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机会还是留给他吧。邬云云坐在沙发上,把呜呜放下来。
下一秒,呜呜爪子勾住沙发,把沙发下侧挠出了两条白痕。
邬云云左瞅右望,找了个垃圾桶过来,挡住。
两个人吃完饭,牵着呜呜出去遛。
陈越的论文早就交上去了,晚上没什么事。
银勾似的月亮挂在湛蓝色幕布上,凉爽的微风,很多老人出来闲聊,小孩子们做游戏跑来跑去。
小区两边栽种了很多快要凋谢完的玉兰,香气浓郁。
邬云云路过,把遛狗绳给陈越,在树下草丛里捡玉兰花瓣和树叶:“我想拿回去做书签。多做几个不同款式的。”
“今天早上让我把月季花瓣带回去,也是?”
“当然,不要浪费嘛。”
“可是你也没有带书过来。”
“给你做的。好让你以后翻开医学词典时就想起我。”
陈越耐心等邬云云挑选完,等她并肩跟他同行才道:“我要用什么办法让你想起我?”
“那这就是你要想的了。”邬云云边走边把花小心翼翼地拢着,“不过每天住在你家挺容易想起你的。”
毕竟每天,呜呜都会让陈越损失一点财产,让邬云云愧疚不已。
“今天中午的衣服还穿得合适吗?”陈越想起来,他是凭印象买的,都是均码,怕不合身。
“都挺合适。谁叫我是标准身材呢。对了,陈越,我想去找工作。在家里歇了一个多月也歇够了,总不能坐吃山空。”
“嗯。”陈越也没有反对,私心里他并不希望邬云云出去工作,医生太忙,休息时间不稳定,如果邬云云也找到份忙的工作,很难碰面。
只是他并没有权利去干涉她,他们没什么经济压力。如果她想找工作,那就让她找,如果她想在家休息,就在家休息。
“尽量挑近一点的,来回方便。你有驾照吗?”
“有。”
“如果太远了,可以开我的车去上班。我离医院很近。”
邬云云把花瓣和叶子叠起来,抬眼:“你还真的是很大方啊。”
“这就是我让你记起我的方式。”陈越笑,“习惯骄奢yIn逸的生活。”
“的确。我现在有点回不去了。”
“邬云云,咱们来相亲吧。”陈越突然说。
“?”
“相亲。认识一下。”他转身朝她,站在树下,伸出手,“你好,我叫陈越。耳东陈,超越的越。”
“你好。我叫邬云云。乌云的乌加耳朵旁,云云就是乌云的云。”
以前认识,是住得近,总听到对方母亲呼唤名字,就熟识了,都没有正式介绍过。
“你很漂亮。”陈越望着她说。
晚风把玉兰花簌簌垂下来有点诗意,听得邬云云竟有些心chao澎湃,想想相亲过的人,不是用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就是表示“还可以,我满意”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坦率直白的人,到哪都招人喜欢。
“谢谢。你也很帅气。”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英语专业,后来做了一阵翻译和导游,现在无业。”
“我是医生。”陈越主动介绍自己,“附属医院骨科医生,每天会有点忙。”
“所以你才没时间谈恋爱啊?”两个人并肩往前走。
“不是。当然谈过。只是有点忘不了初恋。”
“哈,我也是这样。”
“你谈过几任?”
“两任。第一任是很早很早的早恋,他偷偷去当兵了。后来我上大学,搬到别的城市,就认识隔壁家的小孩,跟他谈了段时间,之后得到前男友的消息就去找他。相处几年再次回来。”
“想必你很喜欢你的初恋吧?”
“从初中到大学,感情不一样。你呢?”
“我是从高中到大学,我高二那年她搬到我家旁边,我们家窗口相对,有一天我正在那里做作业,她突然推开窗口,撑着下巴说‘小朋友,你有没有笔借我一支啊?’,轻言巧笑,那时候我就心动了。”
“你心动得有点早。”
“见色起意。”陈越老实承认。
“后来呢?”
“后来就暗恋她,到大三才终于表白,她答应了。那年她刚大学毕业,不过没谈多久,她就走了,也没跟我打招呼。”
“有点渣啊。”邬云云脸不红心不跳地评判。
“嗯。可我就是忘不了她。”陈越问,“所以你为什么要出来相亲呢?”
“因为觉得跟初恋男友不可能在一起了。不合适。我们的目标不同。我想要稳定的生活,他还有他的梦。”
“我倒并不是。我一直没忘了初恋,依旧想遇见她。”
“那你还谈了第二任女朋友,也有点渣。”
“是。”
邬云云想,如果这段相亲真的发生在现实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