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阿芳!我现在也正愁着我们家小爱嫁不出去呢!哎,我们真是同病相怜。”
于冬阳和林千爱互看了一眼,表情都很无奈:“……”
“喂,你怎么来了?”林千爱气急,拉着他一起躲开家长,压低了嗓问:“来之前也不先跟我打声招呼,一点礼貌都没!”
于冬阳无畏摊手,“我先前跟你打过电话了,是你不肯接电话的。”
“我本想,既然是追求你,出于尊重,过年理应去跟你家长问声好的,”他一手指搓了搓泛红的鼻尖,哑着嗓子道:“可没想到,不小心被我妈看穿,然后她就执意要跟随……”
林千爱余光悄悄打探,于冬阳侧脸线条硬朗,雪夜里眸底晶光难藏。
看他神情如此认真,她表面上虽没作响,心却隐隐地开始动容了。
回到室内,于冬阳向长辈们正式介绍起自己。
他个子高挑,那自带学识风度的文化底蕴和斯文俊朗的外表,使得林家长辈们对他的好感倍增。
“哦,我认得你!——”
林建国一眼就认出是他,大笑谈吐时酒气浓重:“你跟小爱是高中同学,成绩好像还挺好来着,我那时还送你们一起上学过。”
于冬阳淡淡嗯了声,气质彬彬有礼。
“于叔叔,”小清梦兴冲冲地跑进门,拉住他的手,nai声nai气地仰头问:“你是不是跟我贵妃干妈说得一样,要变成我爸爸了?”
林千爱不安地暗拨动起指甲,瞪小清梦,嗓门刻意放清:“梦梦,这不是你能乱说话的场地。”
于冬阳眉梢一挑,反乐呵地从口袋里掏出红包送给小清梦,蹲下身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你真可爱,这是爸爸给你的压岁钱。”
小清梦眼睛笑弯成两轮小月牙,她无视林千爱,接过于冬阳送的压岁钱,像极了位小财迷:“谢谢爸爸!——”
林老爷子正和林建国、林建伟哥弟俩喝酒吃菜得正欢,恍惚间听到小清梦在喊于冬阳爸爸,他布满皱褶的手不自觉颤抖起,酒杯哗啦地掉落在饭桌上,溅出朵透明的酒水花。
林老爷子猛摇了下太外孙女小清梦的胳膊,一手指向于冬阳,抓重点问:“等等,你喊他啥来着的?”
“叫爸爸啊,”小清梦带着腔小孩气性,不假思索地嚷嚷道:“我们本就住在一起,关系都这么亲密了,我不叫他爸爸叫什么?”
“爷爷,梦梦搞错了,我们没住在一起!——”
“别逗了!梦梦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骗人?”林老爷子很快反应过来,态度斩钉截铁:“都同居了!还不结婚?”
“不是这样的,爷爷您真搞错了。”
林千爱喝口水险些被呛到,连忙摆手解释:“我前段日子不是出租了套家隔壁的房子么,他是我的租客。”
“对,那租房的事还是我帮他俩介绍的。”张秀兰也帮忙说话。
恪守着老一辈人保守观念的林老爷子登时气得炸红了脖颈,立即站起身:“事情都这样了,都不知道跟长辈说一声!反倒还想狡辩?”
“林千爱!——”
林建国担心老父亲身子急出状况,连忙起身搀扶他,虎下脸批评女儿林千爱:“你今天难道想气死你爷爷不成?”
语毕,林建国展开双手帮老父亲按.摩起肩膀,凑到他耳畔,说起舒心话:“爸,您放心!阳阳这孩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人品性还不错;您现在都一把年纪了,年轻人的事就别瞎掺和……”
经老爸这么一提醒,林千爱才意识到爷爷还在病中,医生说他情绪波动不能太大,只好低头默默认下了自己的“错误”。
林老爷子缓会儿,心情平复回来后,把于冬阳和林千爱他俩召集了过来,语气不容拒绝:“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你们后天就结婚吧;可惜爷爷我身体不太行,去不了城里,你们姑且将就下,在这里先结个婚。”
“啊?我倒没什么意见,”纪芳愣了愣,小声道:“就是,这会不会太草率了点,关键还是要看孩子们怎么想……”
张秀兰巴不得林千爱早点嫁出去,主动提出建议:“问题不大!可以先在这里办次酒席,等回城后,叫上城里的朋友再办次酒席。”
林老爷子看周围人都没什么意见,又问了于冬阳和林千爱一遍:“对此安排,你们有什么疑意么?”
林千爱摇摇头,提心吊胆地斜眼瞟了下坐在自己边上的于冬阳。
她和纪芳的想法一样,也觉得爷爷安排得有点夸张了,但是现在林家的亲朋好友都在现场,要是于冬阳这时候突然反悔,就整得她挺没面子。
“没意见,”于冬阳起身,在林家众亲戚的起哄目光之下,恭恭敬敬地朝林老爷子跪下,语气谦和:“爷爷您放心,我会一辈子对小爱好的,且对梦梦视如己出。”
“行,今日有你这句话我就真放心了,他日可千万别食言哦!——”
林老爷子赶紧扶他起来,乐呵呵地感慨道:“我啊,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