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真的一样,还有指印,当然都是伪造的。然而伏骄男的表情却很真实,配合他的外形还真的很能唬人,故他继续说道:“这口供是我私下给鸳鸯要到的,还没呈给皇上。”柳祁看了两眼这个供状,是像那么一回事,便又看向伏骄男,看他的表情也像那么一回事,听了他的话,便说道:“这是什么话呢?既然这个供状都好了,怎么不上报?”那伏骄男便道:“这种事情,不体面,而且凭这个告你么,怕也很难。像你说的,一面之词,何必呢?”柳祁却笑而不语。那伏骄男又说:“不过告不死你,你也是要惹一身sao的。可不是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柳祁点头笑道:“那不知道迦蓝圣宗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伏骄男顿了顿,望向柳祁,说道:“我拿这个,跟你换傅天略。”
柳祁一下愣住了,半晌问道:“换什么?”伏骄男有些气恼,但仍尽量以平平的语调说道:“我知道傅天略在你那儿,你把他还给我。”柳祁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靠,少见地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半晌试探地问道:“傅天略不是一早烧死了么?”伏骄男却说道:“我把金山都带来了。你要跟他当面对质么?”
柳祁听了“金山”两个字,微微张了张嘴,他十分细心地观察着伏骄男的表情,脑中仔细地把过去的每一件事过一遍,慢慢地把事件拼凑起来。伏骄男也闹不明白柳祁疑惑的点在哪儿,只当他在装傻,便说道:“你把他从火灾中救了出来,他现在还活着罢?”柳祁眨了眨眼睛,不觉失笑,说道:“我明白了。”伏骄男却道:“你想明白了?”那柳祁眯着眼睛笑着说:“如果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傅天略了,你还要么?”伏骄男便道:“金山说了,傅天略已经毁容了,我不介意。”柳祁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伏骄男不解地看着柳祁,柳祁笑着从摇椅上走下来,带着他往阁楼下走。这柳府实在大得很,原来它也没那么大,这本来是侯府,因后来柳祁成了公,便另赐了宅,柳祁让人把他柳公府邸和老侯府用巷道相连,故这个柳府变得非常大,里头还建了许多小庭院,供他内室居住。他的内室都是男人,且都是貌美的少年,他将这些人当成妾一样对待,以金屋娇养,但也要他们半步不出闺门,比老侯爷对姨娘管得还严。
柳祁带了伏骄男到一处小院,那伏骄男忽然感觉颇为怪异,半天不敢入屋。那柳祁笑道:“倒稀奇,你也怕起来了?”故柳祁径自推门,喊道:“略儿?”却见一个锦衣公子从屋内走出,其神情仪态,都是傅天略的样子。伏骄男见了他,似被雷霆击中的树木,浑身都要烧起来了,却仍是一动不动的。那叫略儿的男子却似不认得伏骄男,只对柳祁亲切。那柳祁便说道:“这位是迦蓝圣宗。”那略儿便笑道:“这么俊的出家人?”这略儿的声音却不似是傅天略,听着哑哑的,倒有点儿像傅幽人。柳祁笑着让他寒暄了两句,便不理他。他见没意思,没人理他,他就没理人,便径自回了屋内,那种骄傲又随性的样子,就真的是傅天略的模样。这人原是柳祁养着玩儿的,却没想到今天派上了这么大的用场。这个少年原来有七八分的似傅天略,柳祁便将他送到石药那儿做改造,弄成天略的样子,又刻意训练他,使他言行和天略一样。伏骄男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只一下陷入了极大的震撼之中。那柳祁却说道:“我好不容易使人治好了他的皮rou,但他的嗓子却好不了了,已经被大火熏坏了。更严重的是,他忘记了以前发生的事情,根本不认得你。这样你也要将他接回去么?”那伏骄男不假思索地说:“那是当然。”
那柳祁便笑道:“傅天略不认得你,也不认得你手上的金山,他只肯认我,你强行把他接回去也没意思。你也知道他性子刚硬要强,你要是强把他带回去,只怕会引他做激烈的事。”伏骄男也有考虑到这个,但他决不能让傅天略留在这儿,便笑道:“我也不会对他用强,除非你跟他说点什么,使他宁死不肯和我好好相处罢了。”柳祁便笑道:“这也是容易的事,或我跟他好好说明,说你是个好的,让他和你先一块儿相处着,也是轻易得很。”伏骄男便道:“你少来虚的,直说吧,还想要什么?”柳祁一笑,便道:“其实比起那个口供,我还更想要傅幽人。”伏骄男也是一怔。那柳祁却道:“我知道他是您的得力干将,我并非要他从此归顺于我,我只是想他陪我温存一夜罢了。再没别的了。”伏骄男也没想到这个方向去,也是有些跟不上剧情的感觉。伏骄男真是无语。那柳祁担心夜长梦多,便打铁趁热地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晚上吧。”伏骄男终于反应过来,才说:“你这个要求使人很为难。”柳祁便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傅幽人也是习惯了这样的事了,不然你以为?”这像是提醒伏骄男,让他记起那些说傅幽人承宠皇上而上位的风言风语。
柳祁便又说:“我知道您出家人不好开这个口,您让他过来这边,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劳您Cao心。”伏骄男却皱起眉道:“您这儿?”那柳祁看出了他的顾虑,便说:“您怕我反悔么?这也容易,咱们定在一个折衷点的地方……比如,醉花楼,我今晚把那儿包了,您就定一台轿子,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