恭顺的样子。
阮经巅已死,公主太过于伤心无心世事,并且看萧灵韵那情况,只怕……
胭脂想到此处,神色一黯。
“胭脂姑姑,母亲如何了?”阮青脸色一脸担忧。
他一身青色长衫,身子也渐渐张开,隐约有了少年模样。胭脂看着这个公主曾经为了讨得驸马欢心而迎进来的小公子,神色复杂,她低了头回答道:“公主累了,才睡下。”
“既是如此,那我便晚间再来探望母亲。”阮青说罢便朝胭脂道,然后离去。
萧灵韵深受打击神志不清的事情桂九自然是告知了萧恒景。
“既是如此,那也是她的命数,罢了罢了,明日,你让吴太医去一趟,好生看看。”毕竟是自己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