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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昨晚推心置腹后,对对方有所改观。
以前邬云云认为陈越幼稚,其实陈越很成熟。
相反,以前陈越认为邬云云洒脱,其实她很脆弱,很容易自己给自己压力,什么事都埋在心里。
他们需要重新认识彼此,也需要重新谈一场恋爱,更要重新拥有许多许多新鲜的体验,而不要靠过去的回忆营造热度。
一片风刮过,把阳台上的花瓣刮下来几片。
邬云云探出脑袋,见陈越低头捡了片紫红色的月季花瓣,朝他招招手:“不要浪费,晚上带回来!”
陈越笑,把花瓣放在公文包里。
八点 ,邬云云牵着呜呜出去散步,自从呜呜见识过一回大自然后,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澎湃,跟刚开荤的陈医生一样一样的。
溜着狗,路过小区的广场舞老太太团,给她月季花苗的阿姨还挥手叫她一起过来。
邬云云表示:不了不了,跳广场舞已经不符合我以色侍人的调调了。
早上十点,邬云云出发去超市,开始去采购新鲜食材。
陈医生开会。
十一点,邬云云从超市,拎着一大袋东西回家,打开门,跟奔过来的呜呜抱了一下。
陈医生坐在电脑前查看病例。
十二点,邬云云在厨房里边看菜谱边学做菜。
她终于知道,如果不仔细看菜谱,只是想加什么加什么,是做不出一道美味的。生活也是如此,仅仅随遇而安也不够。
十二点十点,陈医生开车前往直前跟邬云云一起逛街的商场,凭借记忆,把她当时问价的几件衣服都买下来。她实在太懒了,说好在网上买同款至今也没买。
如果她懒得做,而他想给,那么他就必须要主动。
十二点三十,两个人坐在饭桌前吃饭。
陈医生昨晚睡得太少,吃完饭就回卧室躺着补觉,邬云云负责在一点十五分叫醒他。
邬云云第一次坐在陈越身边凝视他的睡颜。
结婚的意义是什么,邬云云之前一直没怎么想明白,是要分担压力吗?还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社会性繁衍?
至今也没有答案。
但她终于知道了结婚的一个好处,是踏踏实实地一起解决问题,若非不到婚姻,恋爱时可能更关注的是情绪和感受,你爱不爱我,你有没有时间陪我,你能不能为我突破你的底线。
下午五点,陈医生下班回家,回来便问邬云云早上说的那几件事。
邬云云深深吸口气:“你做好准备了?”
陈越:“嗯。”
开车回来的路上,他有过几个猜测:
一个是邬云云生过孩子或流过产;
二是她借过高利贷,或者有负债;
三是雷火之前就已经联系过她。
第一个他并不介意,流产倒还好,如果她有孩子的话,他妈妈那边会很麻烦。
第二个高利贷的话,倒是无关紧要的。
第三个……陈越最担心的就是第三个。
即便他们已经坦诚相待,邬云云也说会努力跟他谈恋爱,但也不代表,如果她真的遇见雷火,不冲动。
以前邬云云在他心中形象是会撩人的机智小姐姐,现在——傻白甜。
她是很容易没人看住,就灵光一现的类型。
邬云云坐在椅子上重新问了一遍:“你真的准备好了吗?那我就给你看了。”
看?难道邬云云怀孕了?
邬云云起身,掀开沙发上的绒毛坐垫。
陈越仔细看才注意到真皮面上有着清晰的八道抓痕,但被人用透明胶带十分仔细地贴住。
邬云云再走到电视的白色壁柜下方,用力擦掉什么,露出里面四五道咬痕。之前是用白纸糊上,跟白漆混为一体,不致引人注意。
邬云云再带陈越来到厕所,打开盥洗池下面的门,里面的水管赫然被咬烂,导致漏水,被人机智地用长棉条围了一圈引水往下放到水盆里,不漏一点滴水声。
而那棉条,陈越目测大概是用卫生巾芯做的。
邬云云把陈越带到卧室门口,卧室门口最底下也有好几道抓痕,大概是呜呜来的第一天抓的,被人用白色涂改ye涂上。
陈越:“……”
“二哈是真的很会拆家。我一直不敢告诉你。”邬云云抱紧呜呜,有点忐忑,“弄坏的这些东西很贵吧?应该不会赶我们一人一狗出去吧?”
一个敢拆,一个敢修,他们不去做房屋改造家,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陈越:……难为我做了那么大的心理建设。
18、相亲
邬云云眼巴巴望陈越。
陈越有点儿轻度强迫症, 譬如他用杯子,只要有一点裂痕就会换新, 家具也是, 看不见还好, 只要每天相见,就无法容忍瑕疵。
可是还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