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怎么比得娘娘的娇贵?”凤后却笑着拉伏骄男坐下,一边剥着台上的果子,一边笑着宽慰说道:“我孩子都生过了,还怕什么疼?”伏骄男却问道:“娘娘是不是真的发了时疾?”凤后点头只说:“原来你在外,我不好说。如今也没什么不好坦诚的,我这病下来,因皮疹弄得面目全非,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现在成了这样,倒是意外之喜。”这时疫也是常见的传染病,除了发热外,还会导致病人发疹、起脓疱等等,比较容易留疤。伏骄男想凤后大概年纪大了,平时又不注重保养,身体比较弱,皮疹发得比较厉害,愈后留下许多瘢痕,才采取了黑医学换皮,没想到换了之后效果那么好。这伏骄男也不意外,伏骄男原本也是皮糙rou厚的,换皮之后那叫一个肤如凝脂,只是他勤练武功,手掌又长回了刀茧。由此他真怕凤后以后没病也换一换。
伏骄男又说:“那医生倒是妙手,娘娘怎么犒赏他都不过分的。”太皇太后一听便笑,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又不赏他官职,只是让他钻研他的医术,这也是功德的事。”伏骄男点了点头,却说:“平息疫症是大功一件,怕不奖赏柳祁也说不过去。”凤后却冷笑道:“你这么跑了一圈,都没看出他的马脚来?”伏骄男便道:“看是看出了,就看娘娘觉得要不要留他的命。”凤后淡然一笑,说道:“你不是不想柳家倒掉吗?”伏骄男却不想凤后如此宽宥,只道:“娘娘的意思是……?”凤后却道:“他既然救了我的命,我也不好恩将仇报。这平息疫症的大功,也不好不管!”伏骄男却不信凤后因这么一个缘故不杀柳祁,要知道,这凤后对待敌人那恩将仇报、笑里藏刀是绝对不会手软的。凤后似看出了伏骄男的疑惑,便道:“我也看了你的巡报了,大概知道一二,你是亲自去看的人,咱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很了解。”伏骄男苦笑道:“是。”凤后又带着伏骄男走到书房里,只拿取了柜子上一份折子,说道:“咱们大概快要恢复和亲了。”伏骄男却道:“难道要封赐宗室女儿嫁去吗?”凤后却道:“偏偏是那个虞邦。”
闻说这个虞邦,伏骄男印象最深刻还是他们封建迷信的程度。他们各种拜神,又有活人上刑献祭的风俗。当初傅天略的母亲险些就被拉去献祭了。凤后淡淡说道:“这个虞邦很是凶残,又野蛮,咱们一般不跟他计较,面子上能过去就好。如今他们祭司推算,说柳祁家的女儿八字很难得,又是贵族出生,必然要她。咱们也商议选定她年龄到了就嫁过去。骄男你说,我怎么好在这个节骨眼上灭柳家的门呢?”
其实凤后和伏骄男都觉得蹊跷,夫人怎么难产得那样合时,这女儿的时辰又怎生得那样可巧,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虞邦竟会知道柳祁家女孩儿的八字?不难看出柳祁动的手脚。但如今竟也拿他没辙了。且凤后还有黑医生那边的顾忌,不想贸然取柳祁狗命。
伏骄男见凤后颇为忧愁,便打趣说:“可巧他们家是龙凤胎,兄妹的八字是一样的,若女儿没养好,还能让他儿子嫁过去。”凤后闻言果然笑了,只她笑没两秒钟,那目光却不巧落在下头柜子上,那柜子随意敞开,摆着所有伏骄男寄送的、却没有送到给傅幽人的书信。与此同时,伏骄男也注意到了这个柜子。
伏骄男一看到,心里也是非常惊讶,却也明白过来了为何傅幽人总不给回信。他原以为傅幽人只是害羞,却不想凤后还有这个功夫拦截他的信件。说起来,这些书信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不过是伏骄男信手写就,讲讲他途中见闻,顺便问傅幽人好不好,内容也很含蓄。然而偏偏就是他写的内容都太过琐碎,似没一字紧要,却和给旁人的那些言简意赅的信件都不同,絮絮叨叨,婆婆妈妈,拖泥带水,散发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凤后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读出了这字里行间的暧昧,便气得不轻。又见里头不过都是些闲话,没有什么要紧的正事,凤后便索性将这些信挡住,不给傅幽人看。
念及此,伏骄男也是十分不愉快。凤后倒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顺手将柜子的门关上,又回过头对伏骄男说道:“咱们可管别人的婚嫁,却不想想自己的。说起来,你都快而立了,居然还没娶亲,也太不成样子。”伏骄男一时气恼,还想反驳,你都快知天命了,怎么还成天整容玩男人?当然身为儿子是说不出这种话来的,再生气也只能不说话,摆一副脸色给妈妈看。
凤后知道他不愿将此事轻轻放过,便正面说道:“这些都是你从驿站传来的,属于军报,惯例本宫是可以拆封的,难道你不知道吗?”伏骄男一时被她堵住了,半晌只闷闷地说:“知道了,只是拆阅过后却不放行,是要留着细细回味吗?”凤后不悦道:“我可没敢细看。只是觉得这些内容不合适,就扣下来了。”伏骄男只在坐榻上坐下,却说:“听说那天娘娘召见了幽人,回来他就生病了,可不是发生什么了?”凤后闻言一笑,又在伏骄男身边坐下,说道:“你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可不是吗?他吓得都没魂儿的,谁知道他这样中看不中用!依我看,他的命太薄了,受不起这样的隆恩。你如果是为他的好,就该明白。不然他死了都是因为你。”凤后这话字字如刀,都割在伏骄男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