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傅郎给你的,怎么就不好啦?”济济便娇嗔道:“咱三个名字太像啦,有时喊小婢,小婢还不知道呢。”吉吉却愤然冷笑:“但每次一喊咱们哪一个,都是你济济头一个挤上去的,陛下说了喊的是别人,你说听错了也罢了,还不肯撒手呢。”济济听了这话,也不自在,又冷笑:“是我耳力不好,但听了陛下喊,难道不应么?如今不就是要改名,好免了这些乌龙。”傅幽人闻言道:“济济姑娘说得挺对的,既如此,就三个姑娘都一起改了名罢。不然还是闹不清的。”
皇帝听了,便道:“傅郎说得对,就让傅郎帮她们再改罢。”济济听了,不依不饶,只娇声道:“奴家要陛下赐名!”皇帝愣了愣,一时也想不到,正好他们都在御茶房内,忽然听见外头说有臣子叩见,皇帝便趁势撇下此事,和傅幽人出了门,从过道到了御书房。二人一进御书房,看到除了秉笔的昭夕兮,还有秦大学士、伏忍惟及祁国公跪倒在地。皇帝见了这个阵容,知道又要吵架,不觉头痛,还是上了座,叹了口气,对着这吵架组合说道:“有什么事呀?”昭夕兮已平身回了自己的桌前,秦大学士、伏忍惟及祁国公也站了起身。秦大学士只道:“臣听闻伏圣后怀孕,不知是什么缘故?”
皇帝听了,哈哈一笑,说:“你这个老糊涂,怀孕还能是什么缘故啊?”这话说的秦大学士脸红尴尬,只清咳两声,说:“老臣不是这个意思……老臣是说,那……那伏氏身为神圣皇后,掌佛宫经幡却荒废修行,在神龛前竟行yIn乱之事,更结下祸胎,丝毫不知悔改,亵渎圣职,污秽佛门,深负皇恩,欺君罔上,条条都是滔天大罪,难道圣上竟要视而不见?”伏忍惟却道:“秦大学士血口喷人,臣日前才去过圣宫,见过伏圣后,她并无身孕,可见是有人造谣生事,请大学士不要误听误信。”
“是啊,秦大学士有什么证据么?”皇帝已答应了袒护伏圣后,自然顺着伏忍惟的话说。秦大学士便道:“若无实证,臣断然不敢进言。圣宫请了产婆、医女,又购入安胎药物,这些都有人证物证,且还有人佐证伏氏yIn乱。供词也都已备好,请陛下过目。”皇帝弱弱地看了太监一眼,傅太监便来取了证词,带到皇帝面前。
皇帝敷衍地翻看了两眼,便说:“嗯,好像是真的哦,那伏爱卿你有什么话说?”伏忍惟便咬牙道:“这些俱非实证!”秦大学士冷笑道:“这些若是不实,不如请伏圣后出面自证,这下就真的青是青、白是白的了。”伏忍惟冷道:“家姐是神圣皇后,身份尊贵,怎么可能为这种事情出面自证?大学士好大的胆子,敢以下犯上!”
看着两个人又开始吱吱喳喳地吵了起来,皇帝转开了目光,看向了祁国公,说道:“祁公,这事你怎么看啊?”祁国公淡淡一笑,说道:“臣认为,神圣皇后身份尊贵,地位超然,又是圣女出身,自然不能为这种事出面自证,这倒是给了不怀好意之人构陷的可乘之机。”秦大学士闻言,怒道:“你说什么不怀好意之构陷呢?”祁国公便笑道:“大学士既然有人证物证,事关重大,若坐视不理,也怕使人难以信服。”伏忍惟冷笑道:“都说祁公爱隔岸观火呢,听你说话,才知道什么叫‘说了好多又啥也没说’。”祁国公方缓缓笑道:“并非此意,我说的是,这证实是要证实,但又不能叫伏后抛头露面,依臣愚见,可请皇后、太后带着御医亲临圣宫为伏后请平安脉,届时自有分晓了。”秦大学士听了,皱起眉来:“你说的虽然不错,但是……”祁国公便道:“难道大学士还想请伏圣后在诸君面前宽衣解带么?”秦大学士忙道:“自然不敢。”祁国公又道:“若秦大学士实在不肯信服,那也可以奏请皇上一同前去,难道大学士连皇上都不信服?”秦大学士方住了嘴。皇帝见吵架平息了,便笑着点点头,说:“嗯,很好,就这么办罢!朕看祁公说得还挺对的,你们也别老说他坏啦,朕觉得他只是有礼貌而已。难道吵吵嚷嚷的才叫直率么?”伏忍惟和秦大学士真是一脸尴尬,祁国公倒是谦虚地让了几句。傅幽人心想:“就是这样啊。祁国公分明就是教科书式的坏蛋啊。”
几个大臣告退了,皇帝也有些乏了,便去御书房暖阁午睡。傅幽人安顿好后,便命太监在暖阁当差仔细伺候圣上,自己则到御茶房去了。他刚到了御茶房,便对茶房领班说:“以后别放那济济、吉吉、季季进御书房,也不怕人看着不尊重。”领班太监忙答应了,这话说得声音也算宏亮,故三女都听得见了,吉吉、季季也就罢了,只咬着帕子低头,唯独济济受不了,一下就冲了出来,冷笑道:“不知道小婢哪儿做得不如陛下的意,竟要大太监亲自来吩咐?只是这也怪了,小婢原是寝殿宫女,却不留寝宫伺候,如今当了奉茶宫女,又不许我去奉茶了,真的觉得太糊涂。”
傅幽人明知济济会发难,故不慌不忙地答道:“济济姑娘确实糊涂了。”济济闻言,冷笑道:“不知道是皇上觉得我糊涂,还是傅幽人觉得我糊涂?如果是皇上嫌我哪儿伺候不好,那小婢也就罢了。若是傅幽人不喜欢我,还请明说呢。”傅幽人听了“傅幽人”三字,究竟冷笑道:“若想呼我的名,还请姑娘熬到妃子的位份,否则还是以下